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啾啾。”梅思归钻在庄清流衣领新奇地转小脑袋看了半天,似乎一直觉着看到的这些东西很眼熟,听到庄清流的话后,顿时热情洋溢地答了一句,然后扑棱飞过去,把瓜从藤蔓上摘下地抱了回来。
这是一个手瓜,只有手掌心大,顶端也只裂了一道很细的蜿纹,梅思归很高兴地并没吃,而是拢在翅膀里当蛋揣着,即兴开心开唱:“啾啾啾啾,啾啾 ̄”
庄清流看着它可爱的样子,笑着低头亲了一下它的小脑袋:“你要是刚才唱,大喇叭花会鱼死网破地把你包进去。”
梅思归:“……啾啾啾!”
“哈哈哈哈。”庄清流揉揉它,边走边道,“知道了,你想你的大鹅朋友了,想把瓜带给它们,对不对?”
梅思归抱着“蛋”冲她可爱点头应了声:“啾。”
庄清流嗯道:“很快就回去。”
梅思霁十分惊疑地看了好半天,路过一片草丛时不由转头,目光也落到了地上一个长出了土的白色大萝卜上。
结果萝卜冲她主动道:“不好意思,我是个空心萝卜。”
梅思霁:“……!”她没有说话!
她连忙从那个神棍萝卜旁边双腿顺拐地一溜烟儿跑开时,刚好见到一只色彩斑斓的没有见过的大虫呼啦啦从萝卜头上飞过,吃了它头顶的叶子。
梅思霁最后看了一眼……那萝卜果然是空心的。
原本以为只是一片灵气充裕的绿洲,可是这里所有的花花草草和鸟兽动物怎么都奇奇怪怪的……梅思霁刚转回头,就见一朵在土里到处游走的大蘑菇喝醉了似的,居然凑上来就要亲亲祝蘅的脸。
结果当然是祝公主凉飕飕给它丢了一簇火,把它烧成了锅底爆炸头。
梅笑寒:“……”
好像闻到了烤蘑菇的诱人清香。
这才是真正的蘑菇头,味道怪馋人的。
蘑菇头刚刚被烧清醒地哭哭唧唧跑走,又有一个绿色的东西还从身后的树枝上缠了上来,亲昵地冲梅花阑绕了个盘花脖子。
因为梅花阑身上有庄清流的琥珀珠。
庄清流立时在旁边顿住转过脸,认真冲盘下的大绿蛇道:“认错人了,松开。”
“???”蛇蛇似乎很迷茫,探头探脑地绕着大脑袋,哒哒凑梅花阑面前后,悬空着冲她歪歪头,似乎在打量。
梅花阑:“……”蛇都是睁眼瞎,两个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靠感觉。
她无波无澜地伸手一解,一脸没有表情地将蛇蛇解了下去。
蛇蛇不相信,又缠回来。
“……是真的认错人,没有在逗你玩。”梅花阑终于出声,身上的大蛇一下就分辨了出来,当场忽地嗖嗖游开,居然妖娆地落地化成了一个人形。
这时,本来被丢在房子里睡觉的梅思萼刚好甩着两只脚赶了上来,一拨开眼前的树叶就气喘吁吁地咦了声,看着不认识的美人儿道:“这是什么人?这位前辈是这里的主人吗?”
庄清流站在原地冲她笑起来,道:“她跟人能一样吗,你仔细看看,她那眼瞳是竖着的。”
除了庄清流和祝蘅以外,这种会成精化形的几人还是第一次见,梅思萼立马“啊”了声,撑腰惊奇道:“果然!”
但是这竖瞳不仅不慑人,还呈现了一点如花似玉的温柔。
最重要的是,似乎还挺眼熟。
她忽然凑近一点儿看得惊喜叫道:“庄前辈,这是不是当时在我们仙府里的那条蛇蛇!”
庄清流冲几个人举起了自己的小拇指,道:“不是。这是蛇妈。”
几人纷纷转头一看,正缠在庄清流手指上撒娇的这个小的才是蛇蛇!梅思归十分不满地大声“啾啾啾啾啾”,伸出爪子把小蛇从庄清流的手上往下勾。
小蛇露出两颗小虎牙冲它探头探脑,看上去超凶。
它只怕渡厄,它不怕别的。
梅笑寒重新看回能化形的蛇妈,有些神奇地试着问道:“你……怎么称呼?”
大蛇一溜烟儿给自己凹了个造型,羞涩地自我介绍道:“嘶嘶。”
梅笑寒问:“它说什么?它叫丝丝?”
祝蘅:“……”公主又给了她一个看猪的眼神儿。
连梅思归其实也没有听懂,只看到了这丝丝也要上来缠庄清流的架势,于是生气地嗖一下变大,挡在前面叉腰:“——啾!”
大蛇好像十分不开心地爬上来要和梅思归开打:“嘶嘶。”
庄清流忽然伸手,直接把梅思归给揉成一团睡着了,重新装回了袖子里——没办法,三岁看老,这毛崽子没法儿教育,已经定型了。
装好爱打人的小鸟,她顺手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纸袋,拉开,喂给了面前的蛇蛇一颗蜜饯,冲它轻轻摸了摸:“已经是个有闺女的大蛇了,要端庄。”
大蛇很开心:“嘶嘶。”
“你嘶嘶,你闺女嗷呜。”庄清流又喂给她一颗蜜饯后,伸手往旁边儿一指,冲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