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做法很不理智,她更不清楚现在外面到底乱成什么样,其实郎徽明已经骑驴技穷,除了找到邢暮,别无他法。
她的抗拒,换来郎徽明愈发残忍的对待。
他不信她联系不到邢暮,他知道她曾经打通了他的电话,他相信他俩之间的关系肯定没有那么简单……邢暮那样的人……如果他真的是人,他不会和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那么亲密。
……
很久以后,当所有被带来的“试验品”只剩下她一个,她才明白这些人在干些什么。
……长生?他们是在做梦?人类怎么可能长生??
更可笑的是,他们不仅没有研究出如何长生,还把这件事彻底搞砸了。
每一所实验基地下面埋着的森森白骨,都是被无辜牺牲的人,为了所谓的实验,郎徽明已经疯了,曾经那些看似成功的实验,只不过昙花一现,越是研究,实验越是寸步难行,没有邢暮……没有他这样完美的试验品,实验怎么可能会成功?
那张刻着“xm”字母的手术台,曾经他也躺过,如今,换成她躺在上面。
实验带来的身体上的疼痛越来越麻木,到最后她几乎感受不到刀子划在皮肤上的感觉,日复一日的实验,她越来越像怪物,想死却死不了。
起初,她偶尔还在幻想,她的爸妈发现她不见了,一定会很着急,他们会报警,警察或许已经在查她的行踪,她总有一天会被救出去。
后来,她已经完全不抱希望。
她感觉她的身体出了问题,正常人怎么可能经受得住这种折磨,到最后连她自己都要怀疑,她真的是人吗?
可笑的是,她还活着,那些拿着手术刀,肆意切割她血肉的刽子手们,却一个一个被病毒入侵,变的人不人鬼不鬼,最后变成失去理智的怪物。
他们还是不肯放过她。
甚至变本加厉。
最早一批参与实验的人早就不在这里,长期被注射药物,被关押,被施以非人的对待,她已经懒得去分辨每天来施虐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她开始嗜睡,精神出现恍惚,偶尔醒来,要么是被人为强硬的叫醒,要么是被剧烈的痛感疼醒。
真好,她还能感觉到疼。
清醒的时候,听着这里的人神经紧绷的谈论外面惨烈的状况,她会生出一种游离在这世间之外的错觉。
她怎么会经历这些可怕的事,她只是一个宅在家里画画漫画的普通人,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她的人生,为何会变成这样?
……邢暮,又去哪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
*
周围的影像渐渐虚化,头顶刺目的白炽光慢慢消失,身下躺着的手术台和空气里永远的消毒水的味道开始消散……
身上插着的管子不见了,身体因长期无法清洁干净而盘亘着的恶心的味道也不见了,混沌的意识逐渐苏醒。
躺在营养舱里的人睁开眼。
这里是她的房间……准确来说,应该只是单纯的,布置成她以前房间样子的一个地方。
记忆如潮水般涌出来,她又闭上眼,嘴里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吟。
房间里传出系统的声音,还是她熟悉的那个声音。
“宿主,你才刚醒,不要想那么多,别急,先尝试唤醒身体机能,深呼吸,冷静,你的情绪浮动太大,这对你的情况很不利……”
她手指开始发抖,身体微微颤栗,竭力压抑着情绪,强撑着从营养舱里站出来,耳边系统絮絮叨叨的话,在从前的自己听起来已经习以为常,甚至感觉十分亲切可靠,然而现在听来却格外刺耳。
“你、闭嘴。”她咬了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宿主,我知道你可能会很生气,可是主……”
“我、让你,闭、嘴。”
她闭着眼摸索到床沿,拖着沉重的身体艰难的坐下去。
系统知道再说话只会让她更生气,无奈的噤声。
她粗重的呼吸渐渐平和下来,只是不知道沉睡了多久,骤然醒过来,天旋地转,思维混沌,她需要时间整理一下思绪。
房间里静的可以听见她的心跳声,良久,她冷笑着说:“完成任务就能回到现实世界?这就是你说的现实?骗我骗的团团转,你们开心了吗?满意了么?我像个傻瓜一样……”
说到最后,她几近崩溃。
什么绑定系统完成系统发布的任务,就能回到现实世界……告诉她怎么回?她已经快死了!怎么回??
那根本不是什么任务世界,所有的一切,她曾经都经历过,那些施加在“试验品”身上的实验,她统统经历过。
病毒爆发,丧尸横行……她所在的世界早就因旁人的插手而天道崩溃,秩序紊乱,她熟悉的一切,早就不复存在,她最后所经历的世界,只是一个假象。
真正的现实世界里,她的父母在她失踪后想尽办法寻找她,即使后面末日来临,他们也没放弃过寻找她。她的朋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