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过三次,却次次被他弄得下不来床,姜尹心起防备,暗下决心,下一个对象绝不能是习过武的,必须是个会温存的男人。
第二日秋狩,姜尹只得以舟车劳顿,水土不服为由,卧床休息了一日,第三日却推脱不得,特别是姜尹作为名义上的皇后,还是要亲自下场狩猎的,这都是为了向太祖的德武皇后学习,她老人家的骑射就十分了得,还骁勇善战,帮助太祖皇帝打下了天下。
卫晗因为有孕,不参加狩猎活动,待在燕山行宫宫殿中休憩。
姜尹估计皇帝的气还未消,今日他身边陪伴的女子赫然是那位清冷舞女,不过昨日听琉璃说,皇帝口谕已经封她为美人,等回了宫就要正式下旨册封。
姜尹并不擅骑射,却也要走个过场,背着弓,去假模假样地猎点野兔之类的小野味,以承德武皇后遗志。
若是卫晗在,必定能大方光彩,可是姜尹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别说猎到野兔,能拉开弓就已经不错了。
她一进围场便找阴凉处休息了,自是有柳迟代劳为她狩猎。
柳迟真是一个多才多艺的小太监,骑射也擅长,听说在广平公主府上时就是掌管马匹的,姜尹更加在心里感谢广平公主举荐这么一个优秀的内侍,没有狠心将他纳入帐下。
柳迟的模样也清俊,身姿挺拔,不似别的小太监总是佝偻着身子,一副谄媚样,他平日里沉默多些,总是行胜于言,办起事来干净利落,让姜尹十分放心。
若这小公公是个真男人……姜尹心思带点旖旎地乱想,那倒是个不错的姘头。
想完她又觉得自己龌龊,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
难不成是谢敛的春药药效如此好,第三天还在发挥作用,让她大白天对一个太监浮想联翩。
“皇嫂。”襄王刘宜的突然到来彻底将姜尹从白日梦中叫醒,他带了三两小厮慢吞吞骑着马路过。
这位襄王乃是皇帝的异母弟弟,为人温吞,相貌俊美,喜好附庸风雅,常与一些名士往来,作些画写点诗什么的,但只是一个绣花枕头,没什么才华。
襄王母妃出身不高,却很得先帝的宠爱,前些年病逝,先帝还为此罢朝三日,子凭母贵,先帝也很喜欢这个儿子,只是这个儿子娘家实在没有势力,先帝也没想到自己会正值壮年突然猝逝,未来得及给他铺路,叫别的儿子抢了先。
“襄王殿下。”姜尹也客客气气同他寒暄。
“绿树阴浓夏日长,此处倒确实是个好地方啊。”襄王感慨道,好似很想同姜尹一起在这树荫下休息乘凉,却听他又道,“唉,可惜这山间美景我也无空欣赏,现下还没有猎得一星半点猎物,皇嫂也没有猎到吗?”
姜尹尴尬地咧嘴笑笑,“还未。”
“原来如此,若是我多猎得几只野兔,回来定会赠送给皇嫂几只,先告辞了!”
送走了襄王,琉璃同姜尹咬耳朵,“娘娘,我看着襄王殿下连半只野兔也猎不到,往年也没听说他有什么猎绩。”
确实,襄王年幼时体弱,自小也没有打下骑射武功的底子,只能做个舞文弄墨的病美人,当今皇帝却不同,年幼时是同谢敛一起接受谢家的训练的,身子又强健,很擅长骑射。
当日狩猎结束时,柳迟很适宜地带回了一些小动物,好让姜尹交差,不过女眷上场的狩猎更多的是为了形式,听闻皇帝自己就亲自带着那位美人进入围场,教她如何狩猎。
而可怜的襄王殿下就如同琉璃猜测的那样,颗粒无收。
因为白天在树荫下坐了大半日,晚间又多用了些饭,姜尹便带了琉璃和宝珠到殿外走动,直走到行宫最偏处的小竹林,正要返回,却见那竹林掩映中的凉亭内,卫晗同不知什么人在一起,她连忙拉住琉璃宝珠,躲到隐蔽处。
十八 私会
月色虽好,但是竹林掩映,凉亭内部的情况看不真切,只能看到卫晗同一个男人并肩而站,那男人身形清瘦,身量中等,两人举止并不亲密,也不见交谈,只是一同抬头望月,看起来似乎只是在赏月而已。
“娘娘,那是……”宝珠压低了声音问道。
“嘘,”姜尹示意宝珠不要出声,并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姜尹的心砰砰砰跳得飞快,她也没想到,卫晗竟然敢在行宫里公然同一个男人有往来,还赶在她同皇帝发生龃龉不和的时候,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小白莲!
想到这里,姜尹也有些心虚,毕竟同别的男人私会的并不是只有卫晗一人,更何况卫晗同男人看起来只是在赏月罢了……
姜尹见卫晗同那男人专心赏月,便大着胆子稍稍靠近了些许,伸长了脖子就往凉亭的方向探。
那厢的男子此时正好微微侧头,月光打在他脸上,照出俊美清丽的眉眼。
姜尹看到了那男人的长相,困惑地眨了眨眼睛,再仔细瞧那男人的脸,十分确信是他以后,不禁讶异万分,怎么会是他!
襄王刘宜!
卫晗怎么会同他有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