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你的性格,希望你不要让我产生打破它的想法。”主人那天忽然对我说。
打破]这个词我不是很明白,不过前半句是来自主人的夸奖,听得懂。
虽然觉得主人的神色有点危险,但得了夸奖的我就高高兴兴地围着主人撒娇。
那当然,我美滋滋地想,
我这么乖,主人怎么可能不喜欢。我也很喜欢很喜欢主人。
“你嘛,乖倒是挺乖的。”主人笑着拉扯我脖子上的链条,坏心地看我被那股力度牵引着不稳栽倒。
起因是主人收到的一封邮件。
对方不知从哪里弄到了主人的联系方式,发来一个聚会邀请。
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主人向来不理会这种垃圾邮件,但这次他摸着我的头忽然改变了主意。
“我说过,我会带你认识这个圈子,那么让你长长见识也是必要的。”
主人说,圈里能够建立完整保护措施的俱乐部少之又少,而大多数人或只追求一时刺激,或者没有得到合适的引导,在调教过程中违反规则,也不算罕见。而对于而言,就算他们受到了无法修复的永久性身体创伤,也不敢声张,又无计可施,只能默咽苦果。
而在这种你情我愿的主奴关系的灰色区域之外,另有由钱权主宰的黑色区域。
单方面的发泄与凌虐,病态、血腥、暴力、幼童、兽欲,一具具神不知鬼不觉被掩埋的尸体。
主人说起这些的时候,评价道:“只有无能的人,才需要通过欺负弱小来获得成就感。”
又看我一眼,挑挑眉。“比起柔软无害的奶猫,还是驯服一只凶猛又忠诚的藏獒,更有趣一些。”
不,主人我一点都不凶猛的
几日后,主人带我去了集会地点。
表面看起来只是一所普通的大型娱乐会所,往来出入的,是形形色色携带了男伴女伴前来的衣冠楚楚人士,进了内庭,侍者推开大门,灯光猛然一暗——
影影绰绰跪了一排装饰品一样的,赤裸年轻的肉体。
男男女女们撕下优雅矜持的伪装,露出本来面目。
我听见身边有人恐慌地问身伴“您不是说带我来参加圈内的酒会吗,这是?”
对方带着嘲讽回答:“这确实是‘圈里人’聚会没错啊,只要你让我们玩得开心了,其他的都好说。”
随后是推搡和被捂住的挣扎声,很快就消失了。
说实话,有钱人的娱乐我看过的不少,像什么吸毒、群都见识过,只是这种场合确实是头一次。
虽然心中好奇,但东张西望的话一定会给主人丢脸,我老老实实跟着主人往深处走,一路走,耳边传来的嘈杂声音越是密集,调笑声、呻吟声、惨叫声、痛哭声,甚至抽插的淫糜声响,混杂在一起,而这些人似乎非常享受这种氛围的样子。
来去的侍者服装乍看之下与门外的没有什么不同,而细看就会发现,在暧昧的灯光下,行走间胯下坦露的皮肤证明,那赫然是一条开裆裤的造型。
从背后看去,挺翘的屁股暴露在外,丁字裤的带子勒进股沟深处,似乎正欲引人一探究竟。
我瞟了一眼便不敢多看。
主人挑了个清净的位置坐下,我本来想跪在他脚边的垫子上,主人却把我捞过去让我坐在他旁边,上半身靠在主人怀里。
靠在主人怀抱里感觉很幸福,这个姿势是我很喜欢的,只是主人很少允许这样做。
主人说:“演出快要开始了。”
我才发现这一排排座位都是围着着中央的舞台铺陈开来的,有点类似拍卖场的样子。
但现在,我很清楚,即将被展示在这里的并不是物品,而是人。
主人对时间掐的很准。
很快,四周原本就昏暗的灯光一瞬间熄灭,而探射灯同时亮起,聚照焦在中央舞台上。
一个身穿紧身皮衣的男人走上台去,他的助手紧随其后,手里提着只箱子。
我原本以为那箱子里装的是道具,然而等助手打开箱子,放置在台上向四周展示的时候我才发现想错了——那箱子里居然装着一个被蒙着眼睛和嘴巴的年轻男孩。
四肢都被扭曲折叠到不可思议的角度,绳子在赤裸的肉体上紧紧勒出下凹的深痕,把他牢牢压缩成方块挤在这窄小的箱子里面。
调教师像是对待一件普普通通的物品一样,把男孩取出来,让四周那些贪婪露骨的目光在这件残忍的扭曲的作品上来回舔舐。
然后助手拿来一把小刀,轻轻割断了男孩身上的绳子。
我突然惊觉他们的举动就像是在拆包装,就像曾在电视里看到过的,女孩收到来自朋友的礼物,用小刀或小剪子拆开外面那层精致的包装。
充满期待地,充满喜悦地,一刀挑开。
绳子断掉后甩飞到了一旁,男孩却仍然无力地趴在原地,瘫开的四肢不明显地抽搐着,看样子竭力想要移动,却毫无成果。也不知道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