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道:“骆老大本名骆猖!名字都取得这么猖狂,人家能不猖狂么?
在G城,赌博是合法的,至于剁手指这种事,你也看到了,当事人自己同意了。
要我说,骆老大还算有些底线,没直接要了人命,你要知道,刚才这最后一局,吴老板输的可是几个亿,用五根手指抵掉这几个亿,你觉得过分么?”
李老板摇头,却仍有些不解地道:“骆老大为何一定要剁了他的五指?”
王老板脸上笑意微敛,淡淡道:“这事儿在赌界也不是什么秘密,李老弟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缓了一会儿,王老板兀自起身,“李老弟,我先走了。”
豪华游轮共四层,一层是甲板和普通经济包厢。听着是普通包厢,但能够上这艘游轮的都是有些家底的。
而这四层的顶级奢华VIP包厢中,最里的那一间尤其大,住在里面的男人是连这些社会名流都不敢轻易得罪的人物——赌界大佬骆猖。
包厢门口守着两个黑衣人,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两个黑衣人还未见人便先低了头。
走来的男人身形高大,穿着看似简单实则无比奢贵的白衬衫和西裤,上身西服被他随意搭在肩上。
男人就这般懒洋洋走动着,也如同那T台上的顶级男模,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却又迫于那强大的气场,不敢直视。
等到男人走近,门口的两个黑衣保镖齐声唤道:“骆爷。”
男人淡淡嗯了一声,正要推门进去,旁边一个黑衣人忽地低声道:“半个小时前,李老板的人送了个女人过来,但是被我退了。”
骆猖“哦?”了一声,“哪个李老板?”
黑衣人道:“就是刚才坐在王老板对面的那个男人,前两年炒股发了一笔大财,现在做烟酒生意。”
骆猖哂笑一声,“难怪不懂规矩。这一次就算了,再有下次,就给他个教训。”
“是。”黑衣保镖道。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骆老大禁欲,所以很少有不长眼的给老大送女人。
等到男人开门进去,两个保镖和其他人换了班,保证这门口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守卫。
包厢内,骆猖在关上门的一瞬间,狭长的眼睛忽地眯了起来,透着一丝说不出的危险。
密闭的环境中出现了一股淡淡的不属于这里的芳香,湿气也重了一些。
骆猖环视一周,目光落在窗户上,微微一变。
他在窗户上看到了一个湿漉漉的……掌印。
有人从窗户爬了进来。
可他没记错的话,离开之前,这些窗户都是关死的,除非砸碎玻璃才能进来。
显而易见,玻璃完好无损。
骆猖的神色由不得凝重了几分。他的目光转而落在木质地板上,竟在上面发现了一条水痕,那水痕很奇怪,像是什么东西从上面爬过而留下的。
这水痕一直从客厅延伸到了里面的卧室。
骆猖不动声色地从抽屉里掏出一把消音手枪,然后不紧不慢地往卧室走。
这个男人真是猖狂到了极点,明知里面可能潜伏着一个危险的杀手,却未放轻脚步,就这么闲适地往里走,手枪也是懒懒地拎在手上。
等到离那卧室近了,他浑身的气势才陡然一变,目光变得无比犀利,杀气四溢,握着手枪的手臂也倏然绷紧。
然后他准确无误地找到目标,一枪对准。
黑漆漆的枪口正对着窗口的位置,而那里,一个裹着床单的人正在翻窗往外爬。
那人将自己裹得十分密实,只露出一只纤细白皙的臂膀。
……是个女人。
骆猖手臂平稳地握着枪,沉声道:“不要动,否则我就开枪了。”
那“床单人”微微一顿,继续翻窗,竟仿佛没听到他话里的威胁。
眼看着女人就要从窗户跳出去,骆猖没有真的开枪,而是几大步走上前,在她即将跳下去的时候,一把拽住了那只纤细的手臂。
女人似是被惊吓到了,手一抖,包在身上的床单突然从身上滑落下去,她猛地抬头望向男人,眼里满是惊恐之色。
而骆猖在看清女人那张脸时,微微一怔。
这个女人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美,那张脸精致绝美到足以魅惑众生,墨中泛蓝的长发在空中飞舞,衬得那张脸儿愈发小巧精致。
骆猖的视线微微下移,看到了女人莹白的上身,那漂亮的弧线给人以巨大的视觉冲击。
这个女人竟是……光溜溜的。
他呼吸一窒,猛地收回目光,是以没有看到女人异于常人的下半身。
男人失神不过几秒钟的功夫,下一刻,他手上猛地使力。
女人注意到他的意图,那双墨蓝色的眼猛地睁大,惊恐得死命挣扎起来。
然而挣扎无用,骆猖的臂力大得惊人,他猛地倒退几步,一下便将这女人从窗户外拽了回来,甚至让她在空中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