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要为自己失散多年的表兄——皇上的义子一品太傅朱守林接风。
高档的几家酒楼进入的全是琼州的官员,他们都带着价值不菲的礼物前来。普通的酒楼摆的是流水席,琼州的老百姓随便吃喝。
汪海王的这大手笔将朱守林的侍卫们都震住了,就是亲王爷也不会有如此的豪气。
侍卫们在此住的小院落整洁美观,每一处小院落各有十间房,每间房有两张床,室内摆着食物美酒随便使用。
管家还来对肖五道:“告诉兄弟们,来此处就像归家一样随便一些。若是有兄弟想去红楼放松,就报汪老板的名号,不用自己再掏银子。”这话当场将肖五与众侍卫惊得目瞪口呆。
私下里,肖五对杜成岗开玩笑道:“你去不去,让管家带着你。”
杜成岗哼了一声回他:“你后悔带妻室一路了吧?”
肖五笑着点头:“是呀,哪知道有这样的好事。”
杜成岗道:“还好这次来的是一百个侍卫,要是一千个侍卫,一万个侍卫,吃穷他汪老板。”
肖五与杜成岗跟在朱守林与柳芸的身后,他们四人一同进了琼州最好的一家酒楼。
见朱守林几人进了酒楼,汪海王带着他的随从热情地迎了上来:“表兄、表……弟,你们来了,请上贵宾楼。”
一行人上了二楼,进了最大的房间,里面铺着地毯张灯结彩,摆了四五桌酒席。知道的是汪老板为表兄接风,不知道的还以为汪老板家里办喜事。
等候在室内的琼州三品以上的官员,见气宇轩昂的朱太傅走进来,他们赶紧行礼:“下官见过太傅。”
朱守林点头:“叨唠各位。”
“太傅客气。”琼州的布政使司马前程大人道。
待朱守林与柳芸在上桌坐下后,琼州的各位官员,从马大人开始上前送见面礼。马大人双手捧着一个纯金做的摇钱树:“太傅,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请您一定要收下。”
朱守林皱眉,他看向汪海王:“本官不收礼。”
汪海王站着哈哈笑了几声,叫他的随从:“汪风,将东西为太傅先收下。”汪风上前挨个收礼,那些官员双手递上礼物,还笑得合不上嘴。
他低头在朱守林耳边道:“表兄,这些东西都是我给他们的。你要收下他们的礼物,才能同这些人打成一片,否则他们以为您是皇上派来反贪腐的。”
朱守林同柳芸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都默认了汪海王出面为朱守林做主收下礼物。宴席还没开,堂上就装了几箩筐金玉之类的礼物。
见朱守林收下了礼物,马大人笑着开口道:“太傅,咱们这里靠海吃海,偶尔出海换点东西回来为生,这样也是为朝廷节省些开销。”
柳芸心想:将走私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果然是为大官之人。
朱守林笑笑没说话。他如今肩负的是太孙未来的安全,其他的事不由他操心。
琼州的官员们最害怕是朱守林将这事报给皇上知道,若是皇上知道出海能获取高利,一定会将此归为朝廷所有。那样他们又要回到过去吃了上顿想下顿,身穿补丁服的日子。
马大人当着众官员的面,想得朱守林的一句承诺,他站起来端着酒:“朱太傅,下官代表琼州的百姓敬您一杯,他们自从出海后,生活比过去富裕了不少。”
朱守林端起酒:“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那就好,本官过些日子也出海去看看。”
马大人笑容面脸:“好好好,下官那里有条官船,到时派给太傅一用。”
“那就谢了。”
接风结束后,琼州官员私下议论:“太傅看来不会将此事上本。”
“让他出海几次,咱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还怕啥?”
“那赶紧的,让太傅出海。”
自此,琼州上下官员连连派人催着汪海王:“汪老板,早点带着太傅出海。”
汪海王回答道:“再早也得过了正旦吧。”
大家一想也是,正旦还有几日了,不能让太傅在茫茫大海上过节吧,才将催促改成了邀请太傅节日期间到府上做客。
正旦很快就到了,山高皇帝远的琼州在正旦时也一样热闹非凡。辛苦了一年的人们,终于可以休息几日,他们为犒劳自己置办了大量的年货与新衣。
汪海王将朱守林与柳芸请到他的别院里过正旦夜。朱守林与柳芸商议后答应了,他俩人来此地也应该带着礼物去拜访一下汪海王的家人。
柳芸给了肖五一笔银子,让他为一百个侍卫各发了五十两银子过节,还让他告诉侍卫们,过年后就出海,赚了银子送回家。侍卫们个个兴奋不已,他们期待着过年后能出海,思乡的念头被赚银子渴望所代替了。
正旦这日,因为要去汪家见女眷,柳芸着一身女装,她让两位嬷嬷一同挑选礼物:“汪家什么也不缺,咱们选些应天府的特产吧。”
三人在房里翻箱选了半天,都没能选出适合的东西。箱子里要么就是玉器,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