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要放假,你也不来,今天晚上咱们加会儿班,把样本第一步处理完吧。”付卫征扭扭脖子,觉得有点疲劳。
“这么下去,晚上恐怕做不完。换种方法。”荀霂皱眉,仔细思考了几秒钟,“用我之前教你的办法。”
“那不是临时的方法吗,这样容易有杂质,非标准化,精确度有限,到时候会假阳性。”
“正常实验走不通,本身都是定性分析,可以用数学方法抵消误差。”
付卫征挠挠头,心动的同时有点为难:“你这一锅炖,别是互相作用产生的成分。”
“有改良方案,先扩出来。我去准备材料。”
付卫征没法反驳,琢磨起来:荀哥这是急着回去?以往他可是可以蹲好几天实验室。这临时方法还是上次他实验进行到最后一步时,材料意外污染之后荀哥教的,几乎颠覆了现有方法,没想到效果相差不多,赶上了发论文,后续他用老方法和临时方法多次验证,也能重复出相似结果……虽然听起来像是造假,但是,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他想不明白,暂且不想明白:荀哥直着呢,劝不动,况且这实验是他做,没准又有神奇的想法,听他的就对了!这个人可能自带一种让人安心的魄力。
晚上九点,荀霂敲开门的一刹那,就被人扑个满怀。
“想我了?”
“现在不用想了。”是已经抱在怀里的人!
陆佩衡猛吸口气,在荀霂身边探头探脑,没找到那大箱子,突然问道:“那什么,你睡衣是不是塞箱子里了?”
荀霂一怔,最后收拾东西的时候为了防震,确实在箱子里垫了几件衣服……
“好像是。”
“那今天……干脆……”
越来越小的声音努力凑到耳边,吹得人耳朵发红:“别穿了。”
“可以,不过……”
荀霂顺势把人揽进屋,带上门,瞅见床头柜上的崭新的塑料袋隐隐约约透着的形状,唇角带笑。
“不用这么急,别太累。明天不是还要去玩吗?”
“提前准备好,省得你又找理由嘛。总是……要有这么一晚的!”陆佩衡有点忸怩地背着手,低着头,瞟着眼前人的神色,有点可可爱爱的温顺。
“你勾引我。”
“嗯呢。”承认得理所当然。
“唉,你啊。”仿佛是埋怨,又顺着他的意,俯身在他唇上轻轻一碰,“等我五分钟。”
围着毛巾洗过出来,小家伙早就一只脚踩着床一只脚摇摇晃晃地坐在床边,抱着膝盖,歪着小脑袋眼巴巴地看着。故意解开两颗扣子,袒露出的脖颈,锁骨,胸口雪白雪白的,投下几片生动的阴影,真是让人想留下什么——
原始的冲动对理智发起了挑战。
“我,勾引你。”粉红的舌尖在上扬的唇角滑过,笑弯的眼睛简直就是强力的媚惑之药。他扬起脖子,深深吸了口气,唇齿微张,目光始终萦绕在来者身上。近点,再近一点。
坦诚相见,用甜味融入你,酸甜的橙浆混入柏香的清苦,曼妙的吻是最深沉的爱意。
他大概是小狐狸附体了吧!散发着如此迷人的味道,忍不住扒开他,吻遍他,占有他,反正又不是第一次,顺其自然而已。
他去摘他的眼镜。
冰冷的眼镜后,那双明亮的眼睛散发着不同以往的侵略性的炽热,烧得人暖而烫,棕褐色的瞳仁让他着迷,还有那嘴角隐忍的笑意,真就和从煤油里拿出来的钠块似的,与温柔的水和心里那团火都能碰出耀眼的火花。
这胡思乱想的小脑瓜子,随他去,反正下一秒就要失去对思考的掌控力了。
……
第二天,陆佩衡强行从床上爬起来跟着荀霂去楼下吃早茶。
“我要去吃!等……等等我……”
“我可以给你带上来。”
“我要一起去!”
不亲自去尝一尝这里的早茶,体会一下风土人情,怎么写游记嘛!虽说早茶会卖到临近中午,陆佩衡还是怕早起的人会饿。
早晨的风还有些凉,空气里已经弥漫起食物的芬芳。饥肠辘辘的人涌进店铺,沸腾的锅里翻滚着五花八门的食材。
水晶虾饺,艇仔粥,豉汁凤爪,奶黄包,鲜虾肠粉,叉烧包……
说是“一盅两件”,来他两百件都不为过!
鲜香可口,清茶解腻。
荀霂倒不是第一次吃早茶,却是头一次吃早茶吃得这么悠闲享受,恨不得慢悠悠吃到收摊。
作者有话要说: 我没去过,想吃……甜品。不过倒也没有特想吃……但是想出去浪呜呜呜工作还有疫情好讨厌(5月写的,6月定时?)
☆、面基画手太太
用陆佩衡的舌头作一篇美食测评,荀霂有点想象不到读者在吃到食物之后的心情。如果真是美食那还无所谓,要是顺着吃一路街边摊然后去测评,绝对很容易踩雷:
他能吃得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