傅常欢止步,还算知礼,抱拳作揖,道:“三年未见,别来无恙啊。”
苏昭昭,“……”啧,是故人啊!
房嬷嬷清了嗓子,“娘娘,咱们该入席了。”
苏昭昭不甘心啊。
她一个颜狗,怎么可能放过如斯美人?!
傅常欢并没有僭越,他儒雅一笑,“这些牡丹招惹娘娘生气了?牡丹虽美,但不及娘娘万中之一,娘娘莫要气伤了身子。”
言罢,傅常欢又鞠了一礼,这才款步离开。
房嬷嬷松了口气。
苏昭昭回头目送美人,片刻后,才一脚踩在了落地的牡丹花上,埋怨道:“哎,自家的男人怎么就没这样的情调呢!可惜!”
房嬷嬷,“……”
皇上是明君,又不是纨绔子弟!
同一时间,偏殿拐角处,一抹玄色龙袍露了出来,左忠上前道了一句,“皇上,可需将贵妃娘娘叫过来。”
司马慎炎眯了眯眼,看着苏昭昭在不远处继续摧花,他唇角一抽,“不必了。”
*
天色渐黑。
苏昭昭命人在御花园采光了牡丹花。
宫里的工匠无法,只能重新从暖房里又搬了一些出来。
大过年的,御花园总不能光秃秃的。
偌大的浴池内,铺了满满当当一层牡丹花花瓣,苏昭昭十分安静的靠在池壁,满眼的花痴。
房嬷嬷面无表情,对此情此景是历历在目,说来也怪,娘娘明明入宫之后腼腆了不少,可半年前落水被救上来后,又变成了闺中少女时候的样子。
这时,一抹玄色衣料没入眼底。
房嬷嬷一抬眼,司马慎炎一个眼神扫过来,房嬷嬷一怔,立刻会意,她低头躬身退了出去。
彻底离开浴殿之前,房嬷嬷往浴池里多望了一眼,只见苏昭昭还在犯花痴。
房嬷嬷,“……”
苏昭昭靠着池壁,在水里把玩着花瓣,盘在头顶的黑发有几丝落下来,沾在了她雪腻的后脖颈上,令人遐想无限。
“嬷嬷,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本宫新话本中的男主角终于有脸了,本宫要不要给自己也设一个角色呢?嘻嘻嘻……”
她一想到自己是女主,而西南王是男主,各种少儿不宜的画面就在脑中浮现了出来,忍不住笑得双肩发颤。
没有听到回应,苏昭昭转过了脸去。
先是看见了一双白底黑帮的皂靴,然后就是玄色锦缎帝王常服的下摆,再继续往上,终于对上了司马慎炎的幽幽冷眸。
苏昭昭怔然了一下,出于本能,她双臂环绕,遮挡住了傲.人.春.光。
司马慎炎在她面前蹲下了身子。
那双执笔平天下的手,伸到了水池中,他轻抚花瓣,将花叶一点点拂开。
不得不说,帝王生了一双好手,骨节分明,十分漂亮。
司马慎炎蹲下的动作,令得他与苏昭昭可以更好的对视。
但无论从司马慎炎的哪个角度去看,都恰能将池中隐约灼灼的美景一览无余。
苏昭昭脑子里的浮想联翩瞬间消失殆尽。
司马慎炎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水中的大掌一点点的靠近。
就在胳膊上传来碰触时,苏昭昭如被电击,说话都哆嗦了,“皇上!你、你要做什么?”
奇怪了,关键时候,她怎么就没有.胆.色.了呢?
司马慎炎低低一笑,“爱妃怕了?自家的男人,你怕什么?”
自家男人……
这话好生耳熟啊。
苏昭昭稍稍往后挪了挪,谁知,司马慎炎立刻捏住了她的细腕,“爱妃,你躲什么?方才……爱妃是说谁生的如此好看?可是说朕?”
苏昭昭,“……”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_→
她当然不能说,她是看上了西南王了。
苏昭昭含蓄一笑,“当然是皇上,不然还能是谁?”
司马慎炎眸光微暗,“既然爱妃觉得朕好看,那必然对朕倾慕有加,你躲什么呢?是怕了?”
苏昭昭不明白暴君又想作甚?!
该不会是因为,今日在宫宴上暴露了他对淑妃的心意,所以这才过来亡羊补牢,试图让她这个宠妃觉得,帝王的心思其实是在她身上?
笑话!
她是那种会上当的人么?!
苏昭昭豁出去了,从水中立刻站了起来,“臣妾不怕!”
她露出半个身子,烛火盈盈之下,司马慎炎忽然长袖一挥,不知从何处取了一条浴巾过来,几乎是顷刻间盖住了苏昭昭,然后将她提出浴池,扛在肩上走出了浴殿。
“啊——”苏昭昭一声尖叫。
房嬷嬷等人的太阳穴都胀痛了,不晓得贵妃娘娘又怎么招惹了皇上。
房嬷嬷时常有一种,冷宫在朝着她招手的错觉。
最终,苏昭昭是被人抛在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