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无非把当年她搞各种经济文明建设的一些制度照搬出来给这些人参考执行。好歹是个穿越党,随便抛出来的点子都是经历了时间和历史考验的真知灼见,足以震慑这些连字都不太认识的文盲了。
郑桀账下的几个谋臣幕僚对王微提出的一些意见看法赞不绝口,反倒是有点真情实感的想追随于她的模样。其余的武将都是一副“啊虽然不明白你说了些什么但感觉好像很厉害”的表情。就连文鸾,一方面如临大敌的戒备着她,一方面却又把一切遇到的难题都拿来交给她处理,执行起来更是不打折扣。
王微若是真心想收服他,倒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只是她和文鸾的分歧却不是在这些地方,她知道文鸾为什么敌视自己,因为她“太不安分”了。文鸾要的,是一个逆来顺受的“贤良”女子,全心全意把自己的一切献给郑桀,将郑桀的儿子当成亲生骨肉牺牲奉献,默默的退居二线,深藏功与名。
这种事能忍?
她真要是这种性格,还能镇得住冀州这混乱不堪的场子,在郑桀死后护住他留下的一切?
一想到这个王微就想冷笑,要不是郑桀已经奄奄一息随时会死,也许文鸾还要压着她赶紧给郑桀留个后继承香火呢。男人的这种劣根性真的是叫人无法理解,他们似乎总相信只要一个女人给男人生了孩子,就会变成一个没脑子的工具人,乖乖的予与予求。
“受不了受不了,我还是赶紧走吧,再不走,好不容易对郑桀刷起来的那点好感都要被他的下属给败光了。再这么天天阴阳怪气下去,我很怕自己一时叛逆真的去把他儿子弄死全了这些人的期待。”
心里这么想着,王微解决了送上来的诸多请示,又无奈的被白/嫖了一回,带着一肚子闷气离开了。
不过在见到了久别的金怀冕以及陈玉还有其他熟悉的老面孔后,这份闷气又获得了极大的缓解。
“拜见主公!”
十来个身着统一盔甲打扮得差不多的武将顶着刺史府诸多窥探审视的视线来到堂前,离王微还有老远,就动作整齐的纳头便拜。王微眼尖的发现除了领头的那几个人,其余的人显然都是专门精心挑选过,清一色高大魁梧相貌堂堂,看着就很长脸,不禁心胸大畅。
“快快请起。”
除了王微,还有不少冀州将领也怀着复杂的心情侍立堂下,默默的评判着这些从未见过的将领。他们都不是什么真正愚蠢的人,不说其他,光是从精气神就能判断出这些武将绝对不是什么无用之人。而且这些武将款式一模一样的盔甲和衣衫也让他们感到十分惊奇。要知道,这个年代的生产力,要弄出这么多一样的盔甲可不是简单的事情。至少能证明他们的这位主母是真的不差钱。
虽然被那么多人注视着,可金怀冕等人却毫无惧色,专注认真的给王微行完了礼,才再次整齐划一的站起,垂着手恭敬的低着头。一个个站得如同标枪般笔挺,只看仪态,几乎是一个模子铸出来的。
冀州的武将们忍不住又开始互相眼神示意,啧啧惊叹。他们当然不知道王微麾下的武将都要专门训练站军姿的事情了。
这个时代出来当兵打仗的,老实说基本不会有什么高门子弟,都是些糙汉文盲,你能要求他们有什么仪态仪表。当初王微刚开始招收新兵组建军队的时候,大多数人真的连左右都分不清楚,还得绑个布条做标记呢。
所以乍一看到这么多地位应该不低的武将能整齐划一站得如此笔挺,冀州这边的人心中默默对比一下,多少有点不是滋味。他们当然一时还不能体会到差别在哪里,但总觉得,好像这些人才更有一股子军人的气质。
王微坐得最高,眼神一扫,早就将众人的反应看入眼中,再一次心中大爽,默默的给陈玉点了个赞。因为她知道,金怀冕虽然也有点小心思,但本质上还是个比较淳朴的人,不会想那么多。只有陈玉这种宫廷内监出身的人才会明白搞□□的重要性,这可不是专门挑选过训练过来给自己长脸的吗。
况且王微又不是单纯为了好看才严格命令麾下的士兵军官都必须站军姿,这也是训练他们的意志以及服从性嘛。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王微并没有和金怀冕说太多,只是寒暄了几句,而其余的人虽然满肚子疑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为什么王微忽然把自己的军队给传唤到了冀州,此情此景也不可能公开询问。于是交谈一番后,便备下了酒宴,冀州大小官员各派势力都派出了代表,要盛宴招待王微一派的人。
王微不置可否,眼神示意金怀冕只管去,却借口说要回去更衣,把陈玉给留了下来。
这下就有人阴阳怪气的开了腔:“知道诸位将军都是夫人的心腹,只是孤男寡女的,不太好吧,郑都督可还卧病在床呢。”
不等其他人开口,陈玉倒是一派从容镇定的站出来拱了拱手:“不瞒各位,小人乃是当年跟随公主千岁从大明宫离开的一名内监,千岁年幼之时便是小人伺候在旁,大人想多了。”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