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顾瑶主动,白嫩的脖颈却被张景潇的手掌轻轻扼住,带来了轻微的窒息感。
在顾瑶以为他要动手时,下一秒便快被压在了床上,抵死缠绵。
她不退反迎,双腿缠住张景潇的腰身,柔软的躯体似软白的蚌肉,被禁锢在冰冷的怀抱之中。
妩媚、勾引、啃咬……顾瑶想到了庭院里的宋时清,神经愈发兴奋,柔夷般的手甚至微微颤抖着去解开他的衣裳——
张景潇擒住了她的手腕。
顾瑶难得起了兴致,嘟起嘴,红艳艳的唇水光粼粼:“你干嘛?不是说随便我?”
张景潇的神色被面具遮盖:“我不想。”
顾瑶音量放大:“你明明硬了!”
她又立刻放柔声音,哄小孩一般:“来嘛,没关系的,他们还要聊很久的,来嘛——”
张景潇:“你要发疯我不陪你。”
顾瑶一静,抬眸扫了他一眼。随后,她慢悠悠地起身,重新扎好马尾辫,嘴里咬着发绳,卷翘的睫毛半掀,有一搭没一搭地瞥他。
梳好头发,她又贴近,软道:“你刚刚掐我脖子,好痛哦。”
她张景潇的唇瓣上啄了一下。
他依然没有拒绝她。
顾瑶眯起眼笑:“那,下次见面,你可真的要随便我哦。”
张景潇也笑了。
“好啊。”
他从唇齿间挤出一声嗤笑,笑意讽刺。
张景潇一字一句,如同篆刻誓言,却傲慢而凉薄:“不要后悔。”
半晌,顾瑶道:“那你,不要让我失望呀。”
确保自己外形上看不出异样后,顾瑶走出房门,绕到了小庭院里。
宋时清和江今铭执酒对坐。
江今铭这种就是纯粹的暴躁阴阳怪气小学鸡,奈何宋时清专克小学鸡,哄得江今铭一愣一愣的,一口一个“贤弟”“愚兄”,啥都抖落干净了。
“有个屁的秩序,一个人一个身份牌子,皇帝的就是江山令,谁拿到算谁的——根本没有什么登基大典,就是偶尔宫外来人登记一下或者送点人进来。李明珠就是被当成弃子送进来的——按他们跟日月神教的协议,想要得到西北那边的支持必须送妃子进去。得跟有皇帝一样。”
“日月神教那群疯子——他们拿皇宫做祭台,不然你以为他们干嘛要维持这种东西?根本没有意义。”
“血洗——?还他妈不是谢渊那个疯子!他他妈就一铁血傻逼神经病,嚷嚷着要换新天,就全杀了呗!”
“他杀不了我,咱们就僵着了嘛,结果白蛇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让谢渊给宰了。然后莫名其妙他就说祭天已经完成了,我也没看出来哪里换新天了,懒得管他。”
“幸好谢渊那傻逼住的远,不然我觉得空气都污浊了。操。”
顾瑶听得模模糊糊,只听见了几个人名。
听起来,秦卿被一个叫谢渊的人杀过。
谢渊应该就是日月神教教主吧,居然也在天都吗?
江今铭有些醉了,滔滔不绝:“对面?对面那个女的身上一股日月神教的香火味!诶哟受不了了这日子——”
对面不是闲华驸马养的外室么?
她也信日月神教?
顾瑶思忖片刻,心中吐槽道:“闲华也信日月神教,结果这女人也信日月神教,是这个教很灵吗?”
转念一想,搞不好闲华假孕的药跟她也有点关系,谁知道是什么来头?
听起来日月神教的势力大得很,难怪死活不让他们进武林盟。
不过如果真的是日月神教搞的事,总不可能就是为了让闲华白养一个孩子吧?
其实顾瑶觉得,按照闲华的性子,她驸马老实坦白,她说不准还真的愿意养……
唉。
这都什么事啊。
顾瑶心中无趣,又转回去找张景潇。见他在看书,好奇地围着他转了一圈,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隔着面罩也能看见字。
张景潇像是会读心一样,开口道:“聚宝盆出的面具,特质的。”
顾瑶唔了声,记起了自己之前想给听潮买面具的打算:“能卖我一个吗?”
她比划了一下:“有没有那种口罩一样的,只罩下半张脸,露眼睛的,要好看一点。”
听潮的眼睛很漂亮哒。
张景潇顿了顿,放下话本子:“十两银子。黑蜥皮,能防毒。”
顾瑶扒拉扒拉荷包,好几张金叶子凑了凑,乖乖地递过去:“买两个。”
暮荷也给她来一个,好主人不可以偏心。
下一秒,手中的金叶子消失不见,被替换成了两幅纹理细腻、漆黑明亮的皮革面罩。
这是个好东西啊!
顾瑶开心地把东西揣怀里,靠近就想亲张景潇一口,结果被人不动声色地躲开了。
顾瑶委屈道:“你怎么这样啊!”
她对着空气发脾气:“聚宝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