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亭偏爱荼白衣衫,配上他本就俊秀的容貌,活脱脱一个凡尘的白面书生
绛离容貌昳丽,简单的玉簪,白裙,也不掩其如玉颜色,红珊瑚的腰链勾勒出窈窕好身段
凭渊金边青灰的衣袍,束发的剑形簪很是别致
青蛮淡绿偏青的纱裙,头上的萃羽明亮耀眼
汝月银发长及脚踝,裙子仍是高高开叉,眉心的额间贴了枚菱形的小晶石,熠熠生辉
沉怨中规中矩的灰白的衣衫
未央银朱的衣裙华美而不失娇俏,左手手腕腕上一只金镯,一只诸余送的镯子
孟极赭色的衣袍外还有一层白绒衣,他褪下一半在腰间,大开了领口露出虬结的肌肉
逐天雪青衣衫外拢了层灰纱,莹润的珍珠编入发中,招摇至极
七苦红底的花袍,仍是白发遮眼,怀里抱着金边山甲
金石丝竹的声响交错着汇成妙音天曲
晏笑努力睁了睁眼睛,自然是徒劳无功的朦胧,“是有人在跳舞吗?”
“嗯”
“好看吗?”,他眼睛无神的望向夷幽
“不如我们之前看的”,夷幽将剥好的果子抵在他的唇边,没什么感情的声音听起来增加了不少可信度
晏笑淡淡的应了声,默默的吃着果子,没再说话
夷幽心底生出一股燥郁,冰凉的手指捏住晏笑的下颌,“我会治好你的”
晏笑随即眉眼下弯,抱住他的手臂倒在他怀里甜甜的道,“我知道夷幽是最厉害的!”
“怕你忘了”,夷幽伸手在他腰上掐着,想起他天天和穷桀待在一起,颇为夸张的说道,“没想到笑笑原来还记得我名字”
晏笑怕痒,扭着身子,笑着躲他的手,反方向的躲,整个人几乎倒在夷幽的怀里,讨好道,“……哈哈哈……我才不会忘,夷幽……哈,夷幽……最好了,夷幽最厉害了……”
翻来覆去的说了几遍,夷幽才停了手
场中曲调一转
一舞女身着白羽袍,头上松松垮垮别着支金簪从天而降
落地后朝天掷出一颗黑色的圆珠,霎时如墨入清水,天空慢慢染上了黑色,此一方暗如夜幕
琵琶声急时数匹黑色的绸缎自四面八方被抛掷场中心,几十名身段婀娜,姿态妖娆的舞女同裹着洁白的羽袍自黑缎下出现于场中
随着琴声辗转起合,天上的墨色渐淡,她们高高将羽袍抛掷空中,羽袍散成无数羽毛飘然下落
明亮的天空下,她们身着轻薄的黑纱衣,红唇热烈,她们柔柔的转身,伸手将金簪取下,青丝散开,回眸一笑,妩媚多情,再转身手中便多了把精巧华丽的伞,十六边的伞骨上挂着的十六个金铃铛
“还挺有意思的”,未央抿了口花酿
诸余听见她说话,身子往她旁边凑了凑,“朝暮楼的,一向是魔域最佳”
“说话就好好说,别离我这么近”,未央手指抵着他的肩膀推他,凶他,“小心我让我哥再打你一顿”
她见诸余作势要抓她手,连忙道,“哥”
未及微微探身,诸余正对上他的目光,假笑道,“想问未央前辈一些事情而已,我离远儿点儿问”
怀姜城举办的,诸余特地把未央的位置和自己的挨着,逐天,溪亭都调的远远,但是未及,他不敢
前些日子,未及才告诉未央他们是活不久的,未央跑来找他哭,哭着哭着把他哭的有点儿心猿意马了,仗着是在怀姜没忍住实打实的做了一回登徒子
事后,未央笑着说原谅他了,然后不到半个时辰未及就来了,别说他愿不愿还手了,他根本还不了手,被压着打
第二天,溪亭和逐天知道了这件事结伴来看他,啧啧称奇,说未及竟没把他腿打断,戳上几个窟窿,看来未央还是向他的,没把他说的太过分
这个儿没心肝儿才没向着他,未及一走,她便来了,说她哥哥打的轻了,不过他确实理亏
“你想问什么?”,未央看他
“穷桀”,诸余道,“不是说血煞穷桀是被君上,妖尊,仙尊联合绞杀吗?怎么瞧着你们关系还不错”
“他杀的九尾狐族,西海龙族,没一个和魔域有关,君上根本不打算掺和这件事,辞华想管让他自己管就好了,后来他来了魔域,会说话,夸人的词信口拈来,性格也挺好的,我们的关系自然而然的就好了”
未央说着悄悄压低了声音,“至于君上杀穷桀这件事明显是辞华许了重利,对了,其实当时穷桀在魔域这件事就我们几个人知道,仙域根本不知道穷桀在魔域,所以,辞华才会来找君上,君上应下这件事后,还提前给穷桀说了声,但是穷桀不知道怎么回事,估计是不想活了,上了天虞山,中了连木和辞华早早布好阵法,死了”
“后来,辞华来咸阴找君上,一起身死道消后,我们就觉得蹊跷了,估摸着君上被辞华给阴了,正道魁首居然都如此虚伪!”,未央忿忿不平道,张口还准备再说些什么时曲停舞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