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言喻地看了眼座椅。周驰顺着陆烟的视线瞧了过去。
只见黑色皮椅上面有一滩血溃,颜色暗沉,却格外明显。
陆烟裤子上也沾了一大片。
见状,周驰松了手。
陆烟以为周驰嫌弃,闭了闭眼,嘴上轻描淡写道:“你让我缓缓,等我好点了我自己处理。”
周驰脱衣服的动作一顿,神色不明地看了看陆烟,接着,一边面不改色地脱下身上的衣服围在陆烟腰上,一边耐心询问:“多久了?”
陆烟神情窘迫地低头望着男人贴在她腰间不停系衣服的大手,想了想,难以言喻道:”.…两小时吧。“
周驰面色一,手上的动作轻了几个度,系好衣服,男人缓缓抬起头打量了一圈疼得满脸扭曲的陆烟。
“两小时t?你打算到哪儿了才说?
“.……”
见陆烟不吭声,周驰阖了阖眼皮,没再多说,一把抱起陆烟将人强行塞/进后座。
塞完,周驰扫了一图周围。
看着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儿,周驰难得骂了句脏话。
“带东西了?“骂完,周驰重新看向车里疼得面目稍显净狩的女人,皱着眉问。
“没。”
按理说,她的日子基本都准时,不可能是现在,也不可能是在路上。
F所以她准备了所有东西,唯独忘了准备这个。
“能把扶手箱上的纸盒递给我?”陆烟见周驰后背抵在车门上,浑身散发着阴郁,撑着上半身费力打断周驰。
周驰淡淡呢了一声,够长手拿过纸巾盒放在陆烟身边。“后备箱
陆烟还没说完,男人已经抬腿走向后备箱。
车厢一片沉默,静得只剩下车窗外的风声。
陆烟单腿坐在后座望着眼前的狼藉,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无力感。
那种无力让她羞愧、甚至不敢在周驰面前多说一句话。难不成这辈子她所遇见的难堪会以各种方式呈现在周驰面前?
正想着,后备箱传来一声巨响。
只见男人用力关上后备箱,手上拎着一个黑色口袋走了过来,边走边从里面取出一包装着干净的裤子、内/裤的袋子递给陆烟。
“都是新的。"
衣服袋子塞在陆烟手上的那一刻,陆烟毫无征兆地红了眼睡。
不知道是不是生理疼痛惹起的,还是周驰那平静的表情招的。
周驰本来没注意,一直到陆烟眼眶红了才意识到刚刚的举动过于唐突。
突然有点慌。
稳了稳神,周驰喉结上下滚动两下,语调温和地解释:“家里陈老师给周嘉月准备的,我没碰过。你跟她身形差不多,能穿。”
见陆烟不声不响地坐在那儿,周驰报了银唇,又道:“我去抽根烟。
说完,周驰捡起掉落在车厢的烟盒,合上后座车门,背对着陆烟,自顾自地往马路旁边的草甸走。
走了一阵儿,周驰缓缓停下脚步。
站了不到两分钟,周驰从兜里掏出烟盒,从里抖了一根出来含在嘴里,翻了半天才发现打火机没带。
只能作罢。
白天风没晚上大,到底还是高原。
即便有太阳晒着,温度还是有点低。
这会儿周驰身上只一件单薄的衬衫, 多多少少有点冷。不知道过了多久,周驰听见背后传来一道呼喊。
声音不大,只能勉强听见。
周驰咬着烟头不慌不忙转过头,只见陆烟在窗口正跟他招手。
隔着+几米远,周驰看不清她的脸,只隐约瞧见一抹白。
估摸着是弄好了。
取下嘴里没点燃的烟,周驰捏着烟盒重新往回走。
刚到车旁就见陆烟拿着纸巾,正弯着腰一点一点擦式着驾驶座上的血。
擦完的纸团被她塞进了手上的黑色塑料袋里,连同她换下来的裤子也被装了进去。
看了几眼,周驰面不改色说了句:“陆烟,我不嫌弃。陆烟脊背一,抓了把驾驶座椅背,偏过脑袋朝车窗外的周驰笑了笑,故作淡定地说了两句: “嫌不嫌弃好像也没什么关系。总不能一直脏着。”
说完,陆烟视线嘌到周驰手上没点燃的烟,问:“你没抽烟?
没带打火机。“
“你要是想抽,我可以等你。”
周驰听完,神色淡淡地朗了眼趴在前排座椅中间、气色差得不行的女人。
差点被她的话气笑,掀了下眼皮,周驰不温不凉问:“我在你眼里,有这么混蛋?
陆烟撑着膝盖坐了起来,扫了眼车门口站着不动的周驰,舔了环嘴唇:“这里离理塘还有一个小时,你要是可以开车,我能坚持。”
“能坚持?"
“不是第一次,没什么不能的。”
看着陆烟明明疼得要死,嘴上却说得无所谓,周驰心口骤然有点闷,闷得他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