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情况通常是谁拳头硬谁说了算。
总之,是一个离以前的小镇少女很远很远的故事中的城市。
塔弥拉有点小兴奋,一连串问他:“哇!远吗?我们要走多久?要去干什么呀?”
圣骑士倒不意外她会喜欢这种地方,不管是女巫血统还是她本身有点爱搞事的性格,都会对这种混乱黑暗的城市有好感。他回答她:“亚特托在大陆西北端,赛琉雪山山脚,离我们这里还是有一点距离的,路上可能要走一个月吧,我们要去找人。”
然后为了防止塔弥拉再问许多问题,他催她:“快吃。”
塔弥拉鼓了鼓腮,低头喝粥。其实她还想问好多问题,听说亚特托街上的物种们都不是人形是真的吗?听说亚特托会卖让女人长出精灵耳朵或者猫耳猫尾的药是真的吗?还有那里会有纯种恶魔定居吗?……
吃完饭赫尔曼带着她去买了一辆马车。
他自己骑来的马虽然是匹精良的神驹,但是后臀上明晃晃地打着教廷的印记,走在路上太张扬了,而且他不确定塔弥拉能不能骑那么久。所以他把这匹马送到了当地教堂的马厩里,另外去挑选了两匹强壮精神的乡下马。
这几天来他们就在赶路了,从来没出过远门的塔弥拉起初很开心,一路叽叽喳喳,看到什么都要兴奋一下。
而随着马车的颠簸和路旁一成不变的景象,她开始萎靡了。
无聊的结果就是疯狂折磨自己的同路人。
塔弥拉叹着气,不看窗外了,看来看去都是一样的景色。她撩开车帘,摸到赫尔曼放松的背影身后坐下。
“喂,我们去亚特托找谁啊?”她问。这个问题其实她问过很多遍了,但是赫尔曼从来不回答她。
果然这次也没有例外,男人把帽子盖在脸上,假装睡觉,不理她。
一起混了这么久,连床都上过几次,塔弥拉已经不太怕他了。她扑过去掀他的帽子,看到他闭着眼睛假装平静的脸,磨着牙戳他在眼皮下微微转动的眼珠。
赫尔曼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一把把她按在自己怀里亲了上去。
暧昧的水声持续了一会,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赫尔曼追过去咬了咬她的鼻尖。
塔弥拉也想咬他,被他有力的手按在胸膛上,挣扎了一会没挣脱,她不动了。男人暖热的手盖在背后,她窝在对方的怀里,毛茸茸的头顶挨着他的下颌。
赫尔曼随意地靠着马车壁坐在车架的座位上,双腿伸直。他双手轻轻环着女孩,握着缰绳,是个让人安心的怀抱。
塔弥拉睡着了。
男人抱着她,低头轻轻吻了吻女孩的发顶。
然后他又看到了什么。
与眼前的真实一样的场景,平坦的乡间道路,两边开满了苜蓿和不知名的野花。天气很好,有点风,刮在脸上并不使人心烦,是舒适的微风。
他看到成熟很多的自己也是一副乡下战士的打扮,胡子拉碴地坐在马车车架上,搭在膝盖上的单手袖口挽起,能看到手腕上面的金色封法环。
虽然法力被禁,但对他这种程度的圣骑士来说,光靠肉体的力量就能对上一小支佣兵团。这个未来的自己淡定地赶着马车,并不想跳下马车逃跑或者趁机把后面车厢里坐着的女人捆起来。
这个场景也出现在他眼前很多次了,赫尔曼并不好奇未来自己的想法。他甚至知道车厢里的女巫在睡觉,并且马上要醒了。
果然没过多久车厢里有悉悉索索的动静,美艳的女巫掀开帘子爬了出来。
她穿着低胸窄腰的性感法袍,露出一大截雪白的脖颈和滑腻的胸口,像个迷惑众生的精怪,却粗鲁地揉着自己的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未来的赫尔曼一丝眼风都没有给她,板着脸驾车。未来的女巫并不在意,她懵懵地坐在他旁边,两只腿耷拉下去。
弓腰缩背的,像个落魄的中年人。
落魄的中年人哼哼唧唧了一会,终于清醒,从腰间的储物袋里掏出来一瓶黑漆漆的魔药。
画面中的赫尔曼终于赏脸扭头,看着她“啵”一声打开瓶口的软木塞。那股混合着腥臭与苦涩的味道直冲鼻腔,胡子拉碴的圣骑士眉毛都拧在了一起。
“这鬼东西是什么?”他问。
女巫没有回答她,一仰脖子像酒馆里的大婶一样豪放地对瓶吹,吨吨吨地灌进去一整瓶魔药,然后被苦的连打了一串哆嗦。
赫尔曼仍然皱着眉看她。
塔弥拉扭头与他对视,忽然笑的甜蜜:“是好东西哦~”
看赫尔曼并不信,她像个纯真的少女一样眨巴眨巴眼睛:“是真的啦,救命灵药,包治百病,延年益寿!”
女巫们总是信口开河。
未来的赫尔曼自讨无趣,猜想又是什么她自己搞的丰胸魔药,扭回头去看路,脸板的更紧了。
身边坐着的女巫笑嘻嘻地趴在他胳膊上,红红的指甲戳他的侧脸:“我不喝就会死哦~”
胡子拉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