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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雨灵伏在花坛边,目光盈盈有泪,纤弱的身体颤抖,“远洲……”
傅远洲没有理会,目光落在花乐之身上,“没事吧?”
花乐之着急辩解:“傅叔叔,我没有推她!”
孟雨灵苦笑一声,神色凄凉,“对,你没有推我。远洲,你不要怪花小姐,是我、我自己摔倒的,跟别人没关系。”
花乐之莫名其妙,“本来就是你自己摔倒的呀!”
胡悦悦冷笑一声,“花小姐可真会说笑,雨灵好端端地站在这里,我可 是亲眼看见你推了她一把,她才摔倒的!”
外科大楼门口本来就有人不断经过,花乐之乖巧漂亮,傅远洲高大俊美,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加上起了争执,顿时有人围拢上来。
人一多,花乐之就慌了。
这种被人围观的情形,让她想起了上学时被同学们嘲笑孤立的感觉。
“傅叔叔!我、我真的没有推她!真的是她自己摔倒的!我、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摔倒……”花乐之越说越急,再看看围拢过来的人群,几乎想要夺路而逃。
胡悦悦把没人理会的孟雨灵扶了起来,趁机递给她一个得意的眼神。
孟雨灵低下头,没有跟她进行任何目光交流。
刚才胡悦悦说是来找傅远洲和解,让她中间斡旋,她竟然信以为真了。这哪里是什么和解,分明是把她当枪使,来对付花乐之。
偏偏刚才看到傅远洲的身影,她来不及思考,就按照胡悦悦的想法行动了。
现在想想,却是太过仓促,不该没有经过任何计划就这样随随便便地出手。
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
孟雨灵眨了眨眼睛,泪珠滚落,声音哽咽,“悦悦,别说了,是、是我自己没站稳。”
她楚楚可怜,泪盈于睫,身体看起来又十分瘦弱,不免让人心生怜悯。
果然,路人已经开始指指点点,看向花乐之的目光也很是不善。
傅远洲一把拉住了花乐之的胳膊,阻止她逃跑。
他垂眸看着她,纯黑色的眼睛幽深平静,声音低沉,“花乐之,我相信你。”
花乐之惊呆了。
以她的经验,本来以为这次自己是在劫难逃,这口黑锅是背定了。
可是,他说“相信”她,他甚至什&zw nj;么都没问,就坚定地站到了她的这一侧。
“傅、傅叔叔……”花乐之的眼睛有些酸。
胡悦悦叫了一声,“你相信她?!这么多人,你谁都不信,只相信这个害人精?!”
傅远洲面沉如水,“这么多人?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不停地说推人的是花乐之吗?”
胡悦悦神色一僵,“……”
她突然反应过来,确实只有她一个人这么说。
花乐之说自己没推人。
孟雨灵就更妙了,一直委委屈屈地说是自己摔倒,固然可以让大家以为她是忍气吞声,万一事情揭露,她的说法也可以保全自己,毕竟她确实没说是“花乐之推的”。
傅远洲冷笑一声,“凡事都要讲究证据,去取监控!”
立刻就有人转身离去。
胡悦悦大惊。
她的计划是让孟雨灵和花乐之捉对厮杀,而她可以隔岸观火。
可是她刚才没注意言行,这火倒要烧到自己身上了。
“雨灵……”胡悦悦急了。
孟雨灵也急了。
虽然她一直说是“自己摔的”,可明眼人都明白她在暗示什么,等监控出来,她的形象也不保。
“傅远洲,算了,不用大动干戈,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跟花小姐无关的。”
傅远洲神色冰冷,握着花乐之胳膊的手指却很暖。
“不行,监控必须看。花乐之在我这里,不能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40. 040 可是,他会离开的。
花乐之已经完全镇定下来。
傅远洲始终握着她的胳膊, 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有力,指腹的薄茧让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存在。
他说相信她。
他说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
他坚定地站在她的身侧,高大的身躯挺拔修长,让她的一颗心神奇地安定, 甚至不再害怕那些围观人群的指指点点。
胡悦悦却慌了。
她想走, 却被周围的一圈人堵住了路。
有人似乎也看出了不对, 笑嘻嘻地说道:“诶, 别走哇, 这不是取监控去了吗, 只要监控来了, 那这位小姐指责那位小姐故意伤人, 不就有了证据嘛。”
旁人附和道:“对对, 故意伤人可不好, 尤其摔倒的这位小姐看起来还生着病,等证据来了, 我们帮你谴责故意伤人的!”
“雨灵……”胡悦悦哀求地看着孟雨灵。
孟雨灵恨不得胡悦悦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