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鼻梁,泪沟,颧骨,看她没反抗,又亲她的下巴,脸颊,唇瓣。
有人上楼看见角落里抱着俩人,吓出惊叫。
他拉她的手就往楼下疾行。
一向混不吝的王含乐忽然出声:“你不请假?”
还穿着医生衣服的人只扯下了胸牌塞荷包里,拉着她的手更紧了,没停。
“去请假。”她扯住男人的前进的步伐,“我有重要事跟你说。”
男人回到大厅,已经是便装,拉着她不由分说就往外走,几乎是用拖的,急色的行为和正经的外表形成鲜明反差,女人大衣翻飞,被他扯得小跑起来,胸口不停起伏,一路都遭遇侧目。
他带着女人去了酒店,路过前台也没停,上了十五楼,他从背包里掏出房卡,咬在嘴上,一手提包一手牵女人,弯腰用嘴刷开门。
王含乐一见那背包就挑眉,还是那只熟悉的补丁包,仿佛一位老朋友跟她打招呼,她放松下来。
小腿都快跑抽筋了......
男人把她牵到沙发上坐下,说出去买点东西。
“等我。”
“喝水。”
塞给她一杯水。
急促的脚步声远去。
她才呼出一口气,打量四周,发现房间有住人的痕迹,不是一两天,而是有一段时间了。
她立即明白,他来这城市后,一直住在酒店里,而且来得很急,没空打理个人生活。
这可不像享受人生的方式。
他应该去住红工市的江景房,或者荣州路上未拆迁的老房子,而那里,也有他的回忆。
房间大床上保留着起床时的凌乱,浑身脱力的她看见那床时眼睛都亮了,扑上去抱住歪斜的那只枕头,脸埋进去深吸一口气。
让她感受一会儿他的气息。
确实只感受了一会儿,就听见人回来了。
脚步声来到床边,她没动,眼帘感光暗下来,他关了灯,轻轻走开。
再回到她床边,他带了满身热热的水汽,坐在床旁边的沙发上,听见水杯底轻磕几面的“科嗒”声。
床上意识越来越清醒的人闭着眼都感到这一切眼熟。
是边境市宾馆里的格局,这间房。
我爱你
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朝上的手臂。
“不要睡太多。”
早上六点就起床了,拜托。
“晚上可以接着睡。”
那你把灯关了把窗帘拉了不是让人现在睡?
“不洗澡吗?”
我这样子能爬得起来?
后面王含乐都没再理,始终是半清醒半睡眠状态,仿佛多年来的疲累都要从这一刻开始睡回来。
“乐乐?”他试探着叫。
见她没有暴起给他一顿喝,他把头埋进她披散在床面的头发里,每吻一下就唤她一声,一路吻到她脖子后面皮肤。
“乐乐,乐乐,乐乐......”
.......
叫魂吗?
她幽幽睁开眼,四下已是一片昏黑,连窗帘缝隙透进房间的光已不是盛午日照,而是夜晚霓虹。
全身温度都很高,暖得不是她能睡出的。
察觉最直接的热源是脖子后的呼吸,她翻转侧睡的身体,陡然落入一双一动不动容纳着她的眼眸里,但令她震惊的不是他一直看着她从白天睡到夜晚,而是她闻到了,酒气。
头微抬越过他看向后面,沙发前的茶几上一瓶酒一个白酒杯。
感情她睡觉时听到的催眠喝水声,是他在自斟自酌?对着她的背影,她的屁股?
“你搞什么?”她懊恼坐起身,“不是跟你说了有重要事要说吗?你还喝酒。”
“不喝你能接受我吗?”
“excuse me?”
“乐乐,你不能否认,你更能接受的是喝醉的我。”
她陷入对他的脑回路运转解析中。
躺着的人慢慢爬起身,她没注意到自己变成等候多时的狩猎者那甫醒的猎物,也可能是房内光线暗,不能第一时间察觉情形,仅靠窗外光源照清轮廓,更多的是彼此双眸交映的光。
从脖子上一个绝对的啃咬开始一发不可收拾,她被他的头颅顶得不断抬下巴避让,身形跟着后仰,倚靠在床屏上,像棵歪脖子树。
她想说能不能先洗澡,可很怕匍匐在她身上的人说:洗澡已经开始。
“......这次你又喝了多少?”啃噬的力道刚刚好,让她又痒又麻,发出声音还带唾液的吞没。
他抓着她手拢他的腰上,“不多,你摸摸,尾巴没出来......”
她的手一接触,才发现他自发的撩起衣服,裸露大片光滑皮肤让她摸,她心旌神摇了,手抖得不能自己,为那触感,为可以为所欲为的可能性。
“你要伤到我怎么办......之前你指甲都出来了,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