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仔细规划了寒假的研究计划,最后做出结论:“上学好开心啊!”
周岭回程紧紧抿着嘴,一句话在脑子里兜兜转转了好几圈,快到家的时候终于没忍住,回了一句:“你同他们保持点距离。”
陈语白错愕,努力回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坐在副驾驶偷偷的笑,半晌又小声顶了一句嘴:“你生什么气,你还同我同学看电影呢。”
周岭一边打着方向盘泊车一边皱起眉头,问:“我什么时候与你同学看电影?”
陈语白瞪大眼睛,心想这人怎么不承认:“蒋凡告诉我,说圣诞节前几天在电影院看到你和我同学了!”
周岭停车完坐在驾驶位上,蹙着眉回忆了半天,突然想起来有这么一件事:确实,前段时间有个生意伙伴在酒桌上给周岭介绍了个年轻男孩,这男孩看着眼熟,竟是跟陈语白一个学校。男孩主动找周岭攀谈了几句,还说认识陈语白。酒局散了之后,男孩执意要送周岭上车,周岭懒得拒绝,就随他了。
周岭便跟陈语白完完整整讲了这件事,又让陈语白问问蒋凡:“你问问他,到底是在电影院见的我,还是在餐厅门口见的我?”
陈语白将信息编辑好发给蒋凡,仔细一想:确实,那家电影院旁是个装修得金碧辉煌的饭店,蒋凡每次路过都要吐槽,说跟塑料龙宫似的。
蒋凡也秒回:“你这么一说,我确实是在电影院门口的路边儿见到的周岭哥。”
又发来消息:“怎么了?突然问这个?”
陈语白恨恨地回他:“没事!”又发了个暴打的表情包。
蒋凡这随口一提的消息,害陈语白郁闷了整整一周,最后问清楚发现是个乌龙,只让人觉得之前的惆怅全是矫情,自己傻的厉害。
周岭见陈语白这反应,知道解释清楚了,俯过身去给陈语白解安全带,又看着陈语白的眼睛说:“语白,以后遇到这些事直接问我,不要自己乱猜。”说罢吻了一下陈语白的脸颊,下车去给陈语白开车门。
周岭午饭后将安秘书叫来家里,两人在书房里讨论了整整一个下午的工作,晚饭前,周岭来找陈语白,说自己接下来五天有空,问陈语白想不想去哪里度假。陈语白惊讶的薯片都忘了嚼。
高中的寒暑假陈语白总是宅在家里,直到毕业应蒋凡强烈要求,才一同去欧洲玩了一趟。陈语白不爱旅行也不爱度假,觉得收拾行李是世界上最麻烦的事情。上大学后周太太总邀请周岭和陈语白一同出游,周岭通常以工作繁忙拒绝,陈语白找不到理由,只能乖乖作陪,同周太太去各种深山海岛度假,每次回来都奄奄一息,要在家里窝上一周才能恢复元气。
但与周岭度假却是一件不能马虎的事情!
五天时间,去美洲澳洲飞行时间太长;欧洲去过了,又觉得没什么新意;最后陈语白挑挑拣拣,选了个飞行距离较短的热带海岛,那里有全世界最好的水族馆和观星台。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清晨,两人登上了飞机。蔡阿姨怕陈语白过敏,又怕陈语白不习惯外面的东西,大包小包帮陈语白塞满了行李。陈语白无奈说:“蔡阿姨,我就去五天,睡衣拿两身就可以了。”周岭却说:“不碍事,都装着吧。”
啊,写剧情太难了,我只想写play……
Chapter 12
海岛的风又热又咸,吹的人昏昏欲睡。陈语白在飞机上没睡好,下了飞机上去酒店的车后靠在周岭肩窝里闭目养神。周岭也出了一些汗,体表温度却偏低,靠上去冰冰凉凉的。陈语白鼻子在周岭颈边蹭来蹭去,又伸出舌尖偷偷舔了一下周岭的脖子。淡淡的咸味。周岭侧头轻声说:“别闹。”陈语白却有点痴迷这种味道。
周岭订了临海的一栋小别墅,院子里有个不大不小的泳池。两人冲了澡,换了身衣服。周岭穿着白色的T恤,黑色宽松的休闲短裤,陈语白穿了条印着芭蕉叶和菠萝的绿色大裤衩,耷拉着人字拖出门觅食。陈语白不想吃酒店的餐,牵着周岭的手去找当地的小餐厅。路边有商贩在卖青椰,陈语白买了两个,捧着比脸还大的椰子叼吸管。周岭拿着一个椰子却不喝,等陈语白喝完了手中的那个,又贴心的递上去,问:“还要不要?”
最后两人在海边找到一家小小的日料店,点了一份荞麦面。这样闷热的夏日,就要吃清爽的凉面才能压得住体内翻滚的燥。
陈语白精神不济,吃完饭回酒店补觉,一觉起来天都黑了。
周岭说晚上有烟火秀,拿了瓶酒冰镇着,两人躺在院子的躺椅上看星星。星星其实不多,月亮倒是明晃晃的,夜色下水汽像纱一样笼在天上。海浪有规律的翻滚着,拍击着岸边的细沙,月色下海面波光粼粼,还能看到远处天边若有若无的渔火。夜的海风清凉,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陈语白舒服地躺着,只觉得这一夜太温柔,海和月亮像是都懂他的心。他和周岭的躺椅离得很近,他转过头去看周岭,抬起头来,周岭的吻就印在他的唇上。
在这暧昧的夜里,他们温柔的接吻。周岭把陈语白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