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一执以为这会是值得回忆的一天,直到那个衣冠楚楚的双性突然出现。他像藏在树叶下蛇的暗影,迈动两条线条曼丽的长腿,牵引一室目光,走向Jamie。
是个旧人,比他还要旧的旧人。郑一执意识到这次有什么不一样。
双性坐在桌子上朝他们敞开了双腿,郑一执想,她看上的——看上过的男人,总是这么不知廉耻,能在各种场合张开双腿。
双性正在故作矜持,郑一执被跳蛋按摩着前列腺,克制不住地弯下了腰。
无法辨认的快感与绝望,郑一执眼眶发酸,Jamie的手一直与他牵在一起,他拼命攥紧她,如攥住一块不会变暖的玉石,但人类这点微小的力量并不被她放在眼里,她任他握着,眉眼倦怠,从始至终脊骨不曾移动过分毫,仅仅抬了抬下颌,对那位不停推销自己的双性说,她早就玩腻了。
双性开始崩溃,他下跪、恳求、脱衣服,用脏污的内裤侮辱他自己,露出晃悠悠的两只乳房和两套性器。郑一执蜷着腰,感到胃部一阵绞痛。
于是他们回了Jamie的地方,只是一眨眼的瞬间,周围就换了天地。那个双性的阴阜还被Jamie踩在脚下,仰在地上一副被吓到的样子,怯生生抬头看着Jamie,喷出一股一股的水,她嫌弃地挪开脚,要他把她脚底沾上的淫水都舔干净,双性便翻身跪起,单手捧住她的脚,舔她的鞋底,另一只手伸到分开的腿间,掬起丰沛的淫水浇洗淫花,指缝夹着印有鞋底花纹的白肉揉搓,连里面的红褶都翻出来不断搓洗,仿佛感觉不到疼痛,那样用力地抠着。
Jamie回过头,已然从他的学妹化作以人血为食的猎手,她鲜红的唇下露出了森白的獠牙,她弯刀一样锋利的墨色长眉在苍白的脸孔之上舒展,郑一执心脏隆隆鼓噪,他完全臣服于此,他想要向她下跪,但他紧张得一动不能动。
这位顶级猎食者顺着食物链往下看的神情,带着残忍的兴奋、天然的蔑视以及势必见血的狩猎欲。
但不是对准他。
而是那个双性。
她转过头,只是为了让他跪到墙角去。
他半点没有迟疑地双膝落地,俯下身爬到了她指着的位置,重新跪立起来时,胯下已经顶出了鲜明的形状。
体内的跳蛋不知是不是被她忘了,没有关上,嗡鸣声隐约可闻,郑一执感到前列腺分明挑动着鲜明快感,轻飘飘的肉体与痛苦坼裂了,他目光有些恍惚,看着她背过身,离开。
Jamie的红裙裙摆极大,完全不会束缚行动的款式,还有两个大大的口袋,她从来不把手放进去,只在里面放小道具和遥控器,此刻他的遥控器就放在里面。她走路时肩背挺拔,头颈很少晃动,重心十分稳定,让人觉得不该半途叫住她,即使叫住了她,她也不会回头。而那个被她带回来的男人如此亦步亦趋,赤条条跟在她身边,摇晃着丰满多肉的臀部爬行。
他们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郑一执垂眸注视着眼前的地板,深呼吸。呼吸到第三下时,他听见双性满是感激与放荡的叫声。
久别重逢的戏码。
他忍耐地绷紧了下颌。郑一执忍不住回忆,再见到她的那次,他是不是也是这么充满感激地在床上叫,然后发现自己比那长了屄的男人更绝,居然是充满感激地在花园泥地里边爬边叫,还是狗叫!那男人好歹自称儿子,算个人,他却是条狗!
他妈的,郑一执用力闭了闭泛红的眼,他妈的!
种种罔顾人伦的污言秽语、淫言浪语往他耳朵里涌,郑一执感到自己正在缓慢渗出水,他耻辱而难堪地频频滚动喉结,眼眶通红,他没被允许穿内裤,吐出汁液的马眼直接濡湿了最外层的布料,透出隐约的肉色。
不是说已经腻了吗?
——那他呢?
在他被抛下之前,是否存在这么一段时间,她腻了,他的反应显得如此无聊、缺乏新意,以至于她干他的时候心不在焉,满心盘算着去找下一个猎物?他不知道,他一向不知道她怎么想。
就像被丢下那天,他夹着她塞的跳蛋站在讲台上,脸被震得发红挡都不挡,笑着管她叫“心上人”,礼堂很大,他记得台下观众一浪一浪沸腾起来的样子,好像海啸,如此快活而大胆,直到被拉进休息室里,一切都没有什么异常。他就只是那么被抛弃了。
钻心的疑问仍长久地徘徊不散,但他很快就将它压下,只去品味它留下的闷痛,像之前的很多次一样——虔诚的教徒会在神像倒塌时跟着老去,他也一样,她可以抛弃他,但他得做她的信徒。
他应当从她赐予的痛苦中快乐。郑一执想,又不是第一天做婊子了,有点专业精神。
作为婊子,他的痛苦也是需要提供的服务,也许此刻她心里想着他会痛苦,就忍不住多干了那个双性两下。
操!
郑一执压抑着怒火,又想,他是如此混乱不堪、糊里糊涂、真正意义上的恬不知耻,当个活的情趣道具而已,尽管流着水想被操,也应该很轻松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