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有些无奈但为了让他安心,还是点头笑着应下。可想到他可能会因为自己而受牵连,她就怎么也无法安心下来,继而她用余光扫视起周围可以安置的场所。
她这次可不能随便“摔”了,毕竟小孩和大人是不一样的。
“还有闲工夫照顾小孩吗?”男人抬眼看着幸花,黑眸里一片深沉,盯得幸花头皮发麻。
幸花下意识护紧小孩,冷面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找上我们?”
越看那张脸、越听那个声音,她总是特别熟悉,可想破脑袋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曾在哪里遇到过这个人,更别提对他有印象了。
“不记得我了吗?还真是难过啊。”男人语气不给人丝毫难过的感觉,反而是轻松自在的。
“本来也打算和你好好谈谈的,趁现在一口气说出来也好。”男人的声音不轻不重,幸花刚好能听清,“真是难过……你还真很健忘啊,难道是我的药有什么副作用吗?”
幸花默然,一双橘红色的眸子里满是戒备。
“我们之间的关系很不一般哦!”男人语气忽然变得深沉,有种别样的邪魅,他看起来很是高深莫测,“加上现在这次,我们见面的机会都数不过来了呢,就是这样‘不一般’的关系却被你这么淡忘了,我可是会很受伤的。”
他那过分暧|昧以及轻|薄的话语引来幸花的反感,她不认为自己接触过这样的人。
“为什么要流露出那样迷茫的样子呢?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可要信我呐!”男人蓦地笑了,他始终盯着幸花,笑意很显然无法传达至眼底深处,即便是笑着但却给人一种冷酷的感觉。
“嘛,有些事比较久远,那我慢慢说给你听好了。”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还是个三四岁的小孩,当时是我给你打的退烧针,怎么样?你还记得吗?”男人自顾自地说着,一双漆黑的眸子并不打算错过幸花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退烧针?幸花忽然想到自己第一次“消失”的时候,当时她正好发高烧,她是怎么好转的她也没什么记忆。但从他的说辞上和波丽当时的表现,这足以印证她之前的猜测,他百分之百就是那个“实验室”的人。
“之后也有好好给你做了‘全身检查’,当年你的身体数据我也有留着。”男人镜片泛着寒光,幸花心中一颤,他的话无疑戳中了她最为不愿提及的往事。
即便当时还年幼,她至今仍不能忘记那个地方的人对她做了什么。他们把她绑在冰冷的实验台上,粗暴地扯开她的睡衣,并把连接各种软管插入她的身体里……
在麻药生效之际,她在朦胧之间看到了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男人,正蹲在她的身侧,用那粗糙的大手拨开她头发,轻轻抚摸着她手臂,最后拿着冰凉的针头,刺入她的手臂里。
之后的事,她也没有了任何记忆。
一瞬间,幸花把面前的男人和记忆里的那个扎针的男人对上号了。
幸花脸色惨白。
“看样子你稍微想起了点什么,我很欣慰。”看到幸花有所反应,男人似乎很是开心,他依旧不屈不挠地刺激着她,“第二次见面,我想应该是在山中旅馆吧,不过当时有个孩子自告奋勇要替我迎接你,我就派她去了。”
幸花想到毕业旅行,当时自己在山下街道遇袭,原来也和这个人有关。幸花神色复杂,从他的话里分析出了异常的地方。
“你派人来杀我?”幸花和男人就这么维持着一高一低的架势对峙着。
小孩也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看到底下黑压压的一群人,被幸花紧紧地抱着的他也不吵不闹。
“那是你们的私人恩怨,和我可没有关系,我才舍不得你死啊。毕竟好不容易遇上个合适的实验体,我怎么可能让人摧毁呢?”男人提提眼镜框,顿了顿,“不过你放心,不乖的小孩总会得到应有的教训的,她应该也撑不了几天了。”
“你什么意思?”幸花心中警钟大起,觉得面前的男人可怕无比。
“别着急,那孩子和你也处不来,我帮你解决掉她你应该感谢我才对。”他风淡云轻地说着,继而伸手插进口袋里再拿出一根盛有奇怪液体的玻璃仪器,“我想过分析你体内的成分来试试看能不能复制那个能力,也因此我注射了一部分在那个孩子身上,不过副作用可能有点大了。”
“应该会死吧?嘛,那都不重要,和我这样的人合作就应该要想到有这样的下场呢。”
幸花被这话惊出一声冷汗,联系前因后果,她心里有个猜测。
“你说的人,是竹原璃绘?”
“我还以为你一早就看出来了呢。”
幸花有些迟疑,但不管怎么想,她脑袋里也只能想到这个用尽千方百计来挤兑她的人。只是她万万没想到竹原蹚的这趟浑水也实在是太深了,一想到竹原勾结“实验室”的人再处心积虑地要除掉她,就感到无尽的恐怖。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竟然正在进行着如此残酷可怕的交易。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