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就是了。”
施季庭得到回复后,连忙出门,按照老板说得路走到肖木家门口。
现在是早上九点多,他站在门外敲了几下门,门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施季庭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傻子一样在这里傻站着,心里的火气越发旺盛。
本来天气就热,赶了一晚上的路,好不容易找到目的地却见不到人,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施季庭越想越气,拍门的力气也不由得加大了许多,直到手都拍红了,里头也没个声音。
“他妈.的!”施季庭咬着牙低骂一声,好久都没有这么不顺心的事情发生了,“肖木!在不在!肖木!”
里头安安静静。
他烦躁的拿出手机,日期上写着周二。
不会是在学校里吧?
麻烦死了。
原本好端端的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被搞成这样,这小杂种就不能好好的待在家里么?瞎跑个什么?难不成真觉得凭他就能够进国美不成?
施季庭不知道肖木住在哪儿,更别提他在哪一个学校了。怀着一肚子憋屈的怒火,施季庭又找到刚刚那个店老板,问来了肖木的学校还有年段,气冲冲的坐着车赶了过去。
……
学校里。
也许是昨天和肖木有过短暂的交流,今天班长主动上前来找肖木聊天。
班里其他人的声音不自觉的小了许多,偷偷瞥着肖木那头。
他们实在是对肖木好奇的很,想知道他消失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想知道他的腿为什么会受伤,但他们又碍于肖木置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不敢上去直接问他。
所以他们默默的把所有寄托都放在了班长身上。
班长不知道身后那群同学的小九九,他昨天回家后,脑子里老是时不时的浮现出肖木画的那张双翼天使图,越想越觉得好看,越想越觉得喜欢。
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都罕见的做了个梦,梦里有一个挥着圣洁双翼散发金光的天使从天而降,他伸出手接住天使落下的羽毛,羽毛落到手心的一瞬间,他醒了过来,第一时间竟然觉得有些失落。
好不容易再次入睡后,他又断断续续的梦到那个天使。直到天亮,他心里头萦绕着一股患得患失的感觉。
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班长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去问一问肖木能不能把那张画给自己。
回想起之前肖木对他动了自己的画时剧烈的反应,班长心里就有些没底。
况且那张画好像被肖木揉成了一团,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丢了……
班长把嘴边的话吞了回去,颇有点小心翼翼的意味:
“那个,肖木,昨天给你的笔记你有哪里不懂的地方么?”
对面的少年神色莫名的看了他一眼,班长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这才想起来昨天肖木根本没拿走笔记。
他尴尬的咧嘴笑了笑,绞尽脑汁都想不出该怎么接住下面的话题。
好在这时候有人叫肖木去办公室一趟,让班长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班上的人嬉闹打笑着,似乎没人把视线放在这儿。
班长的眉头拧了拧,眼睛向下瞟着。
要不要趁着肖木不在的时候找找那张画?
反正他又不是要偷东西,也不会弄乱肖木的东西。
可是他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未经允许乱碰人家物品也不是什么好事……
啊啊啊,可是可是他是真的很在意那张画啊!要是找不到他今天肯定又要失眠了!
班长纠结了半天,手却很诚实的一点点伸向肖木的抽屉。
“请问你们班有肖木这个人么?我找他有点事情。”
班长触电般的收回手,呼吸不自觉的加重加粗,心虚的看向了门口。
门口站着的男人估计有二十来岁,穿着打扮看起来都和这个教室的学生格格不入。
他的刘海挑染出多个颜色,脑后编了四条细细的辫子,耳朵一边也打了四个圆圆的耳环,只不过这平时精心打理的发型被汗水打湿,狼狈的贴在脸上。
班里大部分人的目光不自觉的放在了来人的破洞牛仔裤上。
要说平日里街上不是没有人穿破洞牛仔裤,可那基本都是女孩子穿的,而且上头的洞最多不过巴掌大。
这个人的裤子……
与其说是破洞牛仔裤,不如说是两三块布料用几根线连在了一起,松松垮垮的坠在他的胯上。
施季庭站在门口站了一分钟,刚刚还吵吵嚷嚷的班级自从他问出话后愣是静了半分钟,没有一个人说话,接着就是三三两两的人凑在一起小小声的说着什么,一边还自以为隐蔽的偷偷瞥着他。
就是没有一个人回他的话。
真是让人火大的很。
施季庭的忍耐值所剩无几,在回到这个又破又小的镇子里后,就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找个人都要被一群没见过市面的乡巴佬指指点点。