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我问你要不要进我的组,你说你要做出点成绩,不想再被人叫‘蔡公公’”她从办公桌后走出来,“你帮我做
布满血丝的瞳孔深处闪烁着坚定的微光。他挺直了后脊梁,迎着嗡嗡作响的暖风,大笑着走向了牢房深处。
道,“凡是顾偕说出来的违法交易,指控都不会落到朱砂身上,他说得越多,朱砂越安全,你就越危险。”
做决定前都先要问你的意见,你才是部门老大,但你没有邀功也没有抱怨,一直默默保护他。”
蔡翔站在办公桌前,尴尬地挠挠头。
墙上挂钟上的分针向前挪了一格,距离早上六点还剩两分钟。
蔡翔眼底浮现出一丝笑意,似乎是第一次见到朱砂失态。
“现在,是我最后一次问你,”朱砂站在蔡翔身前,双臂交叉于胸前,神情认真严肃,“如果你还不愿意,以后我绝不再
“朱小姐……樊先生收到了企鹅基金的offer,银行那边同意在他房子卖出之前,只需交最低还款额,听说是一位大佬出面
“为什么是我?”蔡翔声音沙哑,“如果是因为您进深蓝第一天只有我没欺负您……”
指控,我要是告诉你一个字,才对不起我的‘良心’。”
家什么,也就是说,我这么做还是我为了自己舒坦,不是让对方好……你懂我的意思吧……”
刻紧绷、压迫的强大气场截然不同,这种体态传递给外界的是一种
和银行沟通的。”
的‘知恩图报’只不过因为我是回避性人格,不想平白无故接受人家对我的好,还回去也不是要对人家好,而是我是不想欠人
“好吧……我还真……知恩图报暂且再说,请你别侮辱‘好人’这个词,”朱砂咧嘴磨牙,忍不住抓她的脸,“我……我
房间里气氛紧绷到了极点,两个人隔着桌子面对面坐着,尹铎不再说话,故意给蔡翔留出思考的时间。
“他做不了高压工作了,”朱砂低头在成摞的文件上飞快签名,头也不抬,说道,“社会责任投资才适合养老。”
“……”蔡翔被噎得脸红,低声道,“多谢您。”
了,我现在是个光杆司令,所以看见个能干活儿的人就饥渴难耐。”
“算了吧,我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知道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朱砂冷冷瞥了他一眼,又抽了一份文件,“你看到
“成桥铁路”这四个字仿佛是什么禁忌,朱砂说出口的一瞬间,蔡翔整个人一僵,站在空地上,许久没出声。
朱砂把文件一推,向后仰到座椅上揉了揉酸疼的的肩膀。
僵持了几秒,尹铎一抬手,示意守卫把他带走。
蔡翔忽
审讯室鸦雀无声,蔡翔半垂着头,胸口剧烈起伏,十根手指紧紧绞在一起,似乎竭力挣扎着什么。
“我的老天爷啊……”朱砂几乎要抓狂了,连连往后退,“难道你觉得我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好人吗?”
“至于我为什么对你念念不忘这么多年……”朱砂终于恢复了镇静,诚恳道,“第一,农业部的业绩是你一个在扛,樊尚
他双手抱臂,镜片后闪烁着奇异的光:“你猜顾偕会保你,还是保朱砂?”
另一间审讯室内,袁崇、薄兮等三四位副检察官、助理检察官透过单面玻璃镜,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蔡翔。几个人神色
蔡翔眼神飘忽,脸上又浮现出不尴不尬的神色了。
冬日的清晨,天色依然浓黑。
“鹰犬,是帮助猎人打猎的鹰和狗,形容为主人效力的奴才、帮凶和狗腿子,从朱小姐进深蓝的第一天开始,我被人称为
“根据‘一事不再理’原则,不论是今年和海豚生鲜的商战,还是几年前的水漫森、花鼓科技、中山影业……”尹铎轻轻
蔡翔默默注视着她。
各异,但眼底都闪烁着同样的紧张和期待。
房间里一片安静,两个人面对面站了许久。
成了成桥铁路后,我再问你,你还说你没准备好。”
蔡翔在几道激烈的目光中主动起身,把手铐和铁链晃得咣当直响,转头冲着门口大喊道:“守卫!”
做她的鹰犬,”他缓缓向前倾身,注视着尹铎的瞳孔,一字一句清晰说道,“所以不论是40年还是80年,14项指控还是40项
“尹检察官,”蔡翔喉咙里忽然发出一声模糊的笑,听不出是无奈还是讽刺,“你知道鹰犬吗?”
“嗯?”
入行多年,他对男性开黄色玩笑不理不睬,但面对着女性,尤其是朱砂,他比被调戏的人还到难为情。
提。”
守卫闻声进入,看了看尹铎。
漫不经心又轻而易举能掌控一切的信息。
走廊上惨白的灯光照在蔡翔侧脸上,下颌侧颊的胡茬像半张青色面具,让他向来儒雅温柔的气质变得狂野又粗暴,而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