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在黑暗的房间里,墙角一团活物动了动,铁链哗啦啦地和笼子外的瓷碗碰撞出更大的声响,随后本就睡得不安稳的他,被自己弄出来的噪音吵醒了。
叶琛睁开眼,在有限的空间里他又伸了伸手脚,长久保持一个姿势的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脖颈和身下某处先后亮起了微弱的蓝光,他呻吟着,连忙缩起四肢,像动物一样蜷在胸前,把自己团成一团。
“唔…哼啊…”
他的手纂成一个拳头咬在嘴里,忍耐着等这股在身体里肆意穿梭的电流逐渐平息,然后稍松了一口气,却再不敢伸展四肢,哪怕肌肉仍然不得放松地僵硬着,他也只是保持不动,瞪着满室漆黑。
头脑昏昏沉沉,因为睡不饱而略显迟钝,然而叶琛知道,因为身体的不适短时间内他都无法再次入睡,只好睁着眼睛胡思乱想。
说起来…宋思安有多久没来过了?三天,还是四天来着?地下室连窗户都没有,叶琛无法从光线的变化判断时间,他只觉得,自己被拴在这里像牲畜似地似乎过了很久很久,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宋思安对他身体内外做了彻底的清洁,他还记得刷子的硬毛刮在皮肤上的那种刺痛和甘油灌满体内的那种憋涨感,随后他就被套上了这些刑具,住在半米来高的笼子里,平常只能四肢着地爬行,活动范围仅限这个地下室。
叶琛也试过站起来,可就如刚刚一样,脖子上的项圈和胯间的贞操带似乎装了某种感应装置,和四肢的镣铐连接在一起,每当他做出伸展四肢的动作,就会发出蓝光,产生电击,微弱却足够震慑,只有趴伏着才能缓解。
而且他的排泄功能也被控制了,皮革制成的贞操裤不仅严密地裹住了下体,连阴茎顶部都插入了细针,后面也有阳具形状的按摩棒堵着,这些天,只有流食提供给他,他的膀胱始终是充盈的状态,但无法随心所欲地排泄,只能是受远程支配,按照固定的时间放开禁锢。
更糟糕的是马眼里的细针也具备导电的功能,遇到尿液这种良好的导体,足以让叶琛吃尽了苦头,电击后的抽搐深深刻进脑海,使得身体形成了应激反应,让他逐渐习惯了固定的时间进行排泄。
黑暗里,叶琛咂咂嘴,抿了抿干涩起皮的唇,他蹭到笼边,从那个只够头伸出的缝隙里探出来,伸长了舌头四处试探,终于碰到了瓷碗,舔了两口碗里的水,内心的羞耻蔓延开来,尽管仍觉得口渴,他的自尊却不允许他继续犯贱。
不过,胯下的疼痛似乎在嘲笑他口嫌体直。困意渐渐袭来,叶琛闭上眼睛,这些食物和水像吃不完似的,每天醒来都是满满的,但他从不曾见过送来的人。
这种做法……不知道为什么,总让叶琛联想到人类是如何将野兽驯服成家畜的,甫一抓回来便使个下马威震慑,接着好吃好喝哄着降低警惕心和野性,最后温水煮青蛙般不知不觉就臣服了。
人果然是社会性动物啊…他迷迷糊糊地想着这句话,与世隔绝的孤独感和封闭感让他对最后一个见过的人——宋思安,产生了不同的感情,想见到她的心情越来越迫切,说不出来的感觉让宋思安的形象在他心里镌刻得更深,他意识到,他对宋思安的依赖日渐加深,可他明知这是个攻心战,却屈从了人性的本能,无法克服。
长久的独处让叶琛从潜意识里对这个房间的气息变化变得敏感,他快速醒来,正看到几个蒙面大汉抬着不少东西进来。
见他醒了,一行人也没多少表情,只是自顾自做着手头的事,有两个人走过来打开了笼门,拆下他脖子上特制的项圈,换上了普通的铁链。
“你们,是谁?宋思安呢??”几天没开口说话,叶琛的嗓音又涩又哑,陌生的人让他充满不安,以至于对宋思安的渴望突然攀升到了顶点,他挣扎着避开了那些人碰他的手。
“宋思安呢?你们到底是谁?”
没人理他,窄小的笼子让他的动作变得十分可笑,叶琛狼狈地被人抓着脚腕拖出来按在地上,再一次里里外外洗涮个干净,他被呛得涕泪横流,宛如一只待宰的母鸡,在蒙面大汉的手里搓圆捏扁。
这些人得到的命令是将叶琛清洗干净,比之宋思安报复有余折辱不足的动作,他们可称得上粗野狂暴,叶琛跪在地上,几双手像是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揉出来,身上很快就留下了青红的印迹。
可他已经说不出拒绝和请求轻点的话了,早在被人按着刷了牙后,可能对他的质问不堪其扰,一个阴茎形状的口塞便牢牢堵住了他的嘴,又粗又长的东西直抵他的喉咙,引起阵阵干呕,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随后身体也被摆弄成奇怪的形状,用绳索捆缚起来固定在蒙面人推来的小车上,双手双脚反绑在身后坐在一个底座有一只按摩棒的支架上,这件玩具比叶琛嘴里的还大,顶到后穴最深处,甚至在前面的腹部隐隐勾勒出长条状。
一条细细的锁链拴在他的脖子上,多余的部分和绑住手脚的绳子连在一起,长度把握得很微妙,但凡想要低下头都会有窒息感传来,是让叶琛只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