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不一样了。
徐安唐跟那些人都不一样。
佟殊没想到这家伙野心这么大,竟然惦记起他家的财产,给钱还不行,还要全部的钱,不光是全部的钱,连公司也惦记着。
他看向开车的人,徐安唐嘴不离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癌症。
佟殊希望他赶紧的,英年早逝最好了,到时候佟殊一定会去坟前探望徐安唐,送上一束小雏菊,再格外赠送一份口水。
他要唾弃这个王八羔子。
徐安唐知道佟殊在盯着他看,不在意,专心开车往家里去。
佟殊心里忐忑,觉得有必要采取点强硬的措施了。
两人回去的时候佟自修正在楼下喝咖啡,看着徐安唐背着佟殊进来皱起了眉。
佟殊没穿鞋,光着脏兮兮又伤了的脚,一脸怨念地趴在徐安唐背上,在心里咒骂着对方装腔作势。
之前那么对待他,这会儿到家了来背他了,不就是做样子给佟自修看的吗?
佟殊本不想配合,但实在走不了,脚一贴地就疼,疼得他眼泪又开始往外飚。
好汉不吃眼前亏,佟殊吃了这么多年的亏终于醒悟了。
徐安唐把人背回来的时候很乖地过去跟佟自修打招呼:“有点受伤,我先送他上去。”
佟自修扫了一眼这俩人,抬手制止徐安唐,叫来佣人,让佣人背着佟殊上楼。
佟殊说:“我不,我就让他背。”
他的想法是让徐安唐背他,算他出出气,但这事儿看在佟自修眼里又是另一种味道——两个长相优越、年龄相仿的年轻人举止亲昵,佟自修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徐安唐。
徐安唐是绝对不会明着违背佟自修的意思的,他一言不发,就看这父子俩谁能扭过谁。
最后还是佟自修服软,对徐安唐说了句“辛苦了”,就让他背着人上楼了。
上楼时,佟殊不老实地揪徐安唐的头发:“你辛苦个屁。”
明明是不悦的抱怨,佟自修却看成了撒娇耍赖。
或许是因为徐安唐跟从前那些情人的不同,佟自修望着他们俩时,竟然警惕起来。
佟殊对同性恋的厌恶是摆在了明面上的,整天痛斥佟自修是个恶心的死基佬,但佟自修知道,说什么并不重要,人生在结束之前充满了未知性。
他喝了口咖啡,转头看向窗外,窗户映出那两个年轻人的背影,他猜测他们在笑。
妒火莫名其妙就燃了起来,佟自修不知道自己是嫉妒徐安唐还是自己的儿子。
他起身出门,没人知道他要去哪儿。
卧室里,徐安唐把佟殊直接甩到床上,转身就走。
“操你大爷。”
徐安唐笑了,回头看他:“要不我还是教你点新鲜的骂人话吧。”
原本要走的徐安唐回到了床边,一把拉起佟殊的手,让对方指着自己:“跟我学。”
他迫使佟殊的手指对着自己的心口,说:“烂几把,骚鸭子,精液当水喝的烂货。”
徐安唐笑笑:“学会了吗?”
佟殊皱着眉,往后躲,觉得这骂得有点太恶心了,这人嘴里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啧,你这什么表情?”徐安唐笑他,“学习能力这么差,也难怪你爸不想把公司给你。”
“放你妈的屁!他凭什么不给我?那是我家的!”佟殊一把推开徐安唐,把毫无防备的人推了个踉跄,“你这贱人少打我家的主意,我现在就去找那老王八拆穿你!”
徐安唐站在一边看着佟殊生气,脚底板疼得要死的佟殊刚一下床就疼得缩回去了。
“我改天再去。”佟殊躺在床上,缩成一团,背对着徐安唐。
徐安唐冷眼看他,没搭理,走了。
佣人找人来给佟殊清理脚上的伤口,虽然不是什么大伤,伤口都挺浅的,但这几天佟殊是没法到处溜达了。
他窝在床上生闷气,每天徐安唐都穿着睡袍流里流气地站在门口逗他,他随手抓起什么都往那边砸。
到了晚上,他睡不着,一直想徐安唐,一直生气,也一直担忧,他得想办法,不能让对方真得逞了。
佟殊盯着面前的那堵墙,墙那头就是徐安唐,这会儿那人干嘛呢?
是不是跟佟自修那老狗逼做爱呢?
佟殊想到这里,脑子里竟然忍不住出现了画面,他难受得不行,翻个身趴下,使劲儿闭着眼睛,然而耳朵却支棱了起来,试图听见隔壁的声响。
佟殊没想到自己竟然有偷窥癖或者说偷听癖,那么恶心的事儿他为什么要琢磨啊!
几乎抓狂的佟殊气急了,把被子枕头都往下踹,结果一个不小心自己也掉到了地上。
他摔得倒是不疼,但磕了脑袋,一抬头发现徐安唐竟然站在他门口。
“你要不要脸?不敲门就进别人屋?”
“以为你在自杀,过来瞻仰你的仪容。
“有病。”佟殊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