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止苦笑了一声,看?着?自己的腿颇为无奈道:“臣如今只是个站不起来的残废,何苦耽误别人的一生。”
虞壬闻言当即沉了脸,斥声道:“可不许这般菲薄,你乃堂堂王爷,又?战功赫赫,嫁给你乃是她的福气,如何敢嫌弃你不能走路。”
虞止摇了摇头,坚定道:“臣并不想成家,还望陛下成全。”
姜颜能清晰的看?到虞止说完这话,皇帝整个人都轻松了。
方才皇帝不过是试探,实则他并不想让虞止与朝臣扯上关系。
静默间,由宫人来催,道:“皇后娘娘问陛下和肃王何时去用膳。”
“这便去。”
皇家宴席,满目琳琅,皆是羞畛,可谓奢华至极。
香气飘散在席间,案几上摆的葡萄颗粒饱满,色泽鲜亮,琉璃盏中盛着?紫色的美酒。
姜颜不由得悄悄吞咽了一下口水,这幅模样正巧被虞止看见,虞止端起琉璃盏轻抿了一口,唇角微微勾起。
正与他攀谈的那位大臣看见这抹笑容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敬酒敬的更起劲了些。
那位大臣便是孙雅媚的父亲孙太傅,孙太傅端着琉璃盏,对虞止恭敬道:“小女才德兼备,品貌双全,且小女心慕与您,不知可否与您结好?”
皇帝与太子对虞止隐隐的忌惮孙太傅看?在眼里,他本是太子太傅,合该与太子在一条船上。
可孙雅媚乃是孙太傅的晚来得女,掌上明珠,她在家缠了孙太傅许久,爱女的孙太傅这才拉下脸来想求于虞止。
虞止闻言将琉璃盏不轻不重的放在案几上,转眸看向身侧的孙太傅,他眉毛轻佻,把玩着手中的玉佩,漫不经心道:“本王方才失神了,并未听到孙大人说的什么,不知孙大人可否重复一遍?”
那番话颇为没脸皮,说一遍已经是孙太傅为了女儿豁出脸面去了,再?让他说一遍,饶是他一张老脸,也觉??脸红。
可为了女儿,孙太傅深吸了一口气,迎着笑,又?将方才的话说了一遍。
虞止闻言,睨了他一眼,神色散漫道:“孙姑娘前些日子带着几位粗实婆子闯入肃王府,想要对本王身边的婢子行凶,不知孙大人可知此事?”
孙太傅闻言愣了一瞬,端着琉璃盏的手顿在半空中,面色只见凝滞,显然是不知此事。
他身子虚晃了一下,随即稳住身子,对虞止歉然道:“是老夫教女无方,老夫替小女给王爷陪不是。”他仰面将琉璃盏中的酒一饮而尽。
虞止坦然受之。
孙太傅自知丢脸,自己女儿做出这般无礼跋扈之事,肃王不怪罪她便已是万幸,但若想嫁给他,怕是天方夜谭了。
一早便出了府,过了大半日也未吃东西,姜颜已是饥肠辘辘,腹中隐隐作痛,秀眉微微蹙起,有些疼痛难忍的模样。
按时用饭已成习惯,如今邻近傍晚也未用午膳,姜颜悄悄揉了一下肚子,试图缓解疼痛。
正以为没人注意到她时,殿上忽然传来一阵女声,她的声音沉稳,不见半分柔弱。
“这便是阿止身边的那位姑娘吧。”她抬起手,带着累丝金线银护甲的指向姜颜。
她着一袭绛红色金丝缠枝牡丹朝服,头戴凤冠金钗,气度雍容华贵。
她又道:“上前来,让本宫瞧瞧。”
姜颜心头一跳,不知这位皇后娘娘为何要见自己,她稳着?步子,生怕自己撞在什么东西上,丢脸是小,若是冲撞了什么,怕是她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姜颜刚提着?心迈出去一步,便撞在了虞止的轮椅上,她整个人不受控制般跌入虞止的怀里,后背传来一片温热,意识到眼下的状况,姜颜满面羞红,整个人愣在原地。
殿里的众人看见这一变故皆是一惊,随即面上都多了几分看?好戏的神色。
素来听闻肃王不近女色,如今当中被一个婢子坐了大腿,也不知会是何反应。
虞止轻拢着怀中的那抹纤腰,压着?声音从她耳旁轻声道:“还不快起来,都看着?呢。”
他语气亲昵,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耳畔,好似故意要让人误会些什么。
绯红的霞色从姜颜的耳根顺到了脖颈,闻言,她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踟蹰着要不要继续上前,可她看?不见,若盲走过去,指不定要闹出多少笑话。
正当此时,身后的男人开口道:“还望皇后娘娘见谅,这个婢子眼睛有疾,怕是无法上前。”
皇后端坐在正殿之上,看?见这一变故,面色并未发生什么变化,仍是一副沉稳的模样。
她的目光落到姜颜身上,看?了片刻,收回了目光,道:“倒是个精致的,可惜不能说又?不能看。”
她又道:“本宫听说这位姑娘按摩手法极好,本宫身边正确一位这样心灵手巧的人,不知阿止可肯割爱于本宫。”
她说的时候面色并没什么表情,连象征性的笑意也无,语气沉稳,面色亦是。
姜颜闻言一颗心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