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红颜嘛。”
“那不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孟雨灵咳出来的红晕迅速消褪,脸色更显苍白,“花乐之是傅东阳的未婚妻,也算是傅远洲的侄媳,他帮花乐之出头,再正常不过。”
“花乐之是傅远洲的……侄媳?!”胡悦悦惊讶了,“看两人的情形,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啊,倒像是情侣。”
孟宇杰也反应过来了,“我听说傅家那小子退婚了,就是跟花乐之?”
孟雨灵咬了咬嘴唇,“就算退婚了,那也是曾经的侄媳。再说,傅远洲去品艺,可能还有别的原因。”
“什么原因?”孟宇杰问。
孟雨灵目光盈盈看了胡悦悦一眼,“悦悦,我不是针对你,我就是猜着是不是你们品艺私下里做了 什么事情,才让傅远洲这么急着给花乐之解约。你知道的,傅远洲也很喜欢绘画,也要开画廊办画展,或者他很看不惯某些剽窃、售卖假画的行为。”
胡悦悦脸色大变,怒道:“你说谁剽窃?!谁售卖假画?!”
“没没没,没说你!”孟雨灵着急地拉住胡悦悦,眼中带上了泪,“咱们可是好朋友,我怎么可能说你,我的意思是说,花乐之不是跟你们签约了吗,也许她签约之后才知道傅远洲也要办画廊,她后悔了,想要加入傅远洲那里,所以才故意编造了品艺的谎言,骗着傅远洲带她去解约。”
胡悦悦被她拉住胳膊,脸色忽青忽白,“我们品艺从来都是正经生意。”剽窃和售卖假画,绝对不能传出去。
孟雨灵眼神恳切,“我知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可恨的是花乐之,为了跟品艺解约,就故意编出那样的谎言来,浑然不知这样的谎言对一个画廊来说是多么致命的!”她原本只是隐约有些猜测,这番言语试探,倒是真的让她试出来了,品艺果然不干净。
胡悦悦惊疑不定:“你说花乐之是为了加入傅远洲的画廊?”
孟雨灵点点头,“对呀,我听傅远洲说了,花乐之可是跟你们品艺解约之后,就签到他的画廊去了。”自从回来,她就一直留意着傅远洲和花乐之的动作,傅远洲那里很难探听到什么,倒是画廊人多嘴杂,能得到些微的消息。
胡悦悦沉默片刻,叹道:“算了,傅远洲我们品艺惹不起,再说,他也是你的……你的朋友。对了,雨灵,上次傅远洲离开品艺的时候还有些生气,既然碰上了,你帮我们说个情,算是正式和解。”
孟雨灵迟疑不决。
胡悦悦笑道:“要说傅远洲身边,你应该是最重要的人,你的话 ,他肯定要给面子的。”
孟雨灵勉强道:“好吧。”她也想抓住机会,见傅远洲一面。
孟宇杰提醒道:“他们进了外科大楼。”
……
外科大楼的病床上,沈佳澜蜷缩成一团,等着检查结果出来,看是不是需要手术。
傅东阳在一旁陪着她,浓眉紧锁,一言不发,似乎在走神。
院长亲自赶了过来,毕竟是先生的侄子,先生又特别交待了安排最好的医生,他带着医生已经做好了手术的准备。
花乐之脚步匆匆,几乎是小跑着过来,在走廊上往手术室里看了一眼,即便医生戴着口罩,她也看出来了,那确实不是花安之。
傅远洲一直紧紧跟在她身边,见她松了一大口气,抬手揉了揉她的头。
傅东阳站起身,“花乐之,你、你也来了。”
他的目光落在花乐之头上的小揪揪。
那次他坚持要她开视频看笔记的时候,她因为正好在家里,打扮得很随意,头上就是这样团了两个小揪揪。
傅东阳看看花乐之,又看看傅远洲,目光迟疑,“花乐之,你是从家里赶过来的吗?”
花乐之点了下头,“嗯,从家里来的。沈经理怎么样了?”虽然她打算离男主女主远远的,但既然碰了面,女主又躺在病床上,总要表示一下关心。
沈佳澜虽然肚子疼,但意识是清醒的。
她在车里就听到了花乐之喊着不让哥哥给她手术,这么急匆匆的赶来,想必也是怕自己沾了她那医术高超哥哥的光?
本来在傅东阳面前,她打算就这么忍着。
可听着傅东阳一见面先问她从哪儿来,花乐之还装作关心自己的样子,心里就有些烦躁。
肚子一阵阵痛得人发晕,那些本来没想说出口的话就压不住了。
“不 劳花小姐费心,我就算是痛死,也不会劳烦你那高贵的哥哥来手术,免得脏了花医生的手。”
傅远洲面沉如水,黑眸眯起,扫了一眼脸色惨白的沈佳澜。
花乐之乌黑的眼眸倏然睁大,慌乱地道歉:“对、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是担心哥哥他技艺不精,给你做的手术你不满意。”
沈佳澜忍着痛,“花小姐真是多虑了,像我们这样的人,做个手术也得看别人的脸色,哪有什么资格满意不满意的?”
“佳澜!”傅东阳轻斥一声,随即又有些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