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哗然,瞬间数不清的视线落到他们身上,并且看到了手机上的内容。
陈年不动声色,男人慌了,被陈年夺了手机后恼羞成怒,刚要和她争辩什么,却见陈年掀开了自己的裙子。
“好看吗?”
左右不过一秒钟的时间,男人的脸已经变成猪肝色,周围的人还没看清什么情况,陈年已经松了手把裙摆放下去。
“问你呢,嗯?好看吗,是不是觉得也不过如此,一条内裤而已,用得着大费周章偷拍吗,这不是给你看了吗,好看吗?”陈年连问了三遍好看吗,她带着笑,冷得渗人,最受不了这种没出息的男人,窝窝囊囊的把脏手伸向女性。
轩然大波在这个小车厢里散开,男人要夺手机,周围的乘客见义勇为提陈年拦着。
陈年报了警,一点没有息事宁人的意思。
在派出所做笔录,耽误到晚上十点,不接受调解,陈年一心想把男人送进去关几天长记性。
对方家属哭哭啼啼的,求陈年别毁了一个事业正好的男人。
陈年心软的时候柔弱得一塌糊涂,心肝肺都想掏出来给对方,心硬起来无所畏惧无动于衷,任由对方使出什么招数,她一概不管。
出警局的时候还听到男人的家属对着自己的背影破口大骂,说她穿短裙活该被拍,说她迟早会遭报应,更有不堪的攻击她长了一张专勾引男人的贱货脸。
陈年的步子没有一刻的犹豫,她坚决的维护自己的权益,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只是有点难受在这种时候被人劝应该善良。
结合自己的身份,陈年竟然真有点想哭。
不过很快她就把酸劲憋了回去。
她陈年,只会在床上哭。
[小狼狗]午夜酒吧
习惯了凡陈不老实的压着自己的腿一起睡,突然身边没了他还真有点别扭。
别扭着就失眠了。
漫漫长夜干熬着不是办法,陈年突发奇想想去听凡陈午夜的歌声。
据她所知凡陈半夜去工作的那家和她去过的不是一家,打电话没人接,陈年想到了他的队友道东。
凡陈用她的手机给道东打过电话,所以陈年很快就在自己手机上找到了联系方式。
她以为道东和凡陈在一起演出呢,结果对面响起懒洋洋的声音,明显是被吵醒的。
已经打扰了,陈年被赶鸭子上架,说了自己的名字后礼貌的问他知不知道凡陈在哪工作。
对方听到是陈年后精神了点,想到平时兄弟对这女人的紧张程度,语气也变得友好起来,“应该在午夜时分吧,要不就是魅音。”
这两个都是陈年不知道的,她疑惑问道:“他到底跑几个场子?”
“白天那个是清吧,晚上这两个是主场,一般就三个。”
“他一个人吗?”
“对,晚上的酒吧提供乐队。”
信息量有点大,陈年一刻也等不了,裹了一件凡陈的外套出了门。
她去酒吧的次数屈指可数,一时间没想到半夜那种适合放纵的时候怎么会有人去清吧听舒缓的情歌。
她运气还算好,去道东说的第一家就找到了凡陈。
里面的光线频繁交错,晃得人眼晕,音乐震耳欲聋,尖叫不断。
而那个抱着吉他深情献唱的男生也换了乐器,和一位同伴一起拨着电吉他疯狂摇摆,一首快节奏的英文嗨曲带动着现场狂热的气氛,要不是对凡陈的声音非常熟悉,陈年一定认不出来台上的人是他。
清爽的碎发被用发蜡固定成成熟的背头,穿着满身链条的爵式风服装,一举一动和现场的环境毫无违和之处。
会举着话筒和人们互动,唱到歌词中的bitch时加重音,牢牢地掌控着人们的情绪。
爆炸性的音乐震得陈年心脏难受,这里空气也闷闷的,陈年看了一眼疯狂的跟着音乐舞动的人们,出去了。
在外面等了很久,看完了一拨又一拨的男男女女被各种车辆借走,听了许多次呕吐声和撒泼声,终于在凌晨三点的时候等到了凡陈。
他的衣服和发型已经恢复到陈年所熟悉的样子,只身从门口出来,什么都没带,也没急着离开,就在陈年犹豫要不要过去找他的时候酒吧又出来了一个女人。
看得出来她喝了酒,走路晃晃悠悠的,出来找凡陈,身体不停的靠近他,仰着脸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胡话,凡陈不耐烦的扭头,却被她借着酒劲抱上了凡陈的胳膊,头跟着靠上凡陈的肩膀。
凡陈也没顾忌她喝了酒重心不稳,毫不留情的把人推开,任由她在风中踉跄,女人受了委屈高声控诉,把里面的同伴招了出来。
同伴把发疯发狂的女人带回了酒吧。
陈年默默的给凡陈点了个赞。
却见他还是没着急走,离开了酒吧门口,随后走到了一个风口,迎着夜晚的凉风站定,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烟?
陈年从没见过他抽烟,也从没闻到过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