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儿子。
即便他不喜欢这个儿子,但也不能被人害死。
但皇贵妃这样说了,他又不敢置喙,几步上前握住了皇贵妃的手,“行行行,朕定会彻查的。”
皇贵妃剐了他一眼,景德帝当即拿开了自己的手,唯恐美人不悦,讨好道:“既然你那么喜欢卫家那丫头,那不如干脆,朕就将她许配给阿城。”
皇贵妃心一凛,当即脱口而出,“不可!”
景德帝吓了一跳,但又不敢与她吵,皇贵妃说不可,那便是不可。但景德帝总觉得有哪里古怪,皇贵妃已经太久没有这般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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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外,施城已等候许久。
然而,施言刚和顾九年出来,仵作那边就送了消息过来,“卫姑娘,太子在一月之前就已中毒,且还是慢性剧毒,又恰逢今日毒发身亡,与卫姑娘并无干系。卫姑娘是无罪的。”
仵作言罢,看了一眼顾九年,得了顾九年眼神示意,这才退下。
施城握紧了绣春刀,他又败给了顾九年一次,心中甚是不爽。
此时,卫家人也在宫门外,听闻妹妹无罪,直接将妹妹拉上马车,似乎半点不想和施城,以及顾九年纠缠下去,拱手告辞过后就离开。
施城这下再无任何借口囚禁二姐了。
他胸中憋着怒火,与顾九年对视上,“让她再继续查下去,迟早会害死她,你若真心为她着想,就不该阻拦我!”
顾九年上马车之前,只丢下了一句,“施城,你根本就不懂她,让她被你囚禁,比让她死还难受。”
她是天际飞翔的鸟儿,当不了谁的金丝雀。
这个道理,顾九年许久之前就明白了。
他不做禁锢她的笼子,只做任她翱翔的天。
他之所以不动施城,无非是因为他是阿言的弟弟,但真要是将他给逼急了,顾九年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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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北侯府大门外,侯夫人带领着阖府女眷,早就准备好了火盆。
即便二房与三房对长房嫡女的风头有些嫉妒,但碍于颜面,也只能在大门外候着,见施言好好的归来,一个个强行露出欣慰之色。
旁人被锦衣卫带走,不死也丢半条命。
可施言不到半日又回来了。
而且这次还是与太子的死有关系,这样都无法损伤她分毫,可见施言这是有老天庇佑啊。
“我儿能回来就好!”侯夫人抹泪,拉着女儿跨火盆。
嬷嬷用了柳枝扫了扫施言的裙摆,算是去晦气了。
刚入府不久,七公主那边亲自带着礼物与鲜花登门,七公主本人更是感慨万千,仿佛与施言是多年的小友,一腔热情难以消融。
施言收下礼物,心情略略复杂,“……多谢公主殿下。”
七公主恨不能昭告天下,她与侯府千金情同姐妹,连带着侯府的其他几位姑娘都不敢对施言不敬了。
长姐到底是使了什么法子,能在如此短暂 的时间内,就与情敌融洽了关系?
七公主腼腆道:“不客气,都是应该的。”
施言心中,了然,挑眉看了二哥,而她二哥不知是不是心虚使然,俊脸蓦的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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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安国公府那头,太子一薨,白小姐的婚事又没了着落。
白侯爷在堂屋焦急踱步,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劲,“太子死了,卫姑娘半点事都没有,可见皇上对卫家暂时还是看好的!”
“早知如此,白家又何故退婚!”
白夫人一听这话,心中七上八下,“老爷,卫家会不会趁机报复啊?”
白侯爷一筹莫展。
卫家的几位公子皆是出众之人,一表人才。只可惜,婚事已经退了,总不能再死皮赖脸贴上去。
白夫人又道:“卫二公子等了咱们女儿那么多年,当然是情深义重,或许此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白侯爷心思一动。
卫二数年未娶,等了女儿这么多年,当然是个痴情的!
如此一想,白侯爷思忖片刻,道:“侯府明日设宴,那就让我儿去赴宴,正好探探卫二的意思,只要二公子的心思在女儿身上,那一切都好办。”
白夫人闻言,当晚就给白小姐准备了衣裳首饰,势必要艳压群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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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北侯夫妇爱女如命。
为庆贺女儿脱罪,侯府大办宴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卫家是办喜事。
白小姐登门时,引来不小的骚动。
眼下,施言名声正盛,她生的美貌,又是神医之徒,加之煊赫身世,如此高不可攀的优秀,以至于没什么人嫉妒她。
毕竟,人一般容易嫉妒与自己差不多等级的对象。可当对方远远高过自己,且已经跃过了不可逾越的高度时,嫉妒就会转为崇拜。
白家退婚在先,贵女们又看不上白小姐娇娇滴滴的模样,难免当场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