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国子监做教授。儿子要教出学子,让他们做大将军,做朝廷的大官。”
柳芸听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说着远大的理想,她有些汗颜,又很骄傲,她连连赞同:“做个教授,做个大儒,这个理想好,林柳你要为此更加努力学习。”
“儿子谨记娘的话,儿子明天就去告诉两位大师知晓。”
在二月天气转暖时,柳芸又去军前给朱守林送东西,她见面就对朱守林道:“你的儿子太了不起了,这么小就有了雄伟的志向。”
朱守林好奇地问:“他的志向是什么事、?”
柳芸冲他睁眼:“你是他的父亲,你猜猜。”
“他想做大将军?”
“不,他最不想做大将军。”
“为何?”
“他说做大将军的人不能陪妻儿老小。”
朱守林噗嗤一下笑了:“这个小屁娃懂什么。”
柳芸白他一眼:“可别小看他,人小懂得可多了。夫君继续猜吧。”
“想科举出仕?”
柳芸摇头。
朱守林有些惊讶,他继续猜:“他想经商?”
柳芸见朱守林也猜不着,她得意地道:“咱们儿子可了不起,他要做大儒,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进入国子监做教授。要教出学子,让他们做大将军,做朝廷的大官。哈哈哈……”
朱守林愣了一会也笑了:“咱们儿子如此优秀是夫人教出来的。”他茫然地道:“我有好几年没看见儿子了,恐怕他会忘掉他爹了。”
柳芸笑着道:“那怎么可能,我给他画了你的画像,让他天天在家看他爹。我也给你画他的样子好不好?”
“好好,夫人给我画儿子现在的模样。”朱守林伸手拉着柳芸往书房里走。
二十五年四月底,朱守林被从应天府快马传来的消息震呆了,他久久不愿意相信这个消息,柳芸伸出手搂住朱守林的腰:“夫君,咱们赶紧启程吧。”
二十五年四月二十五太子视察陕西回来后,因风寒病逝,享年三十八岁。内官与侍卫前来报丧的同时,皇上下旨招见朱守林夫妻。
在回应天府的双马车上,朱守林还像是做梦一样不愿相信这件事:“太子的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因一场风寒就去了呢。”
柳芸不语,这是她早知道的,又不能说的事件。
“太子这一去,长房危险了。”朱守林轻声道。他心里想着皇子们能臣伏太子,不见得会臣伏太孙。
柳芸想,岂止是太子,不久长房的秦王也会死。她同朱守林心里想的一样,太子的死很不正常。
柳芸猜皇上急着招见自己,恐怕是想让自己查,太子是死于何人之手。
经过十日的长途跋涉,朱守林与柳芸坐着双马车进了应天府城,只见四处挂着白,人人着孝服都在服国丧。
朱守林叹了口气,他与柳芸在马车上也换上了浅色的孝衣。双马车在紫禁城门前停下,朱守林与柳芸下了马车,已有守门侍卫跑进华盖殿去向皇上禀报。
陈公公亲自出来迎接朱守林夫妻,三人相互行礼,陈公公挺直身子用很底的声音对朱守林道:“脾气很大,小心说话。”
朱守林面无表情地嗯了声。
陈公公先进殿通报:“朱大人与朱夫人在外觐见。”
“传吧。”皇上的声音很低沉,没有过去那么洪亮。
朱守林看了柳芸一眼,柳芸冲他点点头,示意他不必担心。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大殿内。
朱守林与柳芸跪拜了下去:“臣,见过陛下。”
“臣妇见过陛下。”
皇上道:“起来吧。”
皇上打量着朱守林,几年没见,朱守林还是那么精干,只是容貌变苍老了一些,守边很辛苦呀。他转眼看了一下柳芸后大惊,柳氏同他在几年前的宴会上和朝堂上看见的一模一样,没有一丝的变华。
皇上见两人身着孝服,他心里又悲痛了起来:“守林,朕没想到太子会早早而去,朕的一片心血全没了,大明的未来……”皇上越说越伤心,用手捂着脸。
朱守林同柳芸也陪着皇上掉着眼泪,陈公公上前劝慰:“陛下,保重龙体。”
皇上将大殿的人全叫退,他给朱守林与柳芸赐了座:“你们长途跋涉十来日,还没回府休息一下,坐下说话。”
朱守林与柳芸斜着身子坐在椅子的一角,他们低着头,等着皇上开口说话。
“守林守边辛苦了,本来朕是打算好将你留给太子,让他封你爵位,招你回来。哪想到……”皇上又哽咽了起来。
朱守林问:“陛下,怎么发生这样的事?”
“朕原想迁都,派太子四下查看地形,此次是太子第二次前往陕西,他想将都还是定在西安。没想到,他从西安出发身体就不好,回到应天府就药石无治。朕心里怀疑是老二所为,柳氏,朕想派你去西安查此案。”
皇上这话一说,朱守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柳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