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特尔是疼醒的,那并算不上什么剧烈刺骨的痛楚,但延绵不绝的难耐感觉却宛如潮水一般冲刷着伊斯特尔的意识,于是他睁开了眼睛。
在他脖子侧面留下鲜艳齿痕的青年正细致舔舐着肌理表层渗出血珠子的伤口。右手揽着圣骑士的腰身,左手扣住圣骑士后颈,这个姿势让埋首于骑士脖颈间的男人只需微微施力,便能迫使伊斯特尔向后扬起头,暴露出正被他一下又一下轻啄啃咬的脆弱脖颈。
青年垂落的柔顺白色长发搔刮着伊斯特尔裸露在衬衣之外的皮肤,被迫直视天花板的骑士动了动倒扣按在桌面上的胳膊,果不其然传来一阵酸麻且使不上劲儿的感觉。这个动作让伊斯特尔的身体向后滑了一下,更彻底的将肩颈暴露出来,搂着他的青年发出低低的笑声,然后收紧了环住骑士腰间的手臂,继续在光洁的肌肤上吮吸出一个个鲜红吻痕。
大张着腿坐在废弃的裁判所里那张连接着落地窗的餐桌上接受爱抚的伊斯特尔默默叹一口气,看来哪怕把接受过光明神加持的圣剑放在床头,也无法遏制他继续做这个乱糟糟的梦。
酸软无力的四肢、干涸枯竭的元素感应、违背戒律的淫靡行为、不可言喻的敏感反应,还有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之一——
站在伊斯特尔两腿之间的青年钳住圣骑士的下颔,沾染着猩红液体的手指擦过伊斯特尔的嘴唇,留下一抹艳丽色彩。他凑得及近,这个距离足够伊斯特尔从对方那双灰色眼睛里看见被翻腾涌动的愉悦情绪所包裹住的自己的倒影。圣骑士下意识想要向后仰头,却听见身前的人慢条斯理道:“阁下,您不专心。”
专心?对着你的脸谁能专心?伊斯特尔按捺着翻白眼的冲动,尽力忽视着面前俊美男人的身份。
——独一无二的白发灰瞳,光明教廷四个时代以来最为年轻的教皇冕下。在教皇秘密唤醒被教廷封印在地下的“人形武器”第五天,如约而至出现在圣骑士的梦中,对圣骑士上下其手。
尽管圣骑士本人发自内心的抗拒着这样……超出他承受底线的梦境。
伊斯特尔神游天外,教皇看上去却并不意外圣骑士一声不吭的冷漠回应,微微一笑,放开伊斯特尔后抬手抹过套在食指上的那枚宝石指环,取出指环中象征教皇身份的光明权杖抵在伊斯特尔胸口前方,轻声诵读出咒语。在加持了光明神神力的光魔法作用下,伊斯特尔身上的盔甲叮铃桄榔散落一地,只留下一件堪堪可以遮住大腿根的麻布衬衣。
圣骑士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冰凉的权杖贴在了伊斯特尔赤裸的大腿内侧,激得骑士抑制不住的打了个哆嗦。似乎非常满意伊斯特尔的反应,教皇掌握着权杖贴合着圣骑士温热的皮肤一路上划,在巧妙的绕过被布料勉强遮掩的敏感部位后,镶嵌着光元素水晶的珍贵权杖隔着伊斯特尔上身仅存的衬衣压住了右边挺立凸出的乳尖。棱角分明的硕大元素水晶划着圈儿肆意揉弄挤压可怜的肉粒,让伊斯特尔不得不绷紧身体,手掌牢牢扣住木桌,才能压抑下将要脱口而出的喘息。教皇微微加重手上的力度,语气含笑:“您无法发出声音,我却在妄想着某一天,可以听见您呼唤我的名字。”
“——”
伊斯特尔准时睁开眼睛,废弃的宗教裁判所漆黑的石砖天花板映入眼帘,正对木板床的窗户犹带几分夜间凝露的水汽。远方天际,清晨第一缕阳光探出云团,尽数倾洒在尚未醒来的圣城之中。
酸楚麻软,名为欲望的感觉仍旧残存于意识当中,伊斯特尔直直盯着天花板抬手摸了摸完好无损的脖颈,沉默片刻,翻身而起将靠在床头那把与他融为一体的古老圣剑收回体内。
牺牲也没有用……
套上缄默者专属的白色外袍拉低帽檐,伊斯特尔站在镜子前为自己加持上转变容貌的魔法。确认无误后,伊斯特尔转身把挂在墙上的精铁阔剑塞进储物戒指里,转身离开空荡荡的宗教裁判所,向位于教廷正北方的光明神殿前行。
这个时间点教廷还没有多少信徒四处走动,信徒们大都聚集在光明神殿当中,等待教皇带领他们向光明神进行朝拜。因而伊斯特尔得以放慢步伐,思考如何才能停止每天晚上那个……荒诞不经的梦。
魔法没有效果,神术也不行,就连蕴含着光明神神力的圣剑也无法阻止伊斯特尔的梦境。向来循规蹈矩遵守着清规戒律的骑士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阻止他在梦中与教皇和其他人欢爱了。
头疼地拉低帽檐避开端着水瓶的侍女,伊斯特尔绕过沾着露水的花朵,闪身进入一条鲜有人迹的回廊,回廊尽头那扇腐朽的木门背后,便是他的目的地。
浓郁的花香合着清风扑面而来。在禁止旁人踏足的光明神殿背后,阳光还没有照射到的地方,大片延绵不绝,仅在受光明神眷顾的教廷才能扎根生长的白铃花迎风招展,游荡在空气中的光元素受到白铃花的增幅,达到一种近乎凝练成形的可怕程度。手持一人高权杖,站在花田边缘处的教皇向伊斯特尔露出温和笑容:“晨安,我的骑士,愿神的光辉护佑您。”
我的骑士………当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