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矮多胖瘦?”
众人又看向唯一见过康萍的方青己。
方青己也有点犯愁,心道□□的,他也知道自己长得吓人,哪儿好盯着个姑娘使劲儿看呢?
他琢磨半天,到底是想起来一句话,“也不知对不对,他们三人争吵时我隐约听了一耳朵,好像有什么嫁妆的。”
众人又齐刷刷把脑袋转向小鱼,就见小鱼一拍巴掌,“这就有谱了!你们找的应该是七街第九户的康萍萍,她十一月初三就要成亲了,最近正忙活筹备嫁妆呢!”
康萍萍?
阿德忍不住小声嘀咕道:“既然叫康萍萍,那就说康萍萍呗,搞啥康萍啊,差点弄错了人……”
度蓝桦却在琢磨,对一个姑娘而言,嫁人显然是一生中最重要的几件大事之一,按照惯例,她不该守在家里绣嫁衣什么的吗?怎么会巴巴儿跑那么远去报官?
如果真的失窃,那她的家人不可能没动静,更不可能阻拦……
到底是为什么?
“这个康萍萍家境如何?”度蓝桦忽问道。
小鱼想了下,“就那样呗,不穷不富的。不过啊,好像最近他家不知跟着谁干了什么买卖,很是发了笔小财,她爹和几个兄弟都不大正经干活了,整日吃肉喝酒的,就连地里的营生都是雇了人呢。”
寻常百姓过日子都是精打细算的,除非名下田地太多,实在忙不过来的,不然都是自家人动手收割。可康萍萍家统共也就那么点田地,家里又有三个壮年男丁,再加上亲戚家帮帮忙,压根儿用不着外头雇人去。
说白了,就是有钱没处花,浪的。
赚钱?
度蓝桦一怔,这个跟康萍萍口中的失窃差的也太多了吧?
这事儿好像从头到尾都透着古怪。
“那你知不知道他家做的什么买卖?”度蓝桦追问道。
小鱼笑道:“这样的好事儿谁往外头说去?大家也都想舒舒服服挣大钱呢,也有人悄悄打听过,可啥也没打听出来。”
度蓝桦沉吟片刻,“康萍萍平时出门吗?去哪儿能碰见她?”
瞧这个样子,好像是康萍萍发现了什么,但她的家人却不同意对外说,所以最好还是不要贸然登门。
“以前这个时候,她日日都往地头送水送饭,”小鱼为难道,“可今年他家的人也不下地了,倒是出门少了。”
他又想了下,“对了,她不是要出嫁了吗?好像经常往针线铺子去,采买点针线什么的,你们可以去哪儿瞧瞧。”
说完,还特意带大家出了客栈,远远指了指方向,“穿过前头两条街,往西拐,叫红红针线铺的,米爷应该能找着。”
众人都道了谢,度蓝桦还让韩东抓了几个钱给他,喜得小鱼不得了,一个劲儿的说但凡还有什么想问的,只管来问他,保证知无不言。
能有这个结果也算开门红,众人心里都松快不少,好像连疲惫都去了几分似的,便先去吃饭。
阿德就逮着个路过的小二问道:“可还有香菇鸡油包、猪油红枣糕和红豆包么?”
见他张嘴就说出本店得意的招牌点心,小二笑容越发灿烂,又遗憾地摆摆手,“几位客官想必也不是头一回来了吧?”他指了指外面的日头,“都这个时候了,也只好请明日赶早啦。”
阿德不死心,“只怕不得空,我们先交银子,可否让厨房预留?”
小二摇头,“这可不成,本店开了这么些年了,都是先到先得,不然生客让留,熟客也让留,您说留还是不留呢?万一留了又不来买,冷了也不好吃了;若是不给留的,人家赶个大早来了,岂不冤枉?”
他一口气说了好些个“留”,阿德都快被绕昏了,只好赶紧拱拱手把人打发走,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虽然没赶上点心,不过鲜虾馄饨和鱼肉丸倒很是鲜美,有种质朴的家的味道,大家吃的也算尽兴。
次日一早,度蓝桦和妞子带着方青己去红红针线铺外守株待兔,米辉等人则去康萍萍家附近观察、打探,看能不能有什么意外收获。
只是撒网不一定能捕到鱼,度蓝桦这头第一天就落了空,康萍萍没来。
倒是米辉那头隐约听到点信儿。
“小鱼没说错,康萍萍她爹本就不是什么稳重的人,都说财不外露,他却巴不得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自己发了财,偏又没个正经来路,很是古怪。”米辉道。
“夫人,别是去做贼了吧?”韩东问道。
快速来财又没有合理解释的方法,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
度蓝桦没急着下结论,,就听阿德道:“那边好些人来人往的,还经常有女人去街头小河边洗衣裳,倒是不好凑近了偷听,要不夫人,入夜后咱们爬个墙头?”
他知道夫人这个可擅长了!
度蓝桦白了他一眼,“有正经途径不用,爬什么墙头!”
万一给人误会当贼抓了,丢不丢人啊?
可这么干等也不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