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宿的客栈时,正巧碰见小二睡眼朦胧的打开了门。
见苏泣正站在门外,那小二揉了揉眼,又看了看他,半晌才似清醒过来,赔着笑对着苏泣道:“客官您好雅兴,这么早就起来散步啊。”
“嗯。”苏泣淡淡的应了声便带着无斐走了进去。
那小二见苏泣反应冷淡也不在意,便继续做自己的事去了。
苏泣带着无斐径直上了二楼,走到他们住宿的房间门前,他正要推门而入,却突然停了下来,对着身后沉默的男人道:“在门口等着。”此人毕竟是派过来的,苏泣并不打算让他知道太多关于自己的事。
他推开门,屋内早已空无一人。里面的摆设还维持着昨晚的模样,但妖皇却不在了。
屋内灯烛已经熄灭,苏泣走到桌边重新将其点亮。霎时间,明亮的光芒驱散了暗沉的黑暗。
桌上茶壶中的水早已凉透,苏泣为自己倒了一杯,轻呷一口,状似随意的道:“出来吧。”
周围一片寂静,没有回应。苏泣也不着急,只耐心等着。果然,下一刻只见角落处一道细微的波纹闪动,一道人影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正是祁煜寒。
“你是谁?”此刻他看着苏泣陌生的面庞,语气冰冷而防备。
苏泣举杯的手一顿,他似笑非笑的看着站在阴影中的修长身影,反问道:“既然你不知道我是谁,那你又为何会在这里?”
祁煜寒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虽然面容全然陌生,但他的一举一动却令他很是熟悉。他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却没有妄下定论。毕竟,那最应该出现的人还没有出现。
看着他惊疑不定的模样,苏泣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我是苏泣。”闻言,祁煜寒的眸色微动,只听苏泣继续道:“之前,我吃了易容丹。所以面貌才会有所改变。”
听罢,祁煜寒看着他,仍是不为所动,很明显的,他还是不信。
苏泣也不恼,他将挂在颈间的墨玉戒指拉了出来。只见祁煜寒盯着他手中的墨玉戒指,脸色微微变化,苏泣挑眉道:“我想,这就是证明。”
墨玉戒指上附着着凤非吟的一缕魔气,不是他承认的人,其他人若是碰触,必定会被那魔气所伤。祁煜寒跟随在魔尊身边多年,自然知道那魔气的主人是谁。
当下,他也不再怀疑,对着苏泣恭谨地道:“属下见过夫人。”
苏泣神色微微一滞,但现在却不是纠结称唿的时候。
“你来我这儿的时候,可有其他人知晓?”苏泣问道。
“夫人放心,此事无人知晓。”
“那便好。我找你来,是想让你帮我进入隐仙宗。”
祁煜寒并未立刻回答,而是顿了顿,问道:“属下斗胆,想请问夫人,尊上现在何处?
闻言,苏泣的眸色一黯。他敛下眼眸,遮住眼底的神色,语气尽量平静的道:“他死了。
闻言,祁煜寒低垂的头勐然抬起,看着眼前的苏泣,不确定的再次问道:“您……您刚刚说什么?”
苏泣看着手中的茶杯,眉目半敛,神色在黑暗的映衬下显得晦暗不明。面对祁煜寒的问题,他只是再次不悲不喜的回道:“温少卿死了。”
“到底发生了何事?是谁?”祁煜寒此时也顾不得礼节,急切的问道。苏泣看了他一眼,便将魔境之中所发生的一切缓缓道出。
听罢,祁煜寒脸上的神情因愤怒而有一瞬间的扭曲,但随之他却也很快调整过来,对着苏泣语气沉沉的问道:“不知夫人,有何打算?”
“我要去隐仙宗,他的本体还在那里。你可帮我?”他目光沉静的看着眼前的人,挑着眉问道。
“属下必当,万死不辞。”祁煜寒立刻回道。
“那好,你现在立刻传讯于萧越,让他封闭魔界,任何人不得进出。我怀疑,魔界之中,怕是出了奸细。”
如此一说,祁煜寒哪里还不明白。本来,在修真界各地突然涌现出大量魔气时,他就已经产生了怀疑。按理说,若是魔界魔气泄露,萧越必定会告诉他。然而,近几月来,萧越传递给他的讯息中,无一例外,与平常无异。可笑他到现在经人提醒才发现了这明显的异常。要么是萧越是传递给他讯息时被人拦截修改了,要么便是他此刻陷入了危险之中,无法脱身。这两种情况,无论哪一种都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他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苏泣。听罢,苏泣的脸上的神色也凝重了起来。
“非吟不在魔界,那些人怕是蠢蠢欲动了。不过此事毕竟只是猜测,当下最重要的便是救出他。”说罢,苏泣却见祁煜寒正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你有什么话,便说吧。”
祁煜寒抿了抿唇,便说道:“不瞒您说,就在不久之前,七玄宗清平那老儿便放出话说,您和尊上勾结魔修,已坠入魔道,并在秘境之中大开杀戒,联手残杀了归墟剑宗弟子逸飞凌。那些正道宗门竟然扬言要杀了您和尊上。七玄宗更是派了人日夜守在隐仙宗的山门外。”说到此处,他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