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和月明
事实证明,那些心灵鸡汤总结的道理并不都是对的。
人生并不按照这些既定的规律发展,它只会在你松一口气,喘息的时候的时候给你重重一击,最好是打你个措手不及 。
好像只有你难受了、痛了,哭了,它才觉得痛快。然后让你痛呼,痛呼这他妈什么扯淡人生。
晚上,巷子里,少男,少女。站着的、地上的、笑着的、痛着的 。
拎起衣领
“妈的,林月明长本事了,敢骗我,不是攀上宋云开了吗,啊,在哪”
一巴掌
“说话啊,怎么,说不出来吧个死表子 ”又是一巴掌。
周文静见林月明躺在地上没反应,上脚踢起来,钱贝贝,冯乐乐,李薇,和几个男生在一旁指着笑着。
林月明躺在地上护着肚子,瞧着天上头的月亮,今晚,格外的圆呢。可再圆又有什么用,又有什么用。
是她,是她,太天真。
施暴者,欺凌者,把施暴,欺凌当游戏,当乐趣。在下一个没出现之前,怎么会结束。
她们笑着,大声的笑着。好像多开心。可她却再也哭不出了 ,再痛也哭不出。
或许是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哭干了,流尽了。
一个人,几个人,一个人接着一个人,无休止的,没完没了。
这群人像是没有心。
“好了,停吧 ”周文静喊道
众人不解。
少女盯着躺在地上的林月明笑着说“打死了,以后可没人陪咱们玩了”
像阴冷的鬼。
说完领着众人离开了
嬉笑声,鼓掌声,谄媚声渐渐远了。
林月明躺在地上缓了一会儿,才坐起来。她拼命的握紧手,才能控制得住发抖的身体。
恶魔怎会有心,这一切怎么会突然结束。
不过,这是最后一次,这一定会是最后一次。
回到家,漆黑一片,舅妈她们已经睡了。
林月明没开灯,快步走进房间里。松了一口气,看着镜子中灰头土脸的自己,否则一定会被看出什么。
打开微信 ,那条验证,依然躺在哪儿。
像极了她现在的处境,不进不退。
隔日,林月明在舅妈送完妹妹回来,才起来。谎称有点发烧了 ,让舅妈请个假。舅妈给班主任打完电话,问她要不要去医院。
林月明说已经吃了药,睡一觉发发汗就好。刚好牌友叫,舅妈没再坚持,就出门了。
林月明去厨房冰箱拿了两瓶冰牛奶,回房间,掀起散下的头发,敷在一边肿起的脸上。
昨天晚上回来身上又痛又累,没注意就睡过去了,。早上起床肿的太厉害了,去学校只得作罢。
也好,趁这空挡她的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云开和月明
林月明不知道她自己睡了多久,只是扭头,窗外的天已经暗了下来。
她坐了起来,双腿屈膝,手臂环着膝盖,脸搁在上面,瞧窗外的天。
她刚刚做了个梦,梦里也是这样暗沉的天,阴沉的可怕。
偌大的地方就她一个人,那斜斜的房梁顶上,站了许多只乌鸦黑压压的一片。它们不叫,却直直的看着她,一直看着她,渐渐的她们变成了那些人的脸,无论她到哪,它们都看着她。
似乎,挣脱不掉啊。
究竟,究竟谁可以,谁可以帮她挣脱掉?
周三,林月明脸上的肿差不多都消了。去了学校。体委王浩拿了张表过来了。林月明放下了手中补作业的笔。她请假的这一天,又发了好些卷子。
“那个,林月明周五运动会,报个名吧”王浩拿着表,一句话说的别别扭扭。
林月明说“好”,伸手把表接了过来,在没人报的2000米上,划了个勾。
王浩看见,张了张嘴,最后也没说什么,毕竟这项目没人愿意报,现下有人报,多报多加分。身为体委,他也乐的见。王浩从林月明手里接过表就走了
下午第四节课上完,林月明去了办公室找老刘请了晚自习的假,说是点滴还得挂几天。老刘一听,也没再问什么,痛快的批了假条。
林月明在外头随便找了餐馆,吃了点饭。
约摸七点的时候往钱柜那边走,学校晚自习七点开始。林月明不知道宋云开今晚会不会来这儿,但能确定的是他一定会逃课。
之前晚自习上课时她谎称去厕所,路过理八。好几次,理八最后一排,角落里都没人。
她实际也没把握,她在赌。
过了今晚,她怕是没那么自由。今晚王文静她们肯定没想到她请了假,晚上扑个空。
明天,白天顶多在厕所言语讽刺,动点小手脚不会太过分,毕竟她们从不在学校打她。可明天晚上出了校门,她知道她一定会很惨。
那么今晚,是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