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稚不常招待别人,但基本的礼节还是懂的放下手头工作端茶递水。
她心里有些纳闷。
书中穆喜和原身也没什么深交。
不过是以柳心怡嫂子的身份,偶尔出来跟原身“谈谈心”,让原身不要再执迷不悟去惹柳心怡之类的。
另一方面也衬托出柳心怡被所有人团宠的特质,增加爽度。
所以这姐姐今天为什么会到她家来?
两人在沙发上对坐了一会,各自喝着茶,都没有说话。
这么沉闷的气氛,花稚这种脾气怎么受得了?
她也不管对方是什么来头,“啪”地将茶杯放在胡桃木的小机上。
“我说穆喜小姐,你来都来了,别不说话啊!有什么要求咱们好商量!”
穆喜吹了吹茶杯口的缕缕白烟,动作优雅得像古时候皇宫里的娘娘。
“花稚,你这茶挺香的,是什么?”
好嘛,品起茶来了。
花稚当即按住了她的手:“姐姐,别品了,你品不出来,那是我妈弄的金银花!”
穆喜笑了:“金银花清热去火。”
花稚心说去不去火我不知道,我就是不知道妈妈会把晒干的金银花放在放碧螺春的空罐里。
不过这姐姐对于这样的待客之道还笑得出来,让花稚有了些许好感。
“穆小姐,你别卖关子了,你今天来是有事吧?”
穆喜放下茶杯,拿出纸巾在唇上轻轻一点:“花稚,我想看看你的那位白发朋友。”
花稚闻言一愣。
看个人而已,她以为穆喜只是心血来潮说说,好几次催问也以为是穆喜闲得蛋疼。
没想到穆喜竟是这样挂心的。
旧识,旧识,这词现在听来才觉得有些别扭。
好像--暧昧得很?
“哦,穆小姐,不好意思啊,最近我那位朋友不见客。”
“嗯?”
穆喜狐疑地看着她。
花稚心里把小哥骂个半死。
狗日的,小哥不会和这位姐姐有什么爱恋纠葛吧?
本来这是小哥的私事,花稚觉得自己不该管。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心里堵堵的。
她把这归结于对小哥的失望。
亲了她那么多次,还和这么有气质家世又好的画家姐姐有关系,搁谁谁不气!
“就是字面意思啊,他失踪了,我联系不到他。”
花稚说的都是事实,小哥,连带着系统的那个显示屏都消失好久了。
第一次发现出问题的那天,她正在垃圾堆边准备召唤系统,等小机器来帮她一起捡垃圾。
谁知召唤了半天,别说小机器人了,连那个小垃圾袋都没召唤出来。
她想亲自捡垃圾都入不了系统。
那天以后她就没捡垃圾了,捡了也转换不成财富值。
想想这个就气,小哥总是这么任性,欠揍!
本以为这样说了,穆喜应该走了吧?
谁知这位姐姐仍是稳稳当当坐在她家沙发上,优优雅雅继续喝茶。
“不妨事。花稚,你很久以前就认识我,是吗?”
“你怎么知道?”花稚有些狐疑。
“你第一次见我,本来想喊我的名字,却没喊出来,还躲着我的视线。”
穆喜晃了晃手里的茶水,上面浮着金银花风干的花瓣:“是你叫陆家那女孩来找我的?”
花稚一愣。
好家伙,话说到这份上,这姑奶奶想干什么还不让她干?
毕竟利用别人在先,招惹别人在先,她花稚脾气是爆了一点,但也不是不讲道理的。
“是,我认识你,还利用了你。但你想见的那个人我是真的联系不上。”
“没关系”,穆喜起身,坐到她身边,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花稚,可以跟姐姐做个朋友吗?”
花稚满脑袋黑线,天天都说坏事不能干坏事不能干,这不?报应来了呗!
“好啊”,她悄悄把手藏在身后,“穆小姐,我脾气有时候比较冲,你别嫌弃。”
内心:老娘凶得很,你他妈赶紧收回刚才的傻话!
穆喜却莞尔:“是挺凶的,连我们家心怡都被你弄得不知所措。”
她话锋一转,“不过,我挺欣赏你这样的性格。”
花稚心想你那是欣赏我吗?你那是想把我家小哥给掳走吧?
但这位姐姐实在是太美好了,就像夏日天空中微微闪着光的月亮。
而且小哥和这人有什么暧昧关系又怎样?
颜控党的梦想是遍阅天下美人,小哥看过了就行,难不成还留着身边过年?
这么一想,心里的憋闷就散了,看眼前的小姐姐也更觉得明艳动人。
颜控党一旦被满足,心也就跟着软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