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都义不容辞,臣女只望在事成之后,殿下能留太子殿下一条性命。”
季郕璋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冷笑一声,道:“留着他的命做什么?等他东山再起之后再来和本王作对?”
徐问蕊脸色一白,又在地上重重磕了几个头:“不会的不会的,殿下你可以……可以废了他的武功,臣女会带着他远走高飞,会看着他,再不踏入皇城半步!臣女……臣女只有这一个请求,还望殿下成全。”
季郕璋斜睨了一眼面前跪着的不知好歹的女人,正欲再出言讽刺几句,又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很有意思的事,嘴角竟向上勾了勾:“那如果……本王将他整成一个残疾的废人呢?你也愿意守着他?”
徐问蕊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之意:“只要他还活着,臣女必会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哈哈哈哈……倒还有趣,本王答应你便是,待本王登了宝座,定将你赐给那废物。”
徐问蕊埋着头,低声道:“多谢殿下。”
……
穆帝旨意下达后的第一时间,太后便派人写了季郕衍和云槿洛的八字去太常寺卜卦求吉日了,有着太后的督促,太常寺怎敢怠慢?一下便卜了好几个日子出来,但考虑到既是太子成婚,前期自然需要一些时间来准备,便欲将日子定在四月初六,太后一听还得再等近两个月,说什么也不同意,将太常寺所卜出的日子放在一起看了看,指尖微微一点,便选了个最近的,二月初二。
太后铁了心要二月初二,谁敢推到三月初三?不肖说还有近半个月的时间,便是只剩一天的时间,内廷司也得妥妥帖帖利利落落地把太子殿下册妃礼上需要的东西给置办好。
按照翎朝的规矩,太子妃入府之前,都需要有一位宫中资历深的嬷嬷亲自指导教习宫廷礼仪,云槿洛自然也不例外。
婚期定下后的第二日一早,她还在床上趴着,便被外祖母唤醒,说是宫中来了人要教她宫礼。
云槿洛自小在行云谷中长大,虽知尊老爱幼和人前人后的普通礼节,但对宫中繁琐的礼仪却是一窍不通,在这位桂嬷嬷来之前,她竟从来不知道这世上原来走路还有什么标准的姿势仪态,而且不光走路,还得坐有坐礼、食有食礼,就连睡觉都还有个睡礼,云槿洛对此表示很郁闷。但既然决定要嫁给季郕衍了,就算这些个礼仪再麻烦再困难她也得学着。
只是云槿洛愿意忍着忍着学,季郕衍可不愿见她受苦学这些。
当季郕衍见着云槿洛头顶一本书,吹着晚冬带着凉意的风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在庭院间行走的时候,太子殿下拉住自己未来的正妃,皱着眉对大宫女发话了:“这些东西郡主就不用学了。”
“可是殿下,这些都是为妃者必学的宫廷礼仪。”桂嬷嬷表示很为难。
季郕衍取下云槿洛头上的书,一边顺着云槿洛的长发,一边淡淡回道:“孤说不用就不用了,皇祖母那边孤自会去交代,你只需要告知郡主在大礼上需要注意些什么就行了,今天就先退下吧。”
见太子殿下执意如此,桂嬷嬷表示无话可说,只好领命而去。
看着桂嬷嬷不甘离去的背影,云槿洛眨了眨眼:“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呀?”
季郕衍挑眉:“有什么不好?”
“你就不怕……我日后一个不小心失仪丢了你的颜面?”
季郕衍眉头挑的更甚:“我的阿洛会有失仪的时候吗?”眉宇间全是一股我的阿洛不可能失仪的迷之自信感。
云槿洛扑哧一下笑出声来:“那你以后可别后悔。”
季郕衍低低一笑,一手攀上云槿洛的肩膀,将人半搂进怀中,道:“她教的那些礼仪不过是累赘,不学也罢,在我面前,阿洛从不需要守什么繁琐之礼。”
云槿洛不置可否,嘴角却是微微向上扬了扬。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刻意的“咳咳”声。
转头去看,云谨之、姜凝玉、苏炳之正并排立在身后,忽地反应过来自己和季郕衍现在是个什么姿势,云槿洛瞬间红了脸,忙往旁边站了站,与季郕衍拉开距离,看着面前的三人,尴尬地笑了笑:“你们怎么突然来了。”
季郕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与云槿洛的亲密零距离被她拉开了,却又不好说什么,只好保持沉默。
而云谨之反正习惯了假装看不见他们二人亲密的模样,这次也不例外,只挑了挑眉:“姜郡主是来给你道喜的炳之是来找太子的而我是来告诉你我已经给爹送了信的,好了我走了。”
云槿洛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听着自家哥哥顿都不打一下地直接一口气说完整句话,还来不及反应便看着他又挥一挥衣袖潇洒离去,心中默默无语片刻,将目光转向苏炳之和姜凝玉二人,微微笑了笑:“好久不见。”
上次见面,还是云槿洛尚在病中的时候,姜凝玉和苏炳之二人都来探望了几次,自己那时刚有些好转,也就没什么精气神,自然也没怎么好好与他们二人说说话。
姜凝玉与苏炳之成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