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顾燃吓得连反抗都不敢有,乖乖喵喵叫了几声,一时只顾着留心臀上是否再有尖锐疼痛劈下来,连四肢酸胀都短暂忘记了。
几个呼吸过后,顾燃缓缓松下悬在咽喉的那口气。
秦容未曾出声,房间又回复到之前的安静。
细微的水声响起。
浇灌进顾燃僵硬得知觉减半的后背上。
细细水流隔着杯壁击打,敲得顾燃四肢酸痛潮起,忍不住颤抖。
“乖,”久违的声音再现,顾燃感觉自己的头发被揉了两下,“最后十分钟。”
十分钟,问题不大。
顾燃咬了咬牙,反复说服自己,这十分钟过去就都结束了。
可偏偏秦容不遂他愿。
“如果杯子里的水洒了,燃燃会有惩罚的。”
平日里让他为之深深着迷的声线此刻却恰如地狱传音,顾燃眼前一黑,不敢去想会有什么样的“惩罚”在等着他。
十分钟后,自己怕不是只能瘫在地上了,还能挺得住那什么惩罚吗?
顾燃脑子里好死不死又回放了一下之前恶补的sm知识:血肉模糊的躯体,被扎成海胆的蛋蛋——
唯一没被绑起来的小小燃和蛋蛋隐约有了痛感。
打住打住,不能再想了啊喂!
深吸了口气,顾燃止住脑子里翻腾的胡思乱想。
然而感知还是集中到了下半身。
刺激最大的还是后穴里那个坚硬的肛塞,若有似无剐蹭着最敏感的一点,却偏偏无力深入,只用硬实的躯体将穴腔撑起小小膨胀。
再往外,粗糙的绳结堪堪卡在穴口,埋进穴里的半截浸了水儿,绳索微有软化,湿哒哒地团成愈发结实的一结,将里面的肛塞堵得严严实实。穴口外的半结倒是免遭水患,只是这样一来,绳索本身的刺刺麻 麻也就无从缓和,毫无放水地扎进细嫩软肉。
被迫撑开的那圈软肉翕动着吮紧又张开,饱受难言之苦。
哪怕是想张开腿暂缓穴内磋磨,也只能被大腿外的道道束缚打消妄想。
顾燃额头的汗水滴滴滚落,背上水杯相碰,细细碎碎的声音钻进耳朵,顺着骨头流窜成酸麻难耐的挣扎。
蒙着眼罩的脸茫然扭转,试图寻找秦容的方位,顾燃的喘息渐渐粗重到难以抑制,清晰地回荡在整个房内。
侧脸一凉,熟悉的皮质触感轻轻贴了上来:“受不住了?”
顾燃委屈点头,心中窃喜:叔叔这是要提前放过自己了?
他就说嘛,叔叔不会那么狠心的。
皮拍下濡湿的唇瓣弯起了小小弧度。
秦容嘴角也跟着勾了勾。
可惜,是冷笑。
“啪!”
重重一鞭落在浮了一层薄汗的臀峰,激起无形水花,夹杂着顾燃的痛呼四溅开来。
“时间没到,受不住也受着。”
熟悉声线里完全听不出怜悯,顾燃无意识地咬住了下唇,方能堪堪止住积压欲出的呻吟。
浑身像通了电一样酸麻僵硬,偏生痛楚里还隐隐约约滋生着难以启齿的痒意。
于最深处生根,顺着体内脆弱肉壁一点点攀援蜿蜒,汲取着他所有体力,沿着满身绳路迅速爬遍每一寸肌肤,就着细碎痛叫开了满身淫靡又艳丽的情欲之花。
已经无暇顾及背上摇摇欲坠的杯子,顾燃意识恍惚,身体完全凭借着肌肉记忆定在原地打着颤,贴身的男仆装让汗水浇了个透,白色衬衫下细腻肉色呼之欲出,引人垂涎。
顾燃想起第一次和秦容玩这种sm游戏,也是第一次给他的秦叔叔口交,明明之前每一步都温柔备至的叔叔,最后却按着他的后脑一次次用粗烫硬物贯穿娇弱喉管,和之前判若两人。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秦叔叔呢?
平时对自己处处纵容,哪怕是调教时也随时注意着自己的体验——连第一次被抽耳光,都给足了时间让他做心理准备,甚至还要征求顾燃的许可才落下掌风;这回也是,捆绑之后由着自己靠在他胸前休息,温柔得完全不像那天晚上他亲眼所见挥鞭凌厉的台上人。
好像总是这样,越到后面,秦叔叔的话就越少,下手越来越重。
也越来越狠心。
顾燃茫然眨了眨眼,感觉到汗水顺着睫毛跌落,满目黑暗里,他明知道秦容就在身边,却听不到他的声息,感知不到他的触摸。
上次,最后被叔叔按着脑袋上下抽插,没能看见他当时的表情:那双深邃又冷静的眼睛,是不是也会被情欲充斥,是不是也会为他失控,为他着迷。
他也想让秦叔叔满意。
闹铃骤然响起的时候,顾燃才被拉回现实,僵硬的肢体仿若被铃声抽走了支撑骨,臂弯一松,他再顾不上其他,酸软膝盖乏力向着一边侧倒。
微凉水渍早在响铃前就泼了满背,茶杯不知何时滚落进厚重地毯,今晚的落幕总算将要合拢。
还没来得及瘫倒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