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低低的笑声就传了过来,直笑得徐司年的脸上不由得泛起一抹薄红。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他那股异样的感觉才下去了的徐司年,可能是为了转移话题,直接开口问道,“好端端的,怎么忽然不想去唱歌了?”
尽管徐司年已经知道陆沉追去俪都会的消息,但他还是想听听棠宁的理由。
“不想去就不想去了呗,累了倦了,想休息了,想陪你了,不行吗?怎么?你都不想在家中看见我吗?五年了,徐爷开始对我厌烦了?还是出现了其他鲜嫩的小姑娘,你要喜新厌旧了?”
棠宁蓦地抬起头来,见徐司年皱着眉头,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她忽然伸手就捏住了他的脸颊。
“不许说是,不然我会不高兴的。”
是的,因为这几日泡脚的相处,棠宁仿佛忽然知晓了徐司年对她的底线就是没有底线,于是相处起来也越来越肆意,越来越大胆,仿佛在徐司年可以容忍的界限边缘一直试探性地反复横跳。
感受到棠宁的动作,徐司年下意识一愣,随后眼睛微微眯起,抬起手来就按在了棠宁的手背上,轻轻抓住。
“我最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徐司年的声音很轻,听不出是开心还是不开心,棠宁眼中笑意一闪,旋即便不甘示弱地朝他看来。
“是啊!”
她说。
此时的棠宁,眼中漾满了温柔中带了些许骄纵的笑意,直看得徐司年也跟着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随后一只手揽紧了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则轻轻抬起棠宁的下巴,低头便吻了过来。
棠宁就势闭眼。
窗外的阳光顺着玻璃窗直接倾泻进来,满室温馨。
徐司年当前好感度:80。
与此同时,俪都会,决定想要进一步采取行动的陆沉,晚上出现在俪都会门口时,手上竟然抱了一束玫瑰。
下车之后,他看着俪都会门口停了满满当当的,正在高声聊着些什么的黄包车夫们,男人就这么站在原地看了许久,才缓缓发出一声低笑,便抬脚往俪都会里头走去。
却不曾想听着台上那个搔首弄姿的红裙女人都唱了三首歌了,他也依旧没有看见棠宁的出现,底下的人都开始抗议了。
眼看着再不通知一下就要出乱子了,秦老板这才站了出来,说是棠宁小姐今晚不登台了,家中有事,可能接下来一个月都不会登台了,不过这一个月,俪都会的酒水都会打折。
一听到秦老板的宣告,知晓棠宁不会出现了,一时间有不少客人选择了离开,但好歹还有将近一半的人留了下来,见此情形,秦老板这才在心里轻吁了口气,随后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珠。
与其他不知道真相的人不同,陆沉几乎在一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就瞬间明白棠宁根本就是在躲他。
难道现在的他对棠宁来说,就跟洪水猛兽一样了吗?
陆沉一下就捏紧了手中的玫瑰花束,尖锐的花刺透过包装纸,深深地扎进了他的手心里,霎时间,一片湿润便在他的手中弥漫开来,鲜血一滴一滴地落下……
陆沉却像是根本没有感觉似的,眼中赤红蔓延。
“啊呀,你的手受伤了!”
偏偏就在这时,一道大呼小叫的声音忽然在他的身侧响了起来。
陆沉机械地循声看去,便与棠茵关切的眼神对视到了一起,随后他就看到女生的眼中顿时透出一股别样的欢喜来。
“是你?”
她惊喜道,随即赶忙抱着怀中的相机,就冲到了陆沉的面前,“是我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陆沉的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尽管他已经认出了对方,但他现在根本就没那个心情与棠宁的妹妹纠缠,甚至只是看着她,都能想起棠宁对他所做的无情的种种。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棠宁就能这么对他?
明明做错事的人是徐司年,而不是他陆沉不是吗?
为什么棠宁宁肯与徐司年继续纠缠下去,也不愿意回到他的身边来。
这么想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委屈霎时在陆沉的心间弥漫开来。
他转头就想往俪都会外面走去,却不想就在这时,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忽然莽莽撞撞地往棠茵撞来。
看着喝醉酒的男人的块头,陆沉条件反射地就一把拉住了棠茵的胳膊,叫她避开了对方的冲撞,女生的鼻尖则一下就撞到了他坚硬的胸膛上,陌生的男人气息使得棠茵的脸顿时红了一大片。
只听她声音讷讷,“谢……谢谢……”
听见棠茵的道谢声,陆沉的眉头顿时皱紧,他刚松开了对方的手臂,棠茵整个人便被另一人一把扯了过来,随即一个剃着平头,穿了一件白衬衫的矮个男人,便立刻护在了她的身前,对着陆沉怒目而视,“你干什么!”
见状,陆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棠茵赶忙站出来解释,“哎呀,杜大哥你干嘛呀?我刚刚差点被个醉鬼撞到,是这位先生拉了我一把。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