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动手?”
赫尔曼难堪地低声解释:“我看到的未来里她死了,但不是我杀的。我……这次出门是想找到她……救她。”
石板里的老人哑然无声,赫尔曼没敢抬头看他的表情。
他知道自己的老师必然会失望,伊登这一生只有两位弟子,他为他们灌注了毕生心血。大弟子将自己的性命都献给了手中的剑,他忠诚英勇,死在保卫人民的战场上。而小弟子,虽然也成为了荣耀的圣骑士,却对黑暗生物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
但他不想骗自己的老师。
赫尔曼低着头等着老师的失望。
伊登沉默了很久,透过石板问他:“她可曾有作恶?”
赫尔曼立即摇头,但他又想到了什么,逐渐迟疑:“……未来我不清楚,但到我找到现在的她为止,没有。”
鹰眼老人继续问他:“那你看到的她,可曾欺凌弱小、逞凶肆虐?”
圣骑士想了想,还是摇头。他见过的塔弥拉只欺负过他自己,但他又不弱。女巫说实话也不是很凶,骑在他身上发脾气的时候还很可爱。
但老师问这些是什么意思?他带着五分不解五分希望抬头看去,正与石板里的老人含笑的眼睛对视。
“赫尔曼,你是不是谈恋爱了?”伊登带着一分狡黠的笑容问他。
“……”赫尔曼再次回避自己老师的视线,耳朵有点发热。
“我只教你正直、英勇、谦虚、善良,因为你是我的弟子,一名圣骑士,一名战士,战士的刀剑永不颤抖,永远向外。”老人的银灰色双眸温和地注视着自己的弟子。
“但我不会用这些条框去规定这片大陆每一个生物,都说兔子柔软可爱,蛇阴暗狡诈,却不知道蛇也要供养腹中的卵,兔子也会毁灭草场。”
老者清瘦的身躯笼罩在黑色的苦修士外袍下,他的声音温和有力,赫尔曼渐渐抬头与他对视,他看着自己年轻的弟子,谆谆教导:
“每一片光都会有影子,这世上的人为了活着都在挣扎,永远不会有真的天使,黑暗是必然存在的,也不是每一分黑暗都是恶。我教给你的一切,只是为了你不愧对于自己,不是让你变成教廷的武器。”
赫尔曼看着自己的老师,有些颓丧的脊背终于挺直,他不善言辞,只能憧憬地看着自己的引路人:“老师……”
伊登打断了他:“好啦,既然不是大坏蛋我这关就过啦,快给我讲讲你的小女朋友。”
“您在说什么……”赫尔曼挺直的脊背重新塌下,他脸又红了。
失落小镇这边,塔弥拉则在接受围观。
佩尼罗普给她上完药之后就出门了,走之前告诉她自己已经拜托了朋友来照顾她。
塔弥拉乖巧点头应下,看着清秀的瘟疫女巫蹦蹦跳跳地从楼梯走下去了。她轻微地按了按伤口周围发痒的皮肤,不敢去挠。
佩尼罗普刚刚为了让卧床的她不那么无聊,给她讲了好多事情。
比如这次来的最多的是海洋女巫和沼泽女巫,整个小镇都潮乎乎的,佩尼罗普抱怨自己的药草得每天晾干,又庆幸这次不像十几年前一样来了好多通灵女巫,整个小镇都鬼影森森的,温度骤降,她的药草全都冻死了。
比如斜对面住的温斯顿原本是个男人,变性成女人之后忽然觉醒了血统,因为太过新奇,几乎所有女巫都去参观过她,导致她变成了人缘最好的女巫之一。
这个传说中的温斯顿塔弥拉看到过,那天早上她从窗户上向下望的时候,斜对面的窗户忽然打开了,一个金发芭比娃娃一样精致的女孩子打开窗户给阳台的紫色花朵浇水。
她太漂亮了,塔弥拉像傻子一样张着嘴看她,对面的小女孩也看着她,眨了眨眼向她比了一个可爱的飞吻。
我愿意为她而死!!!!
这是塔弥拉当时的想法,像是火山喷发一样充满了她整个脑海,直到那个女孩低了头不再看她,她才忽然清醒,刚刚那个金发女巫的视线有某种可怕的法力。
佩尼罗普刚刚给她科普了温斯顿,原来她是很少见的欲望女巫,可以控制别人的欲念,比如刚刚塔弥拉心里澎湃的爱就来自温斯顿的恶作剧。
……她的人设可真妙。
塔弥拉叹为观止,再考虑到女巫群体对圣骑士这个职业的偏爱,决定一定要告诉赫尔曼提防斜对面的芭比娃娃,那种满心都是爱的感觉也太恐怖了。
提到赫尔曼,塔弥拉又想起来佩尼罗普刚刚的一通唠叨。
“唉,那个圣骑士一定很喜欢你,你现在还小,感觉不到,这个房间还有你身上的魔法防护简直套了五十层,除了光明法术还有好多乱七八糟的咒文,你现在简直能徒手闯龙穴。还有啊,他开始一身狼狈地过来,不放心我们,一步都不离开你,吃饭就在床边吃干粮,后来把血给了我们,还让我们签了好多契约保证不伤害你,才把你放下去治疗自己了。”
佩尼罗普当时装作擦了擦眼泪,感叹道:“真爱呜呜,磕到了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