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街,逛街,那自然是要逛的。
量好身形之后,见店中挂着的那些漂亮衣裳,棠宁见猎心喜,便开始一件一件地试了起来,只是,不管她穿哪件出来,询问徐司年的意见,他的回答永远都是好看,毫无任何新意。
搞得棠宁都有些无奈了,偏偏徐司年的表情始终那么真诚恳切,弄得她连生气都像是在无理取闹。
这头,才刚进试衣室,像是想到了什么,棠宁眼中兴味飞速升起。
于是她进去之后没多久,候在外头的徐司年便听到了试衣室里,棠宁的声音为难地响起。
“你还在外头吗?可以的话,进来帮我一下,好吗?”
闻言,徐司年立刻抬起头来,便推着轮椅进了试衣室,然后就看见棠宁指了指身侧的拉链,“帮我拉一下,好吗?我好像有些拉不上了……”
听到这里,徐司年便直接看到了一片白腻,男人眼眸微深,一言不发地伸手就帮半蹲在他身前的女人,将拉链缓缓拉了上去,没有一丝凝滞,没有一丝阻碍。
才将拉链拉到最上头,徐司年的手便立刻捏住了棠宁的手臂,只微一用力,就将棠宁整个人都扯进了他的怀抱当中,他的掌下是她纤细到没有一丝多余赘肉的腰……
男人低头就亲吻了下棠宁嫣红的唇,哑声道,“你故意的……”
听到这么说,棠宁眼中笑意迅速蔓延开来,就缓缓站起身来,“这身好看吗?我决定这一件,包括刚刚试过的那些,全都要了,好不好?”
“……好。”
徐司年略顿了顿,同样笑着回道。
说完,他的视线再也没有离开过棠宁。
他不懂,真的看不懂现在的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因为以前他是能看清楚的,她对他,不是憎厌,就是反感,好一些时是冷漠,就连在床上,都掩藏不住眼底的勉强与痛苦……
可现在,她却变得像是天边的云,水里的月,不可捉摸,也猜不透彻……
这叫他的心底也蓦地跟着升起一抹趣味来。
徐司年眼眸微垂,指尖略略摩挲了下。
徐司年当前好感度:66。
再次看见男人好感度变化的棠宁,翘着的嘴角就没落下来过。
她弄清楚了,原主的感觉并不准确,她觉得徐司年像是对待宠物一样对她,可棠宁却觉得徐司年就像是一座死火山,只要你能撬开他坚硬的外壳,就可以看见下头都是滚烫的岩浆。
他喜欢原主,却不愿叫任何人看出自己的喜欢,包括原主。
这应该跟徐司年自小接收到的教养和他复杂的家庭环境有关。
之前有传闻说,徐家那件叫人听了寒毛直竖的下毒事件,就是唯一仅剩的既得利益者徐司年一手策划的,就连毒药也是他亲手下的。
毕竟谁让当时他的父亲徐英凯已经开始对他这个已经残废的儿子,各种看不顺眼了呢。
明明是原配妻子的儿子,换做古代,那就是嫡长子,偏偏现在他父亲想要与他母亲离婚,更想将他们母子俩打包赶去乡下,徐司年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屈辱,这才做下这等恶毒无状的事情来。
当然这种猜测,海城的人也只敢在私底下议论,也没哪个二愣子直接开口问过徐司年。
所以到现在当年徐家的下毒惨案,仍旧扑朔迷离。
可旁人不知晓,有系统在手的棠宁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徐司年的父亲徐英凯刚与他母亲结婚时,家境虽然殷实,却也没富贵到后来那种地步,可随着徐家生意越做越大,手底下的势力也跟着越来越壮大。
金钱与权力从来都是男人最好的催情药!
他开始一个又一个的往家里娶姨太太,他的妻子是旧社会养在深闺的大家小姐,一开始还天真地以为是自己没生孩子的缘故,才害得她的丈夫为了子嗣,一个又一个地娶姨太太。
可等她拼死生下徐司年后,发现也没法叫丈夫的心回到她的身上,那几个姨太太更穿得花枝招展地来她面前耀武扬威。
女人面上看不出,可长期压抑的生活环境,再加上产后的抑郁症状。
表面上维持着自己原配的威望,私底下却开始疯狂而严苛开始教导起徐司年来。小小的男孩,一有做到不到位的地方,就罚跪,打骂,羞辱各种手段齐出。
却不想将徐司年教养得太好,叫家中心思狠毒的姨太太因嫉妒,而算计得他直接跌断了一双腿,明明人证物证俱在,丈夫却还在骂她没看管好孩子,骂徐司年无用,甚至还动了和她离婚,将她连儿子一起赶出去的心思。
这叫女人怎么能接受呢?从那位趾高气昂的姨太太口中得知自己丈夫心思的当天晚上,女人第一次温和地照顾了徐司年,对他微笑,甚至还亲自下厨给他做饭。
看着徐司年吃完饭后,转身她便一包药下去,毒死了丈夫和几个姨太太,包括姨太太们生出来的那些小杂种,可因为她早就生了死意,这么多年来也不过是在强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