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骂了句脏话,让司机等着,自己下车躲在一棵树后偷拍。
正好,老陈停好车回到正门口,唐母一边浇花一边问:“小夏的课上得怎么样了?”
“再有四五天就结束了。”
唐母叹了口气,“这孩子就跟她妈妈一样勤奋好学能吃苦,这么热的天去上课多遭罪啊。老陈,麻烦你辛苦一点,别累着她。”
老陈忙说不辛苦,都是他分内的事。
唐母抱怨道:“唐锋真不会办事,怎么不把老师请回家来教?小夏从小没了亲妈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来了我们家怎么能再叫她吃苦?光是想想我就心疼。”
老陈不敢搭腔,保持着微笑默默点头。太太乖巧可爱的性子确实讨人疼,但像老太太这样动不动觉得太太受苦了实在有点过,她要是知道太太跟先生闹别扭还不得心疼死?
唐母絮絮叨叨说了一些梁夏不容易,梁夏跟她亲妈像之类的话,都是老生常谈,等她说够了才挥挥手让老陈忙自己的去。
躲在树后的朱珠一扫脸上的阴霾,露出得逞的得意来。
呵,她就说这个年纪的男人不可能还单着。瞧她拍到了什么?老男人在原配面前毕恭毕敬的模样像只忠犬,怎么可能离婚给梁夏名分?
心满意足地回到出租车上,涂着芭比粉的嘴唇划出上翘的弧度,连日来积压在心里的憋闷消散无影。
“开车!”
现在,就等唐锋来上课了。
今天开始寿司课程。比起奶茶来,寿司的操作要求更高一点,新手总是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李老师今天也格外的忙,一个个地指导示范。
期间还时不时看看朱珠的位置,心说她学不好爱生事就算了,今天还无故旷课。听前台说了,报名时她就讨价还价,是个难缠的主。可别课程结束时以没学会为由找茬要退学费。
梁夏也挺奇怪朱珠今天没来上课,昨天谁也没刺激她呀,又搞什么鬼?
张野耸耸肩,“可能起晚了还在化妆做头发吧。”
梁夏一阵无语,可竟然觉得有道理。朱珠那一身打扮全套下来没一个小时搞不定,可能今天真的睡过头了吧?
上午课程过了大半时朱珠来了,神采飞扬的模样让人觉得她是不是彩票中了头奖。但是这几天她闹出的事多了,大家都有点麻木,除了她进来时看两眼就不再多看。
她现在根本顾不上别的,只想向梁夏示威。明明心急,却极力压制激动,故作淡定地穿上围裙,踩着自以为优雅的步子款款来到自己的位置。
感受到她投来的目光,梁夏不想搭理的,可她紧紧盯着叫人不自在,便扫了一眼。
朱珠一笑,笑得得意非常,缓缓地说出了一句话——“我知道你的秘密!”
啊?
梁夏一脸懵,什么秘密?
随即紧张起来,难道她知道了自己跟唐锋的关系?不会吧?
见梁夏变了脸色,朱珠更加得意了,故作神秘地低笑两声,然后闭了嘴什么都不再说。
这种掌握别人把柄的感觉真好!
张野凑过来,“她又发什么神经?”
梁夏茫然地摇头,“她说知道了我的……秘密?”
哦?张野挑眉,很不以为然,“虚张声势,别搭理她。”
梁夏也这么觉得,就算她知道了自己跟唐锋的关系又怎么样,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随她去吧。
但是下午,唐锋又来上课了!
毫无悬念,他再度成为全班焦点。
年轻女学员眼神热烈,仿佛看到久别的恋人。
年长女学员眼神慈爱,多好的小伙子,一定要找机会介绍给自家还单着的姑娘。
男学员就简单粗暴了,就一个字,酸!
梁夏瞪眼,他还来?他哪来这么多时间?
李老师也瞪眼,他怎么又来了?
他一点也不担心唐锋没学成要求退学费,看他穿着打扮举止气场就知道没把那点小钱放在眼里。
但人家交了学费,来上课不能不教。便道:“唐锋同学,今天我们学做寿司……”
话还没说完,唐锋就拿起梁夏手边的操作手册,“我自己看手册,有不懂的会向梁夏同学请教。”
李老师嘴角一抽,向梁夏请教?她卷的寿司还歪七扭八呢。说不定最后还要你手把手教她怎么卷才不会散。
算了,遇到这么省心的学员他在不知足就要早天谴了,他要自学就自学吧。
梁夏火大,压低声音道:“你怎么又来了?公司里都没事了吗?”
唐锋翻阅着手册,慢条斯理道:“你不在,家里空荡荡的回去也没意思,我加班把事情都做完了。”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话,可听在梁夏耳朵里却有另一种味道,他仿佛在诉委屈,有带着点情话的味道。
她是恋爱脑,总会自发地脑补。可是她也不像以前那么好糊弄了,什么加班,胡说八道!自从她上课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