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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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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豆汤都可如此弄得她体内寒毒不稳,若那一碗加量的红花下去,恐怕没的并不是那个虚无的孩子,而是她本人。

    她忘不了零随袒露这段话时的表情,轻颤的大掌几乎将她的手腕捏断,嘴里只不断重复着:

    “还好…还好……”

    颇有些笨嘴拙舌般的失言。

    雩岑却是罕见般的突而强吻上对方同样轻颤的薄唇,唇舌交缠间,或许一切——

    都尽在不言中。

    ………

    然,两人的叙述中,便又有两点是不同的。

    一是关于先天帝的死因。

    零郁的叙述似乎说得很是笼统,只说了零随杀了自己的亲父,但从男人口中,却表示先帝完全是自己气急攻心、走火入魔而死,最终的死因与他并无干系,充其量,只不过之前暗地里用些许慢性毒一点点将他放倒得只能瘫在床上,做个活死人罢了。

    “他已对孤构不成威胁,孤又为何要杀他?”

    很好,这很零随。

    方且零郁能说出这话的缘故,也恐是先帝神陨时陪侍在床边的也只有男人一人,这也恰好应了民间有些传闻中的弑父登位一说,毕竟一口难辩众说,孰又能知晓此间发生了什么呢。

    不过令人评说罢了。

    但男人显然不知晓先帝手中还有手札一事,两个兄弟的信息不对等自然构造出不一样的回忆,雩岑想了想,便还是未说。

    或许纯粹的恨,对于男人要好一些。

    再加上先帝的气急攻心本就来源于倾慕的继承人,也就是大皇子零雍的死因,但从男人叙述中似乎又与其大哥关系颇好,争权夺位只不过是保全自身的一种方法罢了。

    但便如此,却促就零随与零郁的反目。

    当真是令人难以言说。

    再者其二,便是关于晗灵与零随母亲羽昭之事。

    明明为零随亲母,男人却有些对于自己母亲知之甚少的感觉。

    羽昭曾与曾经的魔族之主有过一段情缘这是她所知晓的,但雩岑不晓的却是,神魔大战前三千年,也就是零郁头一回见到零随的那一日,其实是羽昭在枕下发现了一份策图,是关于天族反制其魔族的秘策,犹豫之下,便就迎来了那个先帝的诬陷偷窃,母亲不认,在那人抽剑时零随为保护母亲恰好挡在了剑前,才如此造成了惨剧。

    包括羽昭生下零随的原委…其实不过是一场抽去灵根之后的强暴,继而羽昭便在日夜的侮辱中寻找了合适的机会出逃,最终在兰息暗暗生下的零随。

    而后的突被发现,其实只是沉默的最终爆燃。

    先帝似是早便知晓母子二人的去处,只是万年间再没有去打扰。

    然小姑娘却在男人而后提起晗灵之事后,却极为突兀地打断了对方的话,眨着杏眸问道:

    “你爱过她麽?”

    零随却是一愣,完全没料到雩岑回如此发问,须臾之后却是突而一笑,回道:

    “孤不知晓…”

    “但或许那时她选择阿郁之时,孤便彻底断了与她的任何关系。”

    可若换作面前这个冲动的丫头,怕是会义无反顾挡在他的面前罢。

    他从不奢求雩岑能如此为他做,但事实证明,就在他遇狼那时将雩岑送走之后,她明明可以逃掉,却依旧拼了命回来找他的那瞬,他的心却头一次跳得那样快。

    或许有千万人可以为他送命,但面前之人却是不同的。

    若有那么一日,他愿挡在她的面前。

    “若她那时选择了你呢?”

    “若与你遇狼那时同在一起的是玄拓呢?”

    两人突而同时发问,见对方亦是一脸怔愣的模样,两人却是相视着笑了出来。

    是啊,哪有这么多如果。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若真有如此多的如果,那雩岑亦不再是雩岑,零随也不会出现。

    就像换一个层面想…若晗灵真的是爱定了零随,又如何选择了间者背叛呢?

    既是她看不懂,便也无需再去想‘如果’。

    珍惜眼前人。

    ………

    男人眼下的乌青似有些重,按理说,仙神早便是不需要睡觉的,沉下心来修炼一个时辰便可几日不累,睡觉完全是浪费时间的奢侈事——

    可对于零随这等的神来说,他们完全有足够的时间去浪费。

    零随在不知觉中睡着了,她却还是第二次看见他的睡颜。

    每日迟睡早起的神,睡相却是如此安稳平和。

    雩岑僵硬地动了动身子,以尽可能的微小动作又浪费着灵力将水加热了一回,他闭着眼靠在她的肩窝,两人明明都是一丝不挂着,却头一回如此安和。

    酥胸紧贴着男人的宽厚的肩膀,眼见着桶里的水又一次微微腾起水雾来,雩岑笑了笑,然埋在肩窝的男人似是无意识般微蹙着眉若小兽蹭了蹭她的脖颈,低喃自语道:

    “…岑儿…….我们…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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