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铃铃铃——”一栋华丽的别墅中传来一阵时缓时快的铃声。
“来了。”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从别墅内传来,由远及近,“是少爷啊。您忘带钥匙了吗?”
门开了,站在门口的男子身形欣长,穿着一身纯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装裤,背着个灰色的单肩包,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美的锁骨,左腿往前迈开一步,一只手拿着伞,另一只手随意地撩头发,水滴从头发滑进锁骨处,莫名增添了一分性感。他习惯性地露出一个笑容:“嗯,这次忘在家里了。她呢?”
女仆往身后看了一眼,压低声音回答道:“夫人还在房间里生气呢。少爷,您快去看看吧。”
“嗯,我这就去看看。”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常瑄储呢?”房间内,男子摘下假发,露出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声音竟是与之不符的女声!
“回小姐,少爷似乎发现了不对劲,今天早上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女仆口中的“夫人”此时正低着头,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男子”冷哼一声,声音中隐隐含着怒气:“他也敢走?恐怕已经猜到这一切是我做的了。罢了,也算是给他一个心理准备。今晚他肯定会回家,到时候暗示一下他,记得暗示得明显一点。”
“是。那……小姐,夫人怎么处置?”
“明天我会正式回到这个地方,到时候我来决定。”
“是。小姐,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务必保护好少爷。”
“是。”
夜晚,大雨停歇,微风吹过,带起一丝凉意。深蓝的夜空上星辰万千,清冷的月光洒满地面,欲给人间带来一丝光亮。
常瑄储抬头望着无尽长空,想起刚刚女仆对他说的话,不禁自嘲一笑。
“少爷,您今天下午回过一次家,您不记得了吗?”今晚刚回家的时候,站在门口招待他的女仆对他说道。
“啊……我忘了。”他当时是这么回答的。
常瑄储长叹一口气,双指夹着一张陈旧的照片,举到眼前,闭上眼睛,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他近乎是虔诚地吻着那张照片的主人公——陆箜栀。
他微微一笑,眼神变得明亮起来,整个人显得更加温柔,似是无奈似是明了地自语道:“你终于要回来了啊……我的……妹妹。”
我永远都会臣服的女王。
4.
常瑄储一觉醒来,颇为头疼,轻轻揉压着太阳穴,无奈地笑了笑,疑惑道:“我怎么会做这种梦?是太久没见她了吗?还是说……”太想她了?
他摇摇头,趿拉着拖鞋走到阳台。
“卧槽,你怎么这么晚起床啊?平时你不是最早起的吗?”阳台上,一个正在刷牙的男生抽出牙刷,问道。
“啊……现在几点了?熊骁和李镭呢?”常瑄储打了个哈欠,他现在脑子还不太清醒。
男生含糊不清地回道:“他俩刚走,我刚刚看了时间,好像六点十五了。”
“什么?还有十五分钟就要早读了!”常瑄储一下子吓醒了,火速拿起牙刷开始洗漱。
“急什么呀?反正你那么聪明,高三主要是复习,你又是保送生,慌什么。”钱召迅撇撇嘴,不解道。
常瑄储等到刷完牙后才开口:“得了吧,今天赵主任做巡查,他可不管我是不是保送生,抓到就是一通骂。”
钱召迅听到“赵主任”三个字脸就垮了下来,迅速挂好毛巾,背起书包,匆匆忙忙地打了声招呼就跑走了。
常瑄储往脸上拍了拍水,在桌子上随手拿了块面包,快速跑出了宿舍大门。
“熊骁,我听说高二有个女生被保送了。”
“卧槽!谁啊?这么牛逼!”
“我想想,嘶——别拍我腿,是2班的一个女生,好像是叫陆箜栀。”
常瑄储闻言猛地抬起头,转头问李镭:“那个保送生叫什么?”
李镭揉着大腿,随口答道:“陆箜栀啊。不是,常瑄储,你什么时候对这种事那么八卦了?”
“对啊,这次怎么这么八卦?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们啊?”熊骁也凑了过来。
常瑄储轻咳一声,结结巴巴地说道:“呃……她她是……是我的呃……一个朋友。”
“朋友?说到朋友你他妈还脸红起来了。”熊骁乜了他一眼。
李镭开口刚要说话,老师就走进教室了,三人纷纷闭上了嘴。
接下来的几天里,常瑄储都变着法去高二楼,经过2班。可连续一个星期了,他都没有见到陆箜栀,倒是有个女生很眼熟,像是在哪见过,满脸雀斑,面容憔悴,还戴着副黑框眼镜,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人,他怎么会觉得眼熟呢?
他沮丧地走回宿舍。也许……那只是个和她同名的人而已,但要这样的话,那他这一个星期不白跑了吗?常瑄储哀叹一声,认命地握着扫把,仔细清理着地上的垃圾。
夜幕降临,舍友的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