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之为了奖励她,送了她一部手机:“这个专门联系我。”
这是一部全新的手机,干干净净,只有他一个联系人和好友。原本“王元薇”的手机被收了起来。
王元薇欣喜不已,用心的记住祁景之的手机号码,背了一遍又一遍:188xxxxxxxx,她已经能熟练掌握阿拉伯数字了。
当祁景之再一次叮嘱的时候,王元薇不耐烦的说道:“我已知晓,号码是188xxxxxxxx,这个头像是你的账号。手机不可久用,网课不可久看,以防伤眼。”唠唠叨叨如妇人,好似她多会用手机一样。
祁景之好笑的看着她,又捧出一大叠的书来:“这是本市所有餐厅的中文菜单,你要是想吃什么,就用手机发给我,没有错字就带你去。”
王元薇眼睛一亮,更觉得斗志昂扬。
斗志昂扬外加心中有事的结果就是,祁景之最爱的晚间运动没有了,王元薇根本不让他近身,理直气壮道:“学习事大,劳心伤神,须得好好休养。”
祁景之体谅她,咬着牙答应了。但她还是嫌他碍眼,这男人总是捣乱,逮到机会就把她抱到怀里搓揉。
“您难道不需要出门营生么?”王元薇学会了“您”这个尊称,郑重其事的劝诫。
祁景之心中一酸,暗骂一句“小没良心的”,但是也觉得在家里快憋不住了,安排好照顾的人,欲求不满的上班去了。
蒋峥在“祁氏”守了四天,才守到祁景之的现身。
被张特助请进祁景之办公室的时候,立刻做负荆请罪状:“哥,我脑抽了,你也知道我这人,再不会有第二次了!”
他没想那姑娘居然骗他说成了,还以为真给祁景之找到个合心意的。不过,祁景之大概是原谅他了,不然也不见他。
蒋峥这个人极会顺杆往上爬,看着他心情不错的样子,又说:“做兄弟的不也是着急嘛,怕你一心扑在工作上,没个知冷知热的人。我再也不自作主张了,您老说东,我不向西。”
祁景之的确心情不错,手指敲了桌面好久,才开了尊口:“行了,下不为例。你帮我办件事,再帮我找个人。”
蒋峥激动的差点要跪地大喊“谢主隆恩”了,“哥,你放心,绝对办的漂亮!”
他家里老头子不省心,外面还有私生子,少不得要依靠祁景之这位财神爷夺权。他现在还肯用他,蒋峥可以放心的去泡妞了。
打发了蒋峥,祁景之看向手机,家里的人给他发消息了:“老公,我想吃汽锅鸡。”居然一个字也没错,俊眉挑了挑,他快速回过去:“晚上就带你去吃。”
下班回到家推开书房的门,祁景之就看到王元薇嘴里咬着笔头,歪着脑袋看书,模样乖巧可人。
他走过去,拿下她咬在口中的笔,皱眉训斥道:“什么坏习惯,眼睛疼不疼?”王元薇娇笑着摇摇头,颇为兴奋的把课本摊开给他看,“天、地、人、你、我、他、按、安、案……”
祁景之了然的指着上面的字,她顺利地读了出来。考察过关。
其实字并不难认,王元薇本身就有底子,学的又非常投入,很快掌握了常用字。然而识字不是最重要的,通晓意思会读书,会遣词造句才是重点,所以她学了几篇课文,又凭着兴趣学了几首儿歌。
“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快点开开,我要进来。”
“爸爸的爸爸叫什么,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妈妈叫什么。爸爸的妈妈叫奶奶……”
“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元钱,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里面……”
唱完之后,女人冲着祁景之得意的笑,那种倨傲又想求表扬的神情和娉儿小时候一模一样,祁景之赞赏地亲亲她的嘴角,笑道:“跟个孩子似的,还以为我养了个女儿。”
“爸爸。”王元薇突然喊了他一句。
祁景之没说话,眸色渐深。
故人
男女之间不能老是一板一眼,总得有点情趣才好,“爸爸”这个词之于她,本来就不如“父亲”、“阿翁”、“大人”这样的称呼庄重,觉得应景才喊了他。可是看到祁景之的眼神,王元薇就知道挑火过分了,只能故作镇定地收拾文具盒。
文具盒是祁景之准备的,粉色的,画着一只小兔子,她很喜欢。摸着小兔子的耳朵,她提醒道:“还要去吃汽锅鸡么?”
男人盯着那只白嫩的手看了一会儿才开口:“收拾一下,我们去吃。”
王元薇悄悄松了一口气。
“汽锅鸡”是滇地名菜,顾名思义,就是用汽锅蒸的鸡。由于汤汁是蒸汽凝成,基本上保持了鸡的原汁原味。王元薇在菜单上看到的时候就很有兴趣。
祁景之带她去的餐厅的名字叫“彩云南现”。门口的迎宾员穿着民族服饰轻拍着锣鼓,大厅里摆着竹篾编织的花篮,还有悠扬的民谣飘来飘去。大件柚木雕成的桌椅和屏风微微散发醇香,包厢内镂空雕刻的窗子,可以看见外面的景象。
他们刚坐下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