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迪·帕利斯卡噎了一噎,最终屈服于那悬着的枪口,闭嘴了。
Lisa则依然冷静着,将一张纸张已经泛了黄的文件类东西,夹在透明地塑封里,铺在桌上,让布兰迪帕利斯卡看清楚:“这上面是你的签字吗?”
布兰迪·帕利斯卡只看了一眼塑封里的文件,脸色微微一变,随后淡漠地偏过了视线:“我不知道这是什么。”
Lisa并不在意他的狡辩,而是拿出了法院判决的签字确认书,和那文件的签字放在一起,同时放在了一起。
这一对比,两个字迹的一致性顿时显现出来了。
“这是当年法官对你需要支付我抚养费金额下判决时,你的签字确认书。”Lisa说着,举起了另一张塑封中的签字单,“而另一张,是你带我妈妈去进行手术前体检的时候,作为担保人签字的文件——我妈妈进行手术时的其他书面证据都丢失了,而这一张,恰好在我去接妈妈体检回来时,被我无意中夹在了书里,阴错阳差地保留到现在。”
布兰迪·帕利斯卡面对她的陈述,仍然漠然以对。
而Lisa不依不饶地逼他看清楚:“这上面是你的签字,‘是’或者‘不是’!”
布兰迪·帕利斯卡一哂:“那又怎么样?我漫长的几十年人生中,就不会偶尔生出一点恻隐之心吗?”
“那你的答案,意味着‘是,这是你的签名’。”
布兰迪·帕利斯卡,心跳如鼓,面上却依然强撑着一种混不在乎的冷漠并不回答。
“你自己也清楚,你的回答前后矛盾,你刚刚暴怒地表示,你不愿意给我们母女提供任何援助,即使你可以!而现在,你居然说带我母亲去手术,是你偶然的‘恻隐之心’?”Lisa的声音有点儿咬牙切齿,“如果你真的有一分一毫的‘慈悲’,我母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傅家所有人看到的画面顿时换了,医院里,一个被护士和医生簇拥着一个发病且面目狰狞的女人,女人的眉目已经被日益严重的病情扭曲,但依稀能看出之前那张照片里完全一样的五官,这分明是Lisa的母亲,莫妮卡·布朗。
“而你还想对她做更过分的事。”
画面又是一切,变成了布兰迪·帕利斯卡那天潜入医院,在输液管中打入空气的画面。
人群发出震惊和恐惧的低呼,而画面已经切了回来,布兰迪·帕利斯卡的模样让人觉得尤其地面目可憎。
“这是我母亲最新的脑部检查报告。”Lisa说道,“医生表示,她头部有开颅手术的痕迹,虽然那些痕迹恢复的很好,但是深入检查显示,她脑部额前叶缺失!”
布兰迪·帕利斯卡一言不发。
“根据那些痕迹,医生判断她经历手术的年限在几年之前,而那段时间,我母亲只经历过一次手术,就是你积极地带她去做的那次——这上面的签字和时间,和我记忆中母亲经历那次手术的时间、甚至和医生推测的手术时间,完全相符!你通过手术,让我的母亲变成了这样!”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布兰迪·帕利斯卡道,“你如果认定这样,为什么不早带她去检查,你受了什么人引导才做出这样的猜测?”
“我检查过,而对方一直告诉我母亲没有异常。”Lisa道,“而我直到最近才意识到,不是我母亲没有异常,而是检查的机构有问题。”
检查报告和有布兰迪签字的那章文件同时出现在画面中,两个机构的名字同时被Lisa加重标注了出来。
“这两家医疗机构的规模都是城中最大的,他们属于不同的投资公司,可是共同的是,这两家投资公司都有一个共同的股东——是一家名字中有‘ing’的慈善基金会。”Lisa说,“而我们都知道,你现在的手中有着什么样的权力!‘ing’这个姓氏,又和那位‘受人尊重’的女士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布兰迪·帕利斯卡的眼神动了动,瞄了头顶的枪一眼,伸手就要去夺那两份文件,被Lisa眼疾手快地捞了回来——她早有准备的为文件加了塑封,虽然抢夺之中皱了,可是内里完好无损。
“我母亲的脑补额前叶缺失,医生推测,她接受了额前叶切除手术——这是一个在几十年前获得了诺贝尔医学奖,却同样因此臭名昭著、并早已被废除了的手术!”Lisa话锋一转,“而实施手术的医疗机构不被曝光,为我母亲做鉴定的医疗机构同样在帮他们遮掩,而这样这样不符合人道主义、且急于掩盖事实的医疗机构,却同时和与‘那位女士’有关的基金会发生了关系!”
Lisa站起来,防备着布兰迪·帕利斯卡的攻击。
“最后一个问题了。”Lisa说,“你为之工作的那位女士——首相女士,她名下的基金会,在明知某些医学研究违反人道主义的情况下,投资了这些进行反人道医学研究的机构,甚至利用自己的影响力,为这些机构,遮掩他们进行不人道研究的事实!‘是’,或者‘不是’?”
布兰迪·帕利斯卡面对着逼近了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