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阿城更重要。男人不好,我休了便是,可是阿城啊,你无论走到哪里,你都是二姐的阿城。”
这话像是天底下最好的良药,治愈了一颗满目疮痍的心。
施城倒是盼着顾九年被二姐休弃的那一日。
没错,他才是二姐最心爱的那一个!
“二姐,你会时常来看我么?”施城又问。他太孤独了,十五年孤身一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无,所以他百般伪装,以为刀枪不入就能抵抗一切孤寂。
施言点头,“二姐当然会来看你,你以后也可以常去顾府。”
施城眼神幽幽,但没有表现出来,他才不情愿去顾九年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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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九年与卫家联盟,白府一夜之间分崩离析,荣耀了十五年的安国公府,因贪墨受贿的罪名被剥夺爵位。
白家男子除却一个白练有军功傍身之外,其余人皆是发配充军,女子充入教坊司,无一人善终。
景德帝念及白练数年皆在关外,又是难得的武将之才,将白府赐给他。
令人奇怪的是,白练不曾替族人求情,只救下了自己的母亲与妹妹,其余人一律不顾他们死活。
当天晚上,白家家主在押往关外的路上,突然离奇暴毙。
死相惨状,是七孔流血而亡,经仵作验尸,白家家住的五脏尽 碎,死前遭受了不少痛苦。
朝廷虽然命人追查,但无处可查,只能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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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施城携带重礼登门了定北侯府。
他现在一改常态,不像往常那般肃重,见到侯夫人还会喊了一声“堂姨母”。
施言知道白家家主是弟弟杀的。
手法实在是残暴。
但他是对仇家残暴,施言并未斥责。
好巧不巧的,顾九年今日也登门了。
顾九年对卫家姑娘们而言,是长姐夫。而施城还未婚配,他位高权重,容貌俊美,难免惹得卫家姑娘们芳心暗许。
施言找了独处的机会问了他,“阿城,你可想过娶妻?你觉得卫家二姑娘与三姑娘如何?”
施城皱眉,闻言后有点不高兴,但也不想拂了二姐的面子,只说,“不够好看。”
言罢,施城又强调,“二姐,我喜欢好看的姑娘,像二姐这样的才行。”
施言,“……”
顾九年过来时,施城明显不悦,他不欲离开,更不想将独处的机会让给顾九年,就那么百般聊赖的坐在八角亭下喝着茶,十分悠闲。
顾九年亦不喜施城。
可碍于施言,他只能忍着小舅子。
三人之间的氛围并不太好,顾九年是个狡猾的,当着施言的面,对施城爱护有加,“阿城,你前几日所做的事,我已替你遮掩痕迹,不会也有人查到你头上。”
原本,顾九年是要去杀白家家主的,却是让施城抢了先。
这是个在心上人面前表现的机会,顾九年当然不乐意被人抢功。
施城唇角一抽,好一个奸诈的顾九年!
他也不上当,面上十分和谐,道:“多谢姐夫,我下次定当小心。”
顾九年“哈哈”一声郎笑,一手搭在了施城肩头,“阿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与我不必言谢。”
施城磨了磨后槽牙,勉强露出一丝笑意。
而这厢,看着弟弟与顾九年如今这般和睦,施言总算是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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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将将入秋,七公主与卫二的大婚之日到了。
定北侯府与皇家结了亲,且顾九年用不了多久也会成为侯府的女婿,定北侯府的门庭一夜之间暴涨。
这一日,府上宾客盈门,但凡是朝中有头有脸的官员,皆携带重礼登门道喜。
前院宾朋满座,施言院中的婢女都去了前院帮忙,顾九年就那么堂而皇之的迈入闺院。
施言拿他毫无办法,男女大防对顾九言而言,根本就是个屁话。
施言今日穿着一件粉色裙装,臂弯挂着鹅黄色披帛,少女即将十六岁,处处彰显风华。
“你来作甚?”施言问道。
顾九年低笑一声,知道院中无人,更是放肆,上前就拉了美人小手,“看见你二哥成婚,我也想。”
施言打趣他,“首辅不是早就成过婚。”
这倒也是……
顾九年稍一用力,将少女拉到跟前,到底不敢太过分,以防再难以控制自己。
“言儿,我有话与你说。”顾九年神色转为严肃。
施言也收敛神色 ,她知道,这几个月,顾九年一直在与曹令较量,东厂势力不可小觑,饶是顾九年布局缜密,也半点不能马虎。
“怎么了?可是营救我母亲的事出了岔子?”
施言很担心。
景德帝就是一个疯子。
为了将母亲圈在皇宫,他将整个芙蓉殿围了个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