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会在马路的左边追,一会儿又变换到右边,活像在扭秧歌一般。这是以她开车的经验来判断,在哪个位置能让车里的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她。
应雪阳就保持着这种动作一直追了几百米远,直至那车在前方拐弯处,也依然没有停下来,她才不得不停下追逐有脚步,弯着腰重重的喘气。
她无助的看着那辆从她面前消失的汽车,霎时一种穷途陌路的感觉朝她袭来,她无比气馁的蹲坐到地上。
完了完了,她那十一号车不知要啥时候才能走回县城哦!
正当她放弃最后一丝希望时,一阵发动机的哄鸣声惊得她从地上站了起来,只见一辆军车正朝着她的方向开过来,她不记得这车是不是刚才的那辆,只知道自己必须要搭这辆车才能回县城里。
她忙不迭地朝那辆汽车跑去,远远的冲着司机挥手,直至距离越来越近,她才看清驾驶座上的人正是凌锦铭,便越发奋力的朝他靠拢。
两人都在朝着对方靠近,距离越缩越短,直至一人一车相对停下。
凌锦铭在西郊的小路上没找到应雪阳,无奈之际只得又将车往回开,准备去其他地方继续找。
他满心满脑子都在想着应雪阳是否安全,只知道要奔赴下一个目的地,眼睛一直往前看,根本没注意车后有何变化。待车子开过拐弯处时,他才恍惚瞥头看了眼后视镜,也是这一看,才发现镜子中的人在慢慢与自己脑海里的人影重合。
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传来,凌锦铭既欣喜又紧张的将汽车掉头,沿着刚才的路往回开。这次,他一双眼睛如同探照灯一般四处探看,终于发现那个身影仍然停留在原地等待,这让他心底升起劫后余生的欢喜。
凌锦铭几乎是没有任何迟疑的打开车门,应雪阳见他下来,也急忙朝他奔过去。
“凌哥,凌锦铭。”她气息不稳的叫他的名字。
凌锦铭看着面前完好无损的她,心里压着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他再也没有任何顾虑地将应雪阳搂进怀里,双臂犹如铁钳般紧紧箍住她的身体,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面前的人是鲜活有肉的。
“阳阳,终于找到你了。”他开口时,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
应雪阳也紧紧回抱住他的身体,头深深埋在他怀里,如同这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人,相互依靠在一起,成为彼此的支柱。
“凌哥凌哥凌哥……”应雪阳头埋在凌锦铭怀里,不停地呼喊着他。
“我在我在。”应锦铭忙不迭地回答她。
应雪阳以前看小说,看到那些要抱抱的场面时,忽然就觉得很矫情,可真当轮到她时,她才深切体会到这种感觉带来的踏实。
回县城的路上,凌锦铭单手开车,另一只手则握着应雪阳的,他再也不想放开,要一直这样牢牢握在一起。
应雪阳虽然侥幸逃过一劫,可现在她还心有余悸,也就任由凌锦铭握住她的手。
县公安局里,天快黑了,蒋成文见凌锦铭出去一个下午还没回来,正准召集几位同志,随他一起去找人,就见下午开出去的那辆车开回来了。
他立在原地,看着那辆车停稳后,凌锦铭和应雪阳分别从两边下来,立即一个激灵的跑了过去,惊喜的看着应雪阳。
“嫂子,凌局可算把你找回来了,你没事吧?”
语毕,他正准备仔细看看,下一秒,却被从中伸出来的手阻断了。
“她现在没事。”凌锦铭冷淡的说着。
蒋成文愣了一瞬,随及又呵呵的笑两声:“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也不知道是谁,一整天都坐立难安,现在人找回来了,居然还要臭着张脸。
李春莲也在公安局里待了一天,毕竟应雪阳是跟着她一起出门的,她相安无事的回来了,而应雪阳也不知所踪,她只好留在局里等消息了。
听局里的同志说应雪阳回来了,她就忙不迭地跑了出来,一见到应雪阳就不管不顾的扑了过去,一把抱住她。
“阳阳,你可算是回来了,我都快担心死了,以后我再也不拉着你去剪头发了,呜……”李春莲说完率先憋屈的哭了起来。
应雪阳嘴角扯出个笑意道:“你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以后咱头发长了,还是得去剪。”
虽然再也不会去那么远的地方,但她们不能因噎废食,那样只会害了自己。
李春莲还不肯撒手,继续抱着应雪阳低泣,倒是一旁的凌锦铭看不下去了,好心过来提醒。
“你这样会耽误我们这边工作的,还是快回去吧。”
李春莲闻言,立马松开应雪阳,抽抽噎噎的说着:“我明天就去找我叔,让他以后再也不能把一些坏人招进厂里来了。”
她在等应雪阳消息的同时,就已经听公安局里同志说过了,叶娇娇是用了别人的姓名才混进工厂里的,她当时就气得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手撕了那个叫李双的人。
应雪阳一回来,凌锦铭就带着她去见了马书记,想让她把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