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今天是最后一节课。”
“啊,时间过得真快呢,转眼你们就毕业了…”
“嗯,老师…”
“抱歉了,你上次说的事,老师明天要去A大研习两周,你的毕业典礼可能没办法参加了。”
“没关系的,老师,毕了业我们就不再是师生关系了,我们能不能……”
“宋同学,你怎么能这么想?一日为师终生为师,我对你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你千万不要误会,这种话不要再说了。”
“老师!”
“好了,宋同学,你先回去吧,类似的话以后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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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然然,我被拒绝了…呜呜呜…你说,老师他为什么不可以喜欢我呢?”
乔然面无表情地听着闺蜜哭诉了三个小时,尽管她口中的老师仪表堂堂,成绩斐然,可她实在无法体会闺蜜这种爱而不得的心理。
“安安,早说过了,男人是不能宠的,你贴得越近他越不耐烦,”乔然递过去两张纸巾,劝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还会有更好的人的。”
宋思安抽抽噎噎地嘟囔了一句,“可我就想要他…”
“呜呜呜…然然,我好难过啊…”
乔然无奈地看着开始新一轮哭泣的闺蜜,拉起她,“来吧,跟我去个地方。”
“然然,我们两个在这里…真的安全吗?”宋思安紧紧抓着乔然的胳膊,不安地环顾四周,生怕和自己的好朋友分开。
“放心吧,这个酒吧治安很好的。”乔然拍拍她,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招手示意服务员端了两杯酒。
“你…然然,你要是想让我借酒消愁,我们可以买回家…”宋思安眼周还残留着哭泣后的红肿,好不容易压抑住的难过此时又涌上心头,她的表情有点难看。
乔然端起一杯,抿了抿,“安安,他可不值得你这么伤心,坐好,今天让你看看另外一种男人。”
话音刚落,酒吧的环境变得更加昏暗,标志着安全出口的绿色灯牌幽幽地发着光,周边落座的客人都停止了谈话,齐齐看着唯一有光亮的舞台。
聚光灯凝成一束打在台上,光晕延伸开又被黑暗侵吞,这种视线朦胧的情况下,硬底靴子踩在地上的声音无端让人心头一紧。
那是个高大的男人,五官普通却带着逼人的气势,满身的肌肉和他手里拿着的鞭子活像是逼供的刑官。
他倨傲地略一点下巴,算是对打过招呼,然后左手狠狠一拽,一个隐匿在黑暗里的人猝不及防扑到他脚下。
“过来,还不给主人们问安。”右手的鞭子灵活舞动,在空中炸了个脆响,甩在地上那个人的脊背。
那个在公共场所赤身裸体的人匍匐在男人脚下,似乎是戴了面具有恃无恐,他没觉得自己全裸有什么不对,只是按照男人的吩咐,快速爬过来跪好,将两腿分开到最大,露出阴茎和菊花,对着台下的人磕了三个响头——
“贱,贱母狗给主人们请安。”
语毕便抬起身,屁股坐着脚后跟,两手蜷起缩在胸前,手掌握成拳状,张大嘴伸出舌头吐在外面,真像一只狗。
观众配合地哄笑,可就这样被羞辱着,那个人的胸膛以肉眼可见的幅度剧烈起伏,还有全然暴露在众目睽睽下的阴茎也硬起来,直直指着第一排的观众。
乔然在这个酒吧里见过太多次这种公调场景,那个人请安的嗓音生涩发紧,应该是第一次参与公调,她抿着酒没注意到宋思安陡然惊变的脸色。
事实上,从这两人初亮相起宋思安就意识到闺蜜想干什么了,她见不得她被男人如此伤心,于是带她走进了一个新世界。
宋思安没有拒绝,她老老实实坐着,打算看完,想借着这些猎奇的东西让她暂时忘了失恋的苦涩。
可是,她看到了什么?
嗯?
那个前两天才严词拒绝她的老师,现在像条狗一样跪在地上?
她衣着光鲜,他赤身裸体却尤不自知羞耻,甚至享受其中?
宋思安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台上的聚光灯亮度十足,足够她看清楚那个人。
那个人露在半截面具下的脸,她在去年的万圣节舞会上为了和他跳一支舞,曾细细寻找过,如今他就在台上,在灯光下无所遁形,让她认个正着。
“这些…表演的人,都是从哪里来的?”宋思安仍觉得不可置信,她一字一字,说得慢慢的,仿佛还在顾及着台上那人的名声。
“他们与酒吧签了合同,都是自愿上台的。”
“然然,你能帮我吗?我想见他,然然…”宋思安看着台上被鞭打得欲仙欲死的人,说出的话不免带了些哭腔,她下意识忘了乔然说过的“自愿”,还在替他找着借口。
乔然这才注意到她情绪不对,视线在台上台下交换一番,不禁吐槽这狗血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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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小姐,就是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