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他,不时地嗤嗤低笑,兴奋又羞涩,杨鹤全当看不见。
他的吧是这条酒吧街小有名气的清吧,客人不少却也不喧嚷,灯的明暗恰到好处,正是能将人与人的脸孔、距离渲染得恰到好处的暧昧的亮光。好的装修品味、氛围渲染、酒品质量不仅仅是杨鹤酒吧生意好的原因,他本人就是顶好的酒吧招牌:高大帅气的杨老板不仅长得好看,性格也温文风趣,还调得一手好酒。有人来他的吧专门为了他的一杯酒,也有人来他的吧专门为了和他艳遇。
比如这两位年龄不大的女孩儿,又是为他的酒又是为他的人。
“店长,你有没有女朋友哇?”杨鹤俯身将海波杯搁置二人面前时,其中一个女生眼睛发亮,在同伴的推搡下笑嘻嘻问他。
杨鹤下意识看了两眼台上的江野,后者正在唱一首英文民谣,字句蹦跳欢快,眼睫半垂全然没有注意这个角落。
他收回视线,对两个姑娘回以微笑:“很可惜,,还没有。”语毕男人又眨眨眼,故意压低声线揶揄:“也许我喜欢的是男人呢,姑娘们?”
两个女孩子相视一愣,随即笑作一团。杨鹤微笑着作个手势示意她们慢慢享用杯中酒,转而拾起台后抹布擦拭水池边沿。
杨鹤是很会调酒,却很少亲自动手。但自江野来了以后,他拿起调酒壶的次数越来越多,不为别的,就为了能在店里找点事儿做。
这是江野来到店里的第七个夜晚,杨鹤关上店门回过头时,她正在台上的一束小灯下调弦。
江野埋着头,指尖勾着细弦一拨,侧耳倾听后方满意点点头,一抬脸正正好对上不远处杨鹤的视线。店里人走光了,清洁工也从后门回了家,四周安安静静,一呼一吸都很清晰。
江野本就盘腿坐在小舞台上,台沿儿还搁着瓶她没喝完的啤酒。她笑起来把旧吉他随手一搁,琴箱发出闷响,江野冲杨鹤勾勾指头。
她是个来路不明的神秘女人。杨鹤在此刻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她沐浴在光下,却满身都是秘密。
等杨鹤再反应过来时,他已然俯身和席地而坐的女人交换了一个带着酒精味儿的吻。杨鹤知道他们都没喝多少,也知道此时此刻他们都在犯酒劲。
杨鹤的公寓就在对面一条街,但当他好不容易掏出钥匙就要拧开门锁时,扑在他背上的江野直接把手伸进他裆里去了。黑漆漆楼道里她在杨鹤的耳畔每口呼吸都发烫,直灌进杨鹤的耳廓,逼得男人后槽牙磨得咯咯响。
江野不住地笑,冰凉的手握着他的胯下弱点把玩。一向温文尔雅的杨店长忍不住骂了娘,手一抖,钥匙串噼啪地砸在了地板上。
“杨店长,你怎么能说脏话呢?这样不好的噢……“江野唱歌的嗓子此刻用来吐露戏谑,绵绵沙沙。她还不满足,伸脚一踢,钥匙串就滑远了。杨鹤的呼吸愈发急了,江野的拇指在某条沟壑上一磨,他彻底没了耐性。
“你完了江野。”杨鹤远没有外表上看起来那样柔弱,臂上肌肉一绷,他轻而易举将身后女人拎到身前重重抵上家门板。
“你知道这是哪儿吗江野?嗯?”他的大掌摸惯了调酒壶,扒下江野牛仔裤沿时也毫不含糊。掌心覆了薄薄的茧,往女人逼缝里一抹,糙的和软的相磨,磨出一手水。
江野鼻哼发颤,欢愉地将两臂缠上杨鹤的颈。男人身后就是楼梯,随时有人上上下下,可能是晨起锻炼的老人,可能是上学读书的学生,不远的小窗透出昏昏晨光,映得两人眼睛亮堂堂。
两人醉了也可能没醉,杨鹤硬得发胀。他一手拨开江野已然湿淋的内裤,龟头犁划出水不过两记便挺身挤进。江野扬起纤细的颈,在杨鹤的冒然挺干里被牢牢钉在门板。
杨鹤的顶操次次深入,江野的裤子还没脱全就被顶得膝弯发软。他们像仓皇交合的野兽,不甚舒适的做爱环境,却让无论是江野还是杨鹤都舒爽非常。
江野突然瞄见了邻居家的门铃,就在杨鹤左耳边上方不远。她在粗喘声中、门板吱吱砰砰声中朝杨鹤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抬起发颤的指端。
杨鹤大吃一惊——江野简直要被他的惊愕直接取悦到高潮,她笑得简直对不准那个奇妙的门铃,湿紧的屄道夹得杨鹤鸡巴生疼。他猛地把自己抽出,转身摸到地板上那串钥匙的一瞬间,邻居家的门铃被摁响的声音就隐约传来。
他回头一把箍住江野柔软的身子——她此刻笑得浑身发抖,歪七扭八地倒窝在男人怀中。杨鹤心跳砰砰巨响,他甚至在江野的笑声中隐约听见邻居前往门口的脚步声——清早的男人女人搂在一起,下体裸露,裤子都没提上。杨鹤简直不敢想,他猛地推开终于被拧开的公寓大门,砰声将江野抵在门板上阖好。
两人不约而同地屏住呼吸,一片寂静中听门口窸窸窣窣的响动。先是门被打开的声音,然后是沉默,紧接着一句国骂,再是狠狠地摔门。
杨鹤和江野手臂挨着手臂,肩头抵着肩头,双腿贴着双腿,初秋里两人都汗涔涔、气喘喘。
不知道谁先嗤出笑音,而后两人不可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