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杀队以呼吸法立命于世,如果你不介意,愿不愿意随我一同去看看呢?”
“好。”薇拉笑容浅浅,并不拒绝,她偏头看着有些小心翼翼的产屋敷天音,安慰道,“别担心,我会解决的。”
薇拉说的解决是杀死鬼舞辻无惨,但产屋敷天音却以为她说的是“我会考虑的”,一时间心里悬着的大石头一松,面上也有了笑的模样。
“辉利哉,快过来。”天音温柔地唤着,身穿紫藤花和服的男孩听见母亲的呼喊,抱着手鞠踱步而来,“你跟花水姐姐好好聊聊吧。”
薇拉莫名有了一种相亲的感觉。
看着战术规避说要去给他们准备点心的产屋敷天音,薇拉哑然失笑,心想,一个八岁的孩子再如何早熟,难道还能指望他明白什么是男女之情吗?
面对着乖巧凑到她身边坐下的辉利哉,薇拉只是摇了摇头,道一声“失礼”,便轻轻将手覆盖在了孩子的天灵上。
辉利哉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很乖地端坐着,看着眼前的少女轻轻阖上了眼睛,仿佛垂怜凡人的神明,圣洁温柔,如映着朝阳的溪流一样。
小男孩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看她。
她可真好看啊,辉利哉心想,和父亲、母亲、姐姐、妹妹……和这世上大多数人都不一样,她就像令万物苏生的春天一般,鲜妍又满载明光。
“黄泉的诅咒。”薇拉收手,思忖道,“果然是业报。”
鬼舞辻无惨来自产屋敷家族,有血脉牵连,无惨犯下的那些滔天罪孽都会化作业报,回馈到后辈的身上。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这本是世间常态,可偏偏产屋敷一家为了消灭无惨而前赴后继填进无数人命,血脉传承艰难,难免让人唏嘘。
通过产屋敷天音的描述,薇拉知道这个世界上的“鬼”跟血族有些类似,同样昼伏夜出,畏惧阳光,拥有异能,肉-体强大。
但不同的是血族只喝血,但这个世界上的鬼却吃人。
“造孽。”薇拉用竹刀往手指上轻轻一划,金色的血落入了茶杯中,轻轻漾开涟漪,像一杯暖暖的阳光,“喝吧。”
辉利哉看了看茶杯,又抬头看了看她。
“我的血能克制鬼气,能让你的身体健康一点。”薇拉很喜欢小孩,小孩就是世界的希望,“喝吧,我不会害你的。”
辉利哉敛去了笑容,有些严肃地望着她,随后,他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闭着眼抿了一口茶水。
看着他试毒一样的谨慎,薇拉有些诧异,但也没阻止,男孩身上的业报重得几乎肉眼可见,如果没能采取什么有效措施,他恐怕活不过十五岁。
辉利哉抿了一口茶,过了好半晌也没见自己毒发身亡,反而有一股暖暖的气息随着咽喉流淌到胃部,扩散至四肢百骸,让他常年冰冷的手脚都温暖了起来。
小男孩眼眸微亮,他抱着茶杯有些开心地原地转了一圈,仰着小脑袋有些可爱地道:“姐姐,我能不能带回去给我父亲?”
……原来是给父亲试毒。
薇拉无语,伸出一根手指摁着他的额头,道:“喝掉,以后再说。”
有些兴奋的男孩终于褪去了老成持重的表象,流露出几分属于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天真,他乖乖地喝完了茶,只觉得身体的阴寒之气逐渐消融,但是比起肉-体的解脱,更多的欣悦却是因为心中冉冉升起的希望。
产屋敷天音走出来时,便看见辉利哉躺在薇拉腿上睡着了,白净绵软的小脸上还带着餍足的笑。
薇拉正绞尽脑汁思考着如何向姑姑解释自己不是□□真的没有对小表弟图谋不轨,就看见产屋敷天音眼眶一红,满脸欣慰地揩了揩眼角。
薇拉:“……”她怎么一副很希望我图谋不轨的亚子?
从未被人报予如此“厚望”的薇拉心塞塞地佛了。
……
神宫世家是隐世家族,对于审神者准备前往鬼杀队的决定,不少人提出了反对。
对此,薇拉十分淡定,翻着族谱,提笔划掉了自己的名字,道:“那除名吧。”
产屋敷天音被惊住了,她是世家大力栽培出来的贵女,可以说从小到大的衣食住行全靠家族,她从未见过如少女这般视家族富贵如浮云的人。
“有空我会回来看看你们的。”面对着一群懵逼的族人,薇拉什么也没带,就抱着数珠丸恒次的本体刀朝着他们挥手道别,“这些年的赡养费我会寄回来的。”
产屋敷天音:“……”
离开神宫家后,薇拉向产屋敷天音借了一点钱,一脸淡定地在姑姑看神奇海螺的目光里走向了赌场,然后不仅钱还上了,家底也有了。
前往鬼杀队的这一路上,薇拉玩转了各大赌场,每次都是捞一笔就跑,赌场堵不住人只能含恨看她离开,损失不算大,便也不了而了。
之后产屋敷天音就发现……没她什么事了,她和辉利哉两人的衣食住行都被侄女接管,对方的生存技能仿佛是Max等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