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身穿白色外衣的男人。”
幸花沉默了,痛苦的并不只是波丽一人,幸花也曾在那里遭受了非人的待遇,哪里如何她也再清楚不过。她只觉得头皮发麻,四肢冰寒,身体竟然不自觉地颤了颤,在那边发生的事勾起了她身体最远原始的恐惧反应。
幸花下意识地咬了咬唇,直至唇色发白,脸色也惨淡得吓人。幸花置于腿上的手从一开始的放松状态到听到那番话后下意识地捏紧裙摆,裙子不堪蹂|躏,被她这么一抓而变得皱巴巴的。
一边的波丽也没好到哪里去,对于两个无辜的受害者来说,那最为痛苦的记忆颇为沉重。
另外的三人都注意到了幸花和波丽的反常表现,爆豪光己揽过幸花的肩,让她的脑袋靠着自己,一边出声安慰:“已经过去了,不用刻意逼自己去想那些事。”
“不想的话就不要去想吧,爸爸妈妈这次无论如何都会保护好你,绝对不会让其他人再伤害你。”爆豪胜也一改之前的温和,难得板起脸严肃无比地说道。
听到父母这么说,幸花身形一僵,呼吸一滞,而后释怀,紧绷着的脸也稍稍缓和了些,继而她仍由着母亲抚摸着自己的脑袋,那个无助的样子委屈极了。
波丽看着有父母傍身的幸花,心里漾起了一抹苦涩,到头来她还是孑然一身。
不管遇到什么,她也只能独自面对,身边就连个可以安慰她的人都没有。
“也就是说那个地方现在还非法囚禁着其他人?那么那些人的目的是什么?你们清楚吗?”渡口轻轻咳了咳,对于这个悲伤的场面他也不愿看到,但眼下还是得继续投焦于案件上。听波丽的话,现在受苦的人不知她们两个,可见事态有多恶劣。
“……不知道。”幸花和波丽异口同声。
“我甚至不明白对方找上我的目的是什么。”幸花深吸口气,迫使自己打起精神来,“当时我在被传送到那个地方之后,他们就把我关起来了,除开被注射药物时离开过那个关押了许多孩子的地方,其他时间我都待在那个只有一个窄小通道、甚至没有窗户的房间里。”
“那你还记不记得离开房间以后所看到的东西?”渡口又问,而后又觉得可能会刺激到幸花,于是改口道,“半个月前给你做笔录的时候你并没有交代太多这里的事。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稍微说一些那边的情况……”
那里发生的事,才是最可怕的。她的呼吸局促了些,光己一直都在注视着幸花,见她又有些不安了便伸手拍拍她的脊背好让她安心。幸花也能感觉得到母亲的鼓励,一颗心也稍稍放了些,这才又继续说起自己的事。
“离开房间后,他们有好几个人带着我走进一条又长又暗的通道里。在那里我什么也看不清,只能跟着他们往前面走,那里安静得好可怕,根本不会有人想要逃跑……”幸花顿了下,眸子暗了暗,“一开始是很安静,感觉全世界只剩下我的心跳和呼吸的声音。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渐渐的,我听到一些别的声音。”
坐在对面的波丽突然呼吸一紧,注意到脸色又煞白的幸花,幸花说的和她当时所经历的相差无几。毫无疑问的,藉由幸花的叙述,她仿佛身临其境。
“起初我也不知道发出那些声音的是什么,直到他们带着我离开了那条通道以后……我看到了数不尽的……怪物。”幸花害怕得捂住自己的嘴,两肩颤抖着,“只是一眼,我就再也不敢抬头看了,四周都是那些透明的玻璃,而里满是各种可怕的怪物,它们用力地敲打着、挣扎着、嘶吼着,我就连呼吸也忘记了,好像只要稍微松懈一些我就会被它们撕成碎片……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着离开了那个地方的。”
“够了,够了,不要再勉强自己了,如果不想说也没关系!”光己抱住幸花,幸花所表现出来的恐惧让她没办法坐视不理。
“不,我必须要说。如果我说出来的话能有更多的人获救的话,这点并不算什么!”幸花坚定地拒绝,咬紧牙关,尽管额头上已经沁满豆大的汗珠,她竟扯扯唇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好让其他人安心,“之前不说是觉得可能没人愿意相信这些,我希望渡口警官你能相信我说的,我要把那里的事告诉更多的人!”
幸花此刻坚强无比,深深感染了波丽。
继而波丽也决定把自己隐瞒的部分事实一并说出来。
“事实上,我也是作为‘试验品’的存在。”波丽嘴角泛着苦涩的笑,显得有些无奈和无助,“大概是为了要获得更久远的生命,他们制造了我,但实验并不算成功,所以我被抛弃了。”
“他们看上你,也一定是因为你拥有着对方所想要的东西吧?”波丽看着幸花,又说,“仔细想想你所经历的事,也许可以从中获取些什么重要讯息。”
幸花静默了好一会,因为事情太多太杂,她脑袋里一片空白,思绪也是一团糟。
“我想我需要点时间思考。”幸花忽而抬头看向对面两人,认真地说道。
会谈并没持续太久,渡口就因为警局的通知提前离开了,于是只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