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绯:“昂?”
太子叹气:“谨言慎行。”
贺绯撇嘴:“我说的实话。”
“那你说怎么办?”
贺绯就等他这句话,立刻要了药油,然后脱了太子的鞋袜,给他轻轻按揉。最后还重新给他拿棍子固定。
完事后,他洗了洗手,就抱着制服走了。
太子看着自己重新包扎好的腿,不知道在想什么。
次日巳时,贺绯就走马上任了。暗红色的制服穿在他身上,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好身段。
既是贴身侍卫,自然太子去哪儿,他就跟着去哪儿。
贺绯有幸就看到了太子的儿子和太子妃。
小殿下对贺绯有些好奇,大概是因为他长得帅吧。至少贺绯是这么想的。
贴身侍卫的活儿没有贺绯想得那么轻松,也没有他想得那么难。有点类似现代的三班倒。贺绯刚来,负责白班。
这算是个优待,太子的贴身侍卫都是经过层层选拔,就贺绯是个空降。侍卫头领不知道他的路数,暂时按兵不动。
程谦知道这事,贺绯都已经去太子身边好几天了。
他去贺家堵人,不高兴极了,阴阳怪气:“哟,贺公子现在是另攀上高枝,瞧不上我这个世子了。”
贺绯拿起一个橘子砸他,“可不是,太子殿下的枝儿可比你的高多了。”
程谦:好气,但是又无法反驳!
眼看人真的生气了,贺绯才走过去,勾着人脖子把事情简单说了。
程谦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真是你的运道。”
“你给家里人说了吗?”
贺绯摇头又点头:“半真半假。”秋猎的事隐去了,只说意外搭上了太子。
最近孟氏出门都抬头挺胸的。
两个人在院子里说悄悄话,贺绯手上用力,直接把橘子掰两半,一半给了程谦。
“怎么没给我剥皮。”
贺绯翻了个白眼:“爱吃不吃。”
“不吃我不是亏了。”
橘子的汁水弥漫在口中,贺绯舒服的眯起了眼:“问你个事。”
“嗯。”程世子还在慢吞吞剥皮,撕掉橘子瓣上的经络。
贺绯凑近他些,“朝堂上发生什么事了。”
程世子倏地看向他:“你问这个干什么。”
贺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程世子嘴角抽抽,“你可拉倒吧。你又不是去打仗。”
最后还是跟贺绯说了,“皇上最近气得不行,听我爹说,皇上嘴角都长燎泡了。”
贺绯又往嘴里塞了一瓣橘子,“气啥啊。自己给自己气受。”
“你懂个屁。”程世子哼哼:“这事传出去,会动摇民心的。”
贺绯:………
他把剩下的橘子全塞嘴里,几口几口吞下了肚。程世子看得目瞪口呆。
想说贺绯没有仪态,又觉得对方挺有男人味。
“你说我当初怎么就看上你了。”两人从家世,身份,性格都大相径庭。
贺绯想了想,由衷道:“大概是你眼瞎吧。”
程世子梗住,“我回去了。”
贺绯把人拉回来,“等会儿,跟你说个事儿。”
“现在求我留下?晚了。”
贺绯一巴掌呼过去,“正经点,说正事。”
程世子暂时忍了。
贺绯凑到他耳边,叽叽咕咕,咕咕叽叽,这般那般说了一通。
程世子蹙眉:“这能行吗。”
“你管他呢,死马当作活马医呗。要是有用,不就赚大发了。”
“可是……”程世子纠结,“这也太损了。”
贺绯垮了脸:“你是不是男人啊,做不做,给个痛快话。”
程世子:╰_╯
他踹了贺绯一脚,转身跑了,回家就敲响了他爹的书房,把贺绯的馊主意说给他爹听。
“这可不是我说的,都是贺绯。我就是传个话。”
造谣言官的私生活,也太那什么了。
景安伯淡淡看着他。
程世子压力很大,挠了挠头:“贺绯说,那些言官都是为了自己美名传千古,踩着皇上和黎民百姓上位。”
“发生地动了,第一时间是该想想怎么做出救治,安顿受灾百姓,而不是只顾着动嘴皮子指责皇上。那心思从一开始就歪了。”
如果皇上是昏君也就罢了,可皇上不是啊。
程谦嘴上嘀咕,心里其实是赞同贺绯的话,不然也不会传了。
景安侯嘴角微勾,转瞬即逝:“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喔。”也不知道他爹听进去没有。
次日早朝后,景安侯单独觐见了皇上,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皇上心情大悦,还留了景安侯一起用午膳。
没多久,那些言官就爆出了桃色绯闻。说得那叫一个香.艳啊。随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