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剂是有效的。至少可以让他一整天都保持放松的状态,是这么久以来他所能感受到的第一次刑满释放。
谅解他屁股还在发炎,段霁月这两天最多也不过是要他给自己口了几回,而阿威亚戟意外的听话认栽,充其量算是抑制剂的回礼。
这不算亏,原因是她居然还能看见没有犹豫和不满的男人,在用嘴含自己阴茎的画面。
……
现在十二月末,洛兰迪将近零下十五度,却没有下雪。单看窗外的景象,和他刚来这里时没有多大区别。错综的高楼和霓虹、车灯汇集的流域,以及由量子网络制作的粗糙“天穹”,把可怜的附属星以最温和的形式囚禁其中。
然此时此刻,他的国家应该还是20度的春天。
阿威亚戟刚刚脸上擦了药,因为家里没有医疗仪器,只能最传统的上药以及创伤贴。
他在地下健身室摔了一跤……没有双臂支撑,额头很不幸撞在器材的扶手上,磕出一片青紫和不浅的伤,流了血。
而他正在家不慌不忙寻找貅的身影时,段霁月恰巧回来,他们总是在这种情况意外的同步。于是这个滞留的画面中,女人看见他没在洗衣房找到家务智能后闷闷的走出来和自己对视,头上淌着未能擦拭的血迹,场面具有一定的冲击力。
貅在二楼整理长灰的书房。它一些功能已经老化,比如听觉,这还是段霁月父亲年轻时买的AI,翻新修补了好几次,到今天也该不灵光了。
然后女人简单给阿威亚戟处理了一下。
“后面好点没?”
男人以为她要用自己,犹疑了一下后轻轻点了点头。
但段霁月没说话,从手提袋里翻出一套崭新的衣服,打量下来才发现是按他尺码买的恒温服,深蓝和白色简约的拼贴设计。可以根据外界温度自行调节热量,在这样的严冬里几乎人手必备。
看着这套突如其来的日用品,阿威亚戟察觉出,他应该是需要出门了。
“明天去崔无的诊所,”面前人一边说,一边脱他现在身上的衣服,“做全身检查。”
这个决定不算意外,那个年轻医生出现在家里时大概也代表着他的身体需要被调整。
但他仍旧无法幻想段霁月究竟是出于怎样的考量。
这完完全全是顾此失彼的选择,更或者对女人而言百无一用……
“段霁月……”他略有干涩的发出声音,一如既往低沉绵延。本想问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在踌躇下收了回来,“没这个必要。”
对方看他面不改色的表情似乎是反问自己。而那道额头上贴好的创伤贴让这副刚正不阿的面孔添出点令人垂怜的气质。
不过她还是大概猜到了对方想表达什么。
“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好了?”
“我是商人,付出的一切都是要回报的。”
她含笑,死死盯着这双浅褐色的眼瞳,愈加靠近,教阿威亚戟将一副锐利又蠢蠢欲动的面孔收入眼底。
而他感觉,自己喉头似有一团热烈的火,烧得口干舌燥。
下一秒,胸口猛然聚起一股热量,是段霁月摸上他的奶肌,另一只手扔下他刚脱的衣物按住后背,将这身躯体控制在两掌之间。
手指抠进乳晕,轻松就把敏感羞涩的乳头挖了出来,配合男人一声短促的急喘,奶白的液体从乳孔争先恐后流湿女人的指腹。
“这么敏感。”她笑着揶揄,“已经到一摸就出奶的程度了。”
“要不别去诊所了,把你租给制奶厂怎么样?像那些奶牛一样过完下半生。”
被唤醒的乳头遇到空气即刻开始发痒渴求安抚。段霁月熟稔的看出他的欲望,轻重不一的用指腹上下拨弄,麻爽难耐,刮得对方意乱情迷,而带着茶香的信息素在逐渐失控的状态下徜徉进了空气。
于这心旌神驰的画面下,女人将他按倒上床榻,更是坏心眼的嘬起这颗沾了乳汁的紫红色葡萄粒。
“哈……”控制不住时,男人的声音就像吐气时略带沉淀的迷蒙。
抑制剂用完了。他今天的发情依然会如约而至。所以他在等,等这个此刻正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的人如往常一样来抱自己。
而段霁月忽然停手,刻意到让人一看就明白她不安好心。
“想做吗?”
阿威亚戟按耐情热的冲动,恍惚着撇开视线,盯着没有任何花纹的白色墙壁:“你需要问我吗?”
“哦?这话怎么听起来我像个强势无理的人?”
被压在床上的男人无动于衷。她可真是一针见血。
段霁月随意揉了揉他的胸后放开了手,起身,又看见满面疑惑的对方还在粗重的呼吸。从后颈腺体散发的味道仍然将他满满的包裹,毫无在当下缱绻里退潮的迹象。
“算了,不乐意就算了。”即便她已经硬了,躺在柔软床榻上的人也是。
而阿威亚戟无比困惑的在心里打了一个问号。事实为,他现在很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